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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骨节分明,还有点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几天的关注点都在向长宁人身上,此刻这手刻意说出来要他握着,姚真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点不好意思就表现为姚真低着头,一点一点给向长宁捏着骨节。 姚真手烫,指腹像是一个个火热的触点压在向长宁冰冷皮肤上。 烫的向长宁觉得很舒服。 很熨帖。 向长宁却凉的让姚真从初初的不好意思,变成了自责难过。 南琴本是追着他来的。 结果…… 越这样想,手上力道越细致讨好,向长宁右手下遮住的眉头,慢慢松缓。 蓦然一个小动作后,向长宁眼睫颤起来,喉头不自主滑了滑。 姚真给他暖手兢兢业业,手掌整个覆盖住向长宁的手背时,姚真右手叠在他的左手上,无意识扣指,便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向长宁人稳得不动如钟,看起来就差要睡着了。 心里一个接一个放着烟花礼炮,一派火树银花。 # 况夏一走进急诊,便和姚真双目相对,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也怔愣几秒。 况医生默默退出去一步,抬头看,急诊两个字还是那么大,没走错。 况夏进门,姚真手没放开。 见了况夏,直站起来,嗫嚅:“医生,我、我朋友他……” 具体到描述,姚真又真不知道如何,生生卡住,看起来像极了不好意思说病因。 巧了,况夏见这种患者太多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她在肛肠科实习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呐?! 况医生双手揣白大褂里,视线平直话音不带虚:“男朋友吧,月黑风高的,玩什么了?” 姚真:??? 姚真纠正:“医生,不是男朋友,是朋友。” 况夏坐在诊室办公桌前,拎起一只圆珠笔,拿起一本病历翻开,见多识广道:“对医生诚实啊,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拽出什么来……咳,到时候有什么,才不会尴尬。” 向长宁:…… 姚真眼神躲闪:“我、我也不太清楚,让他说吧。” 况医生老神在在,啧啧道:“你这男朋友不称职啊——” 姚真垂死挣扎:“……不是。” 况医生笔在空中一点,大气提点道:“下次要说成朋友身份之前,啊,先把手撒开。” 姚真……姚真不敢放啊。 况夏和他四目相对,空气很是沉默了几秒,况医生耸肩:“看吧,都舍不得放,还想诓我!” 况夏轻咳,虽然天色晚了,还是要谨遵职业道德,镇定道:“来,说吧,玩……咳!伤成什么样了?” 姚真简直有口难辩! 况夏老生常谈:“不要不好意思啊——有什么都要——” 话没说完,向长宁缓慢放下手来,接着况夏话头,凉凉问:“你觉得我这身板能怎么玩?” 况夏正说:“有什么都要和医生……”骤然一个大停顿。 两人四目相对,况夏静止几秒之后大喘气:“咳咳咳咳——咳咳咳——” 向长宁就看着她。 无辜的姚真坐在一边,话都不敢说。 况夏喝口水,拍匀胸口,非常称职还回答了一句:“你确实玩不了什么!” 向长宁重点掐的非常到位:“我是找你来讨论的?” 况夏:…… 况医生又喝了几大口的水,压惊! 况医生压完惊后,轻拍胸口看向长宁,只见他脸色卡白卡白,心里感觉不好,愣愣问:“老毛病犯了?梅雨季节不是还没来吗?” 向长宁吐口气,如实回答:“撞着了。” “……” 况夏简直服气,笔放下,虚心求教:“向医生,你这准备怎么治呢?” 向长宁半闭眼,冷淡道:“挂水吧,不打止痛针,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况夏走近,认真看向长宁,问:“需要我手按一下患处确认吗?” “不。痛。”向医生实力拒绝。 况夏叹气,直摇头,摇头余光看到姚真又愣了愣,更虚心问:“这位是……?” 向长宁只说:“朋友。” 况夏若有所思:“哦哦哦” 基佬圈很多时候介绍另一半就是说朋友! 况医生心里对姚真进行了定位,不错的,这才多久,向长宁火力全开就把到了男友! 太快了!前几天还担心他来着!看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担心啊!! 单身的她也喜欢小奶狗嘤!! 况夏按照向长宁的话开了药,为着他好,减了点剂量,最后反复确认:“真的不打止痛针吗?” 向长宁摇头说不打,开出单子给姚真,让姚真去拿药。 两人又具体说了下情况,向长宁最后选择回自己诊室输完这一小瓶消炎液。 姚真跑上跑下,把费用交了,药水都领好,先给护士小jiejie拿去准备输液。 最后捏着几张缴费单,回况夏所在的急诊。 况夏把单子收了,姚真仍旧不走,况夏挑眉:“还有事?” 姚真想了想,驻足认真问:“医生,他是什么病啊?” 这话问的况夏也有点懵:“他没给你说?” 姚真摇头:“没有” “……所以你一路送过来其实一点不知道?” “是的” “……” 况夏使劲儿懵了一把,向长宁说的大实话?朋友就是真的朋友啊?!! Emmm……向长宁这人一痛话就特别少…… 况夏叹口气,摸出手机,认命尽职尽责翻到北宜年的号码界面打开,嘴上说:“这涉及他的隐私,你该去问他。” 手上先给同窗的北宜年去了个短信。 姚真见问不出什么,有些讪讪:“好吧” 姚真转身离开,况夏的电话也响了。 姚真一路捏着手机,手机界面是和冉斯的微信对话框,想问向长宁的病,但是一句两句不知道怎么起头怎么说。 姚真在想,怎么用简短的话说说今晚复杂的情势。 这一想,走到向长宁诊室门口都没有发出去一句话。 姚真将手机揣回去,悄咪咪推门走进向长宁的诊室。 向医生坐在里面挂水,眼睛紧闭,眉头皱着。 还是不舒服的。 姚真低声:“二哥,我回来了。” 向长宁抬了抬眼皮,看到姚真,说:“差不多半小时,只有一瓶。” “没事,你先输液,我……我坐着陪你。” 向长宁沉默,点头。 姚真端了个小独凳,坐到向长宁的边上。 抬头看一眼点滴,只见水滴得飞快,姚真下意识摸了摸向长宁的手背,有针头输液的那手又是透凉的,一触即分。 向长宁有所感,睁开眼睛便看着姚真给他仔细把点滴速度调慢,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