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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因为常年阳痿,还有恋童癖,妻子就跟别人跑了,所以那晚看到司流风要跑才会突然发疯。报警之后他关了三年,出来之后某一个冬天喝得太醉,失足跌进了冰湖里,人已经没了。 怎么反而让老师来安慰他了。白类反手握住了司流风的手,心气渐渐沉匿:“好。” 二人一起看向了兆明。 兆明沉吟了半晌:“你现在说出来,感觉应该好多了吧?” 司流风和白类皆是一愣,白类看向司流风,司流风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对。” “恭喜你,老朋友。”兆明笑了,神色是真正的一派轻松:“你在说了这事之后,还能接受你的……小男朋友的靠近,不正说明了你的释然吗?” “你之前之所以对和别人接触有厌恶,一是因为心理上的抗拒,二也和你家庭以前对你实施的治疗有关。你的身体记住了那种抗拒恶心的感觉,那件事在潜意识里也一直提醒着你要远离他人。” “但是你的心现在打开了,之后,就是脱敏的事了。” “你不需要我了。” 兆明把他们送出了诊疗室。司流风出来吹了风,才把自己从晕乎乎中拔了出来,不可置信地问白类:“我好了?” “对,老师。”白类声音温柔得像吓到他。 “我真的好了?”司流风问不够,又问了好几遍。 “对,老师。” 白类乐此不疲地和他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直到他们都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司流风突然停下来,跑到白类前面去,转身张开了双臂:“不来个庆祝的抱抱吗?” 白类把他的月亮抱进了怀里了。 第49章 出柜 腊月二八,街上已然有了过年的气氛。 司流风坐在新买的车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我今天回家过年,带人。”白类过了驾照考试,他们商量了一下,一人出了点钱合伙买了辆车,两人上下班和上下学的时候能用到。 那边司mama还没说话,司历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回来干嘛!臭小子心里还有我这个老爸吗!上次跑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快滚快滚!” 司mama连忙按住话筒,小声说道:“你别理他,回来。这次带对象回来了?” “哼!别以为带对象回来我就会原谅他!” 司流风看了眼正在开车神情认真的白类,笑道:“对,我对象。” “那mama赶紧给你做你爱吃的去,对了,我儿媳妇喜欢吃啥,我也做几道!” “没事,他就喜欢吃我喜欢的,照着我口味做就行了。”司流风颇有些自豪地说。 说得白类忍不住有些耳热,在红灯停下的间隙,和司流风交换了一个一触即分的亲吻。 电话没挂,司mama自然听到了那轻轻的“啾”声,连忙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完了拿着手机傻笑了半天,被自己老婆无视了好久司历状似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 没想到老婆一扭头就跑进了厨房,拿了刚置办的年货开始炒菜做饭,不一会就飘出了阵阵饭香,气得他看着桌面上原来准备吃的两碗清汤素面直瞪眼。 瞪了一会儿,司历悄悄去了阳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大女儿二女儿发了短信,让他们今晚就回来吃饭,别在外面和朋友浪了。 于是等司流风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家五口人,和一桌子热腾腾几乎可以与年夜饭媲美的大餐。 司流风和白类一起进了门,白类跟着老师,紧张地坐在了沙发上。 “你对象呢?”司mama一看他进来,就连忙往门外多看了看,却没看到看似儿子对象的女生,紧张地问道:“她不会嫌咱家情况不好,又走了吧?” “不是,妈,我们吃完饭再说?”司流风看了看紧张得都快开始抖的白类,一好好的高大小伙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了。 想到自家父亲的脾气,还是吃完饭再说事吧。 “吃个屁!”司父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黑,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白类对司流风骂道:“要吃可以,把这人给我赶走。” “你又发什么疯!”司mama也生气了,把司历推到一边,护住了司流风:“咱流风带个朋友回来了,怎么了喊打喊杀的?你又哪根筋不对劲了?” “你还帮他!你儿子都成同性恋了!他就带了那小白脸,你还不知道他说的对象是谁?”司历一语道破,司流风也没想到父亲这么敏感,空气登时陷入了安静。 还是司mama打破了几乎凝滞的气氛,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流风之前有女朋友,你忘了?” “是啊,爸,你也别拿小弟发火了!”司怡上前把他往后拉了拉,劝到。 “你们自己问他。”司历甩开女儿的手,踹了旁边的椅子一脚,发出好大一声刺耳的响声。 “伯父伯母,我不是……”白类站起身来,正准备否认,司流风拉住了他,坦然说道:“对,这是我男朋友,白类。” “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还都不信我?还不是你们把他惯坏了!现在都搞起同性恋来了!”司历听他一点也不遮掩,反而更气了,指着司mama和三个女儿吼道。 整个空间里一时只有他的吼声,别无其他。 司mama猛地转过头看着司流风他们,嘴唇抖了几下。大姐二姐小妹也是看着他们,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 流风……在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男人啊。 “你在骗我吗?”司mama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哭腔,质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时候突然生病了?所以今天来报复我?” 司流风眼神定定地,缓缓摇了摇头:“不是,我喜欢我男朋友。” “我爱他。” 白类心里也不害怕了,饱得要涨出来,伸手牵住了老师的手。 “呵。”司历看到他们的动作,哼笑了一声,嘲讽地说:“之前不是还有心理病吗?换个男人你就能碰……” “住口!”司mama尖声吼道,把司历吓得咬到了舌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吃饭吧。”她走到饭桌旁,给司流风和白类盛了饭,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司历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还想说什么,司mama啪地把新盛的饭放到了他的面前,气势汹汹地说:“吃饭。” 这个结婚四十年来从没怕过老婆的男人,一瞬间怂了。 “妈,谢谢你。”司流风说:“我吃完饭就出去找酒店住。” 他知道他和白类肯定碍眼,只想吃了饭就走,不打算在家里住,除夕初一那两天再来就行了。 司mama想了想,她虽然因着一直以来的愧疚勉强接受了这个事情,但还是顾及了司历,同意了。 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