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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就完全没了生疏感。 绥锦的煜亲王府原本就比天京的王府大,再加上简大夫在煜亲王心中无法撼动的地位,使得整个王府皆以简大夫为重。 主院旁边专门辟了一整个院子,做他的药庐和书房,还开辟了新的苗圃。 新苗圃比在天京的苗圃大上数倍,光是靠晓年和四个徒弟打理,显然还是不够的,所以在蒋长史的支持下,延年院中加入了不少人员。 只是能够在晓年身边系统学习芳疗的,还是只有这四个宝贝徒弟。 因为他们的年纪有差、程度不同,只有因材施教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针对不同的徒弟,晓年的侧重点就会有所不同。 思维的拓展除了需要大量的积累作为基础,还需要碰撞产生动力。 这种碰撞产生的火花大多是随机的,灵机一动的,并不会因为晓年年长就得到的多,或者谁比较聪明谁就获得的多。 所以晓年要让他们能够尽可能多地交流,隔天会将他们召集在一起,除了教授些相通的基本知识外,就是一起研究点什么,一起产生火花。 芳疗本来就是非常需要实践的一门学科,苍术和决明这两年的经历,此刻体现了极大的优势。 晓年见广百和半夏有些着急,就对他们道:“你们跟我去延年堂看诊的时间短,相对来说经验少了些,也是自然,不过医理是基础,只有基础牢固了,才能事半功倍……” 听了师父的话,他们才卸下包袱,但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医理,争取早日如两位师兄一般,成为师父的左膀右臂。 …… 师父去金鳞山了几天,回来还给他们带了新鲜的麝香草,并围绕这麝香草布置了功课。 晚上的时候苍术他们被师父叫到延年院的药庐,要问问他们的进展情况。 他们四个在延年院都有自己的小苗圃,从师父手里接过药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脑兼动手。 几个少年性格不同,思维的方式也是各不相同,哪怕苍术和决明相处多年、默契十足,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并不完全一样。 晓年听着他们一个一个表述自己的所得,就连年纪最小的半夏也将事项列的井井有条,自然非常高兴。 末了,晓年跟他们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你们看到这一味药,为什么在雍州品质好,那其他千千万万的药材,又当如何?等将来有机会,还是要多出去看看,待在医馆闭门造车,是不够的。” 晓年想起自己还在故土的时候,先是去欧洲求学,周游列国,后来回到华国后,也没有闲着,四处寻觅精油的原材料。 那段时间的生活用“颠沛流离”这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但就是那段又穷又累的经历,却为晓年后来在芳疗方面取得的成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能够在知名芳疗品牌在京的科技公司任职,并且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拥有独立工作室,与其这方面的经验,有极大的关系。 早些时候年纪小,祖父他们不放心他远游,这几年虽然跟着刘煜满冀州的跑,但真正用在自己专业上的时间,并不算多。 哪怕是在远安和绥锦都开了医馆,但离晓年的目标心愿,还差得很远。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时机成熟,自己是不是该想洪悬大师那样,稍微走得远些。 只是牵挂的人多了、在意的事多了,不像当初的自己孑然一身、可以毫无顾虑地四处行走,这个机会恐怕不容易得到,起码现阶段条件尚不成型。 不过,远的地方虽然去不了,金鳞山还是能去转转的——既然连麝香草都给碰到了,说不定还有更多惊喜在等着他们呢! 想到这里,晓年笑着跟徒弟道:“以后咱们多去金鳞山采采药,天地间有很多的宝藏,如果我们不主动去找,不会凭空掉到咱们面前的……你们现在除了读医书,也得好好锻炼锻炼,到时候登山游水、长途跋涉,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十岁、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好动的时候,听到师父说要带他们去金鳞山采药,苍术他们难掩兴奋。 然而,晓年对苍术他们提到的这个计划,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么快实现。 事实上,这个春末,他和刘煜关于很多事情的计划安排,都因为一道圣旨,被完全打乱。 等到很久以后晓年再来回忆,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人多无奈。 ----------------------------------------------------------------------- 小白胖在王府小住三日,在长兄和小哥哥他们的陪伴下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暂时心满意足地回简府去,找自个儿的祖父和爹娘了。 晓年把幼弟送回去,一方面是因为孩子太小,离家久了不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叔父简行远马上就要出发前往昌隆了。 过了春秋这样冷热交替的时候,时疫带来的威胁也就算基本熬过了。之后几个月医馆的事情不再堆积如山,病人也不会多到把延年堂占得水泄不通,即便延年堂声名远播,众人忙碌,也不至于到焦头烂额的程度。 简行远趁这个时候离开绥锦去昌隆,就不会给医馆的几位大夫增加太多压力。 “我们这次坐渔船从昌隆的海岸出发,随后会在少海海域的几个岛屿做短暂停留。” 简行远跟侄子说起他们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当会在八月下旬,或者九月上旬返回绥锦。” “立阳海军实力雄厚,少海海域的鲛人族也比较安稳,想来叔父此行,一点会非常顺利。” “也是因为机会难得,你也知道,与我同行的李大夫在这方面颇有建树,而且还有昌隆药商的商船随后也会过去,能见识不少东西。” 说到这里,简行远看了一眼在屋子中央踉踉跄跄走着路的小儿子,小声道:“只是这么一来,会有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们和槐哥儿了。” 他虽然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但小白胖灵光得很,准确捕捉到父亲的声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扭头看过来,然后干脆一路小碎步跑过来。 差点扑倒在爹爹的面前,晓槐被简行远接住,并被抱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小家伙有些想坐父亲的怀里,不过扭动了一下小屁屁,最后还是乖巧地窝在椅子里,眼睛看向简行远,似乎在问自己为何会被叫道。 简行远想摸他的头,最后只是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角:“爹不在家的时候,槐哥儿要听祖父和娘的话,听兄长的话,不可以淘气。” 在晓槐看来,眼前的父亲,其实和哥哥家的苏苏有几分相似,都是挺严肃的,不怎么笑,不像娘和兄长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