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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儿你喜欢就好,反正只要你别带回来个寡妇,爹娘都能接受。”这回牙疼的轮到纪别了。***次日来到宫中,纪别同程殊描述了一下这件事,他本意是想让程殊不用担心,自己会解决,但没想到程殊听完之后竟然哈哈大笑。程殊笑了半天才停下来。纪别问她笑什么,程殊说道:“笑令尊和令慈真的很有趣。”纪别无奈地摇摇头:“你要是一日三餐地被催着成亲,你就不觉得有趣了。”“你当我没经历过?”程殊质问他,“我成亲那阵还不是被成天劝着,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了,我连顿好饭都没吃上过。”纪别露出了一个同病相怜的表情,但还是说道:“放心,我一定能把你八抬大轿地娶回去,到时候咱们的亲事办得比谁都要隆重,今后让全京城的人都羡慕咱们。”没想到程殊却说:“不用了,再好能比得过我第一次成亲?还不如将银子省下来好好过日子。”纪别顿时颓废了下来,但是转念一想,倒也确实是这样的,有谁家的亲事能像立后大典一般隆重,要是真的有,怕是亲事结束就会被推到菜市口砍头。纪别这样想便释然了,他说道:“那我们的亲事起码要夫君在场。”毕竟当年的立后大典上谁也没见到病中的先帝。随后,纪别就被程殊打了出去,很残暴的那种,甚至额角都青了一块。福顺像是选好了时候一样出现,给了纪别一个无奈的眼神和一个亲切的微笑:“纪大人好自为之。”***长春宫里,程殊前脚刚将纪别打了出去,后脚就为他想着及冠的礼物,知夏和福顺有幸被赐座和她一起琢磨。知夏先说道:“奴婢知道,金银这类阿堵之物是不行的,读书人都瞧不上这些,反而送些清雅别致的能得纪大人的欢心。”程殊欲言又止,但知夏看懂了,她是想说自己废话,于是悻悻地闭上了嘴。“福顺你说说?”福顺满脸为难:“我的娘娘哎,你这可是为难奴才了,奴才一个老阉人,这辈子都没送人过东西,哪能知道这些呢?”程殊想想也对,但她如今也只能司马当活马医,逼问福顺道:“必须说一个。”福顺哭丧着脸,想了半天,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不然送套宅子吧,听说纪大人还和父母挤在赁来的小院子里,实在是不妥。”程殊思索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个主意还行,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这不行,这样太引人注意了,于他弊多于利。”知夏和福顺又先后说了几个,都没说到程殊的心坎里去。程殊自己也想着,边想边说了一句:“要是春晓在便好了,她鬼精鬼灵的,肯定有办法。”有了!提到春晓,程殊突然灵机一动,就这么办。而直到什么忙也没帮上的知夏和福顺被程殊客客气气地请出殿外时,两人都没弄明白程殊到底要干嘛。福顺多活这几十年也没白活,显然对程殊更为了解一点:“娘娘怕是要有大动作了。”知夏深表认同。第29章私通(一)程殊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没过几日,她便找来了工部和礼部的人,说起了要迁宫的事。太后迁宫,这是大事,尤其是皇帝今年已经十三岁,再过两年应当就要大婚了。而宫殿翻修好也要上几个月,所以要尽快开始准备。当然在外人眼中,决定程殊迁宫的当是另一件事——太皇太后薨逝了。太皇太后薨逝在一年前,是睡梦中突然去的,第二日宫人进殿时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老太太过世时十分高龄,放在民间也是个喜丧,但由于身份,还是要举国同丧。当时,京中所有的酒楼,戏园,集市关门一个月,官员禁止宴饮歌舞取乐。李漠和祖母也有感情,因此有不少因此事被弹劾的官员先后被贬官甚至罢官。如今一年孝期已过,朝臣们开始有动静,想要劝谏程殊迁宫。如今程殊自己提出来这件事,也是皆大欢喜。当然程殊想迁宫,也是她为纪别精心准备的礼物。既然她没法光明正大地送纪别一座宅子,那何不将宫殿改成他们两人的家。程殊想着想着,提笔就画了起来,宫殿外面不变,里面她按照自己的构想设计了一番。将画好的图交给工部尚书的时候,对方一愣,然后问程殊:“恕微臣愚钝,敢问娘娘这画中可是个亭子?还是个园子?”当得知这是慈宁宫的样子时,工部尚书沉吟许久,点了点头:“娘娘尽管放心。”有工部的一句话,程殊就放心了,反正她自己也画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图纸来,只能靠着工部建造司主事的一双妙手了。随后她又和礼部尚书商议了迁宫的事宜,礼部表示还要去和钦天监商议,择日将太皇太后的遗物请出慈宁宫。跟着工部尚书前往慈宁宫看了一番。回去的路上,知夏和福顺一边一个陪程殊说着话。程殊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事关重大,切记不可与人提起。”两人连忙应下,再三保证不会和人说。程殊还是不放心,还想嘱咐点什么,就有长春宫的宫人飞奔而来:“娘娘,陛下御驾来了长春宫,如今正在正殿里候着。”程殊和李漠如今已不时常见面。李漠尚未成亲,因此不常来后宫,程殊更是刻意避开到前朝,因此两人距两人上次见面已有月余。短短两年,李漠成长了许多,身量迅速抽高,马上就要赶上程殊了。自从两年前的那次患病,程殊便开始刻意避开李漠。李漠渐渐感受到程殊的态度时,便也不常来长春宫。这次前来应该是听到了程殊迁宫的消息。果然不出程殊所料,李漠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同时也带着一丝气愤:“儿子听奴才们说,母后命工部整修慈宁宫,可是要迁宫了?”程殊努力表现出长辈的慈祥来:“正是。再两年,待出了太皇太后的孝期,漠儿也要立后大婚了。哀家霸占着长春宫总不是这么回事。”李漠眼中晦暗不明:“那母后何苦这样急迫,总归还有两年的时间,如今倒像是有人赶着母后搬走一样。”程殊笑着说:“漠儿这是说什么傻话?哪里会有人赶哀家走?”“那母后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赶着迁宫搬走?可是因为想离儿子远一点?”李漠双手紧握成拳,越说越激动。他当然能感受到程殊对他的疏远,从程殊不再听政的开始,他就感受到了,自己离母后越来越远,而每次相见,他们都越来越陌生。如今他已经彻底看不懂程殊了。他不知道程殊温润笑意之后的感情,不懂她为何要执意迁宫,更不知道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