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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在干什么?” 疑惑地。 凌晨慢慢后退,是啊,他刚才看到曾杰面如死灰,是挺吓人,虽然他认识曾杰是不会自杀的,可是, 他一时冲动就想开门看看,一种奇怪的心态。 反正曾杰不会在这时候再打他一次。 这个打过他的人,好象同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 自 由 自 在 凌晨后退,再后退,半晌才道:“对不起。” 曾杰慢慢走过去,凌晨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墙。 自 由 自 在 曾杰一只手抵在墙上,身体贴近。 凌晨后背冰凉,前面却感受到曾杰的身体里的阵阵热气袭人,他退缩,巴不得连鼻子也闭上,可以闻 不到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加上汗水的味道。 曾杰问:“你想挤进墙里去?” 凌晨苦笑。 曾杰微笑将凌晨抱在怀里:“怕吗?我也怕。” 那些细的肩膀,小小的一个身体,刚够一个怀抱,可以双臂重叠,把那个小小的身体全部搂在怀里, 曾杰嗅到凌晨头发里的阳光的味道与洗发水的味道,那股不可遏制的渴望重又升温,想到沈冰说的: 能带给你快乐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戒掉呢? 凌晨在那紧紧的拥抱中嗅到的却是欲望与色情味道,他轻声提醒:“你答应过的。” 曾杰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孤单。” 凌晨轻声道:“每个人都孤单。” 曾杰笑:“那么,你也抱抱我吧。” 凌晨的手臂,慢慢抬起来,轻轻放在曾杰的后背上,轻轻的,只有一点点痒痒的触觉,好似自己的衣 服因为静电贴在自己背上的感觉。 曾杰微笑:“好痒。” 凌晨慢慢放下手,苦笑:“这种拥抱,我不习惯。” 曾杰轻轻松开他,后面那痒痒的感觉,越来越痒,直痒到心里去,曾杰苦笑:“好吧。我背你回床上 。” 那么大一个人,背着其实很吃力。 可是后背的重压,压走所虚空。 所有的孤单空虚惶惑与挫折失败的感觉,都被这重压压成薄薄一片,灵魂负了重,忽然间变得好适意 ,再不飘来荡去找不到家,六神归位。 那热热的身体,比一个拥抱更象一个拥抱。 如果从曾杰的卧室到凌晨的卧室有一公里那么长,多好。 凌晨说:“如果只是这样,多好。” 曾杰笑:“是的,这样也挺好的。” 曾杰把凌晨放到床上,微笑:“真的,这样也挺好的。我,反正也没有找到爱人,也许一辈子也找不 到那个人,那么,至少在你面前,我可以露出真面目,是不是?” 凌晨沉默了一会儿:“有的人,有许多人都一辈子没找到过爱人,比如,我mama。” 曾杰笑:“你mama,她太jian滑,不肯爱人,自然找不到爱她的人。” 凌晨沉默。 曾杰拍拍他:“被mama抛弃是很痛苦,我明白,不过凌晨,你有一点你mama的jian滑,你也不是个忠厚 的家伙,是不是?” 是吗?凌晨茫然,他真的不是一个忠厚的家伙吗?多少有一点吧?他希望能够得到曾杰的照顾,可是 不肯付代价。要不怎么办呢?老老实实地出卖rou体? 灵魂在rou体里,出卖rou体时,灵魂也就完了。 曾杰给凌晨端上来粥与咸菜。 凌晨趴在床上吃。 曾杰微笑看着。 凌晨抬头一笑。 曾杰说:“这么年轻。” 凌晨道:“光是年轻,也没什么好。” 曾杰道:“如果你肯,年轻可以换许多东西。” 凌晨闷住。 曾杰轻声道:“不换,这年轻也会白白流失。” 凌晨道:“是,他日追忆似水流年时,人家回忆如何追小女生,如何单相思,我回想如何在床上为一 个老男人服务。” 曾杰听到‘老男人’三个字,终于无法忍耐了:“凌晨,你有必要这样侮辱我吗?” 凌晨嘴巴里慢慢咀嚼,是啊,他依仗什么?他是不是想试试曾杰的底线在哪里? 曾杰看起来,很想抬手打人,一只手的手指牵动两下,可他倒底只是转身离去。 凌晨看他的背影,想,为什么他总想破坏掉他们之间的和睦气氛呢?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和睦气氛 里有太多可怕的迷幻般的温暖,这温暖让想沉下去,想睡一觉。敏感的凌晨觉察出这和睦比强暴更加 危险。 对他的灵魂来说。 中午的时候,凌晨敲曾杰的门,曾杰道:“进!” 凌晨推开门,曾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凌晨问:“吊灯很好看吗?” 曾杰问:“有事吗?” 凌晨说:“中午了,我又饿了。” 曾杰坐起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凌晨,半晌,苦笑,起身去热饭。 经过门口,凌晨说:“还有,对不起。” 曾杰道:“我受伤太深,不是一声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凌晨苦笑:“那你再打啊。” 曾杰忽然回身将凌晨按在墙上,嘴唇就要接触到嘴唇,却又停住。近在咫尺,曾杰看见凌晨嘴上的汗 毛,淡淡的,阳光下简直是金色的,嘴唇的艳色,花瓣一样的桃红色,曾杰慢慢松开手,颓然:“对 ,我老了,我的嘴唇都变成酱黑色的了。” 凌晨看着那老男人的背影,才不,他比他mama年纪还小一点,才三十多岁,他虽然不漂亮,但长得很 端正,穿的又好,看起来象一瓶精装的老酒,凌晨不知道他为何自卑。 十六,绝症 曾杰坐在沈冰对面,不自觉地在用一支油笔敲沈冰的桌子“当当当,当当当”,沈冰笑:“是第九交 响曲吗?” 曾杰愣了一下:“什么?” 沈冰微笑,曾杰回忆一下子:“我敲的是一个首歌吗?” 沈冰笑出来。 曾杰呵呵两声:“我碰巧是音盲,唱歌都跑调。” 沈冰道:“想说点什么?” 自 由 自 在 曾杰问:“我应该说点什么?” 沈冰道:“放松,想说什么都可以,不想说的,先不说。” 曾杰茫然,半晌:“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想了想:“你小时玩过虫子吗?” 沈冰点点头。 曾杰说:“扔到水里,浇热水,切成两半,看它身首各异地挣扎。” 沈说想了想:“其实现在也做过,放上蟑螂屋什么的,也顶残忍的。” 曾杰道:“那是在你自己家里,可是,算了,小孩子知道什么,每个小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