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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本来人初初有些迷糊,喝完牛奶再吃点东西,这么久,思绪转的再慢也想明白。 他话语直白到可怖:“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家给了我什么恩惠,你好拿来说,拿来打感情牌使着……可是吧,我出车祸那年你在B市读书,回家的时间也少,你能知道什么??不管是姨爹让你来,还是姨妈,他们也一定没有给你细说过恩情吧。 “亲情牌在我这儿真不好使,不如你直接说条件,我已经说过,能帮的我帮,不能的我也帮不了,既然你都愿意跪下了,索性直白说了不行吗?” 这话着实刺耳。 李蔓丽和向长宁接触不多,这带刺的话让她心恸,小白兔般嗫嚅着:“表哥,话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呢?” 向长宁笑:“那你要我怎么说?我上班累,休息日不想陪你在这里哭?!” “你、你这话……我妈好歹也是你的姨妈吧,怎么能这么……” 李蔓丽抿着唇,向长宁脸色纹丝不变,她被这场景刺的泪水刷又下来,哽咽道:“这么冷漠绝情呢?” 以前的事姚真插不上嘴,哭声听着头疼,给姑娘递了一包抽纸。 而向长宁听完竟是笑起来,如锦皮相合着冷笑,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他声音还是那样不徐不疾:“我和你家里,很多事情,本不能讲情分。你以为为什么是让你来?因为你父母,和我谈不太上‘情分’两个字。也只有你小,刚得知你妈的情况,兼着对以前的事儿心里没数,好开口。 “不过他们可能想错了,我的心,从来不软。所以, “钱我不会多给,老家的房子是我的,之前你妈想买,我不卖,现在我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但是话都说到这儿了,挑破了说也没什么,我不会变动产权。至于省医院的手术床位,这个我倒是可以周转。” 李蔓丽睁着泪眼将向长宁望着:“表哥你……你……” 好半天,憋出一句:“我妈好歹在你高三的时候,给你管饭管住,你复健的时候,也是她给你跑上跑下打点,你不能说这么绝情的话。” 向长宁一时不说话。 面无表情将李蔓丽望着,姚真直觉不太对,但这气氛他插不进话去。 对视中好半天,向长宁缓缓再露出一个笑,这笑冻得人生冷。 “所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或者,姨爹给你说了什么?” 李蔓丽听得来脸涨红,被羞辱的情绪在胸膛中旋转酝酿,逼得她上牙直咬着下唇,皱眉口吻不善:“是非要说的这么清楚吗,用利益计算情感?” “都不计算,你怎么知道有多少感情?” 少女挨不住向长宁这样的冷漠,激动哭腔嚷着:“以前你家里出事,我妈没日没夜的给你家跑上跑下打点,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她打点的对不对。” 向长宁眉眼放平, 好半晌,向长宁说:“对。” “那你……” 李蔓丽的话没说完,向长宁自顾自继续:“是她跑上跑下的周转,可也是她将我父母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当时我家里的积蓄尚且可以支撑。千丰县里只知道我家里出了车祸,我妈成了植物人这事知道的不多。任丽在学校一说,大家就都知道我妈变成植物人了。” 李蔓丽愣愣:“然、然后呢?” “然后我妈的情况人尽皆知,如果她不说,或许我昧着良心瞒着还能借到一些钱周转。 “想着我妈还能醒来,昔日的朋友说不得会借一些,可条件若变为她是植物人,她meimei亲口说她是医生断定不会醒来的人了?我还能借到钱吗?” 李蔓丽眼睛一瞬睁大,不可置信摇头:“不,这……” 话吞吞吐吐没说完,下一刻向长宁站起来,居高临下将李蔓丽看着,眼神的冷意随着起身气势骇然上升,话音吐词干净到令人发指的清晰: “然后任丽伪善,你知道在病房外面,我妈插着呼吸机的时候,她劝过我多少次拔管吗?你以前一定不能明白这种感觉,现在我给你打个比喻,她劝我就像是我对你说,‘癌症没救了是要死的,你们治疗浪费力气浪费钱,不如干脆就放弃,让她早死早超生吧’!” 李蔓丽嘴唇哆嗦,气的浑身颤抖。 向长宁声音还是那般不徐不疾:“什么感觉?很棒吗?哭什么,你还有你爸,还有你家里亲戚和大伯二伯,你不像我,我当时除了自己只有家里的积蓄和房产,你看,你来这里都是你爸安排的,你还没有到失去主心骨的地步。 “我刚在阳台看到他车停在楼下,你上来的时候,姨爹没少嘱咐你吧?” 一句话石破天惊。 姑娘眼睛瞪着,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向长宁就那样无悲无喜将她看着,似乎对她的一切隐瞒都心里有数,这眼神看的她浑身都发冷,生寒,同时还对向长宁有了一种说不出惧怕。 向长宁说的没错,李凡是在楼下,昨天她爸思来想去一晚上,将她从大学中接出来,把他妈的事情给她说了,让她来求向长宁。李凡知道向长宁心硬,知道劝不了向长宁,但是没想到,向长宁能一下子反应过来他们刻意求他。 李蔓丽哆哆嗦嗦:“你,你怎么,怎么想到的?” 向长宁往外绕过茶几,走近李蔓丽两步,像是在打量什么小动物一样,笃定道:“你和我印象中对不上,任丽把你养的不懂生活疾苦。高中比别人少考两分就能气哭的傲气人,是能一来就对我下跪的吗? “当年我没跪过人,你尚且没到那一步,也不会!!” 向长宁垂目,太过镇定冷静,条理清晰:“还有一些事情,姨爹没有参与过,可也没有关心过,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说完,你转达,免得大家一起商议时反而显得很尴尬。” 李蔓丽声音发飘:“什么事情?” “当然是所谓的情分,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蔓丽仓皇将向长宁看着,向长宁不为所动: “高中我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任丽后面发现了……嗯,你知道的,她就很嫌恶我,况且我和她在法律上本来就不存在义务和责任,她为什么养我?她不想养我难道我不知道吗,我少年的时候就是太倔了,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高三后半程我都在我老师家吃的晚饭,然后回自己家住,万幸我只卖掉一套房子,如果都卖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住哪里。 “这种像是施舍的恩惠,我不要,她也没有硬塞。” “还有要问的吗?” 气氛宛如霜冻,良久,向长宁见李蔓丽不说话,道:“如果没有了就走吧……然后……” 那个‘走’字刺激了李蔓丽,姑娘一听见就摇头,一边摇头又想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