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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确实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历,也由于脱离彭格列的时候年龄还小,没经受过情感与欲望方面的训练。但他并不是蠢货,也不是那种迟钝到令人抓狂的纯真少年。 刚开始他确实没想到,可一次次被同一个人搅乱的想法,总是会因为一个人的随意一句话感到喜悦,纵使他没经验也该知道了。 他喜欢上了他的BOSS。 然而和一般人不一样的是,当他明白的自己的感情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恐惧。 不是恐惧性向,也不是恐惧喜欢上的人比自己小上六岁。 他恐惧的是这种情感本身,他本人就是这种情感的受害者。 费德里科并没有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去找桔梗,而是来到了河堤。 他静静的站在河边,看着水面上的倒影,心中却与这水面平静的状况截然相反。 凡是知道他父母样貌的人都会说他长得像母亲。发色、眸色、柔和的面部线条、五官……乃至姓氏和那罕见的大空属性,他都随了母亲。 可他毕竟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不可能没有一点点随了父亲的地方。 他不怕别的,最怕的就是自己像父亲一样对一个人执念入骨。 ——“原谅我,乔万尼。” 那个呼喊着让自己原谅他,却逼自己对他开枪的父亲。 那是他一生的阴影,是一直避免成为的模样。 他不知道自己对纲吉的情感是不是也像父亲那样,可只要有一丝可能就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周身燃起了死气之炎,橙色的火焰如同盔甲一样将他保护起来。 因恐惧而忧心忡忡的心情也在在超死气模式下逐渐平缓下来。 他在思索自己对纲吉的态度。 他不想远离,却又不敢靠近。 “费迪!” 当他脑中满满都是那个少年的身影时,他甚至出现被呼唤的错觉。 费德里科闭起眼,心中有些悲哀。 是的,就是这样的呼喊声,让他根本无法下定决心来远离。 “费迪!”声音越来越近,费德里科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猛然睁开眼,就看到站在桥上的纲吉急忙跳下来。 跳下来??? 等等,进入超死气状态的是我不是纲啊! 他瞬间窜出去救人,结果同样忘了没有开匣他是不会飞的,等他反应过来去开匣的时候已经落到水里去了。 两个身影相拥着落入水中,在刚刚入水的那一刻费德里科看到了纲吉脸上的笑容。 幸好匣子和火焰都是防水的,除了情急之下呛了两口水之外,没什么别的事。 抓着纲吉一起浑身湿漉漉的飞上岸,费德里科忍不住问道:“你跳下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才刚刚退烧,要是又发烧了怎么办!” 纲吉咳嗽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找到费迪太开心了,不想绕路,就想着直接跳到你这边,结果忘了点燃火焰了。” 不是刚分别吗?为什么急着找我,还那么开心…… 训斥的话瞬间烟消云散,费德里科努力平复着跃动的心跳。 “费迪刚才也忘了开匣了吧?”纲吉眼含笑意的说着。 “还不是被你吓了一跳……” “因为我有话相对要对费迪说。”纲吉忽然一个大鞠躬,“对不起,费迪,但我真是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费德里科被吓得后退了半步,“侮辱?”别的先不说,他家BOSS真的会侮辱人吗? 纲吉解释了下自己的想法,费德里科闻言轻笑道:“如果我真的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话,当时就不会向你宣誓效忠了。” “诶?”纲吉茫然地眨眨眼,“那是我搞错了?” 费德里科点点头,“很明显是的。” “那费迪刚才为什么神情不太对……”纲吉疑惑道。 费德里科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揉了揉纲吉的脑袋,“你想多了,和你无关。比起这个,现在要赶紧洗个澡换衣服。” 可是我明明感觉是和我有关的。 纲吉想这么回答,却在始终没说出来。 他不知道费德里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但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是一样会被转移话题。 “一起回去吧。”纲吉看着费德里科,拉起他的手,“费迪也湿透了。” 被拉着的手如同被火焰灼烧一样guntang着,费德里科的目光微闪,“我的房子和衣服都被史卡鲁炸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买套衣服住酒店。” 纲吉却不肯松手,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总之就是不想放费德里科离开。 “湿着在外面会着凉的,先去我家吧……我的T恤和运动裤你可以穿的!” “内裤呢?”费德里科忽然道。 “诶?!!”纲吉睁大了眼,脸色通红。 “你有我尺码的吗?”费德里科勾起嘴角,低下头轻轻吐着气,“顺带一说我不穿平角的。” 纲吉的脸上红到了几乎可以冒出蒸汽的地步,“我我我——我陪你去买!”他慌张地拉着费德里科的手一起手舞足蹈。 真可爱。 费德里科心中如同被灌了蜜一样甜。 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又敛了起来,正是因为他喜欢的人这么可爱,所以他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只要稍微用力,他就可以抽出手,一个人去住酒店。 “费迪?”纲吉若有所感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费德里科整理好表情,回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没什么。”纲吉摇摇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一起落水了。” “不用在意。”费德里科安抚着,在纲吉重新转过头去的时候又轻喃道:“其实我很高兴……” 只要有你在就感觉很高兴。 两个人买完东西直接飞回去的,几乎是刚一到家,纲吉就被费德里科推进了浴室。 “好好泡一会儿热水澡。”他这么说着。 “费迪也淋湿了,要不要一起洗?除了浴缸还有淋浴的。”纲吉的音量渐渐变小,有些底气不足。 费德里科的回答却是直接把浴室门关起来,把他关在里面。 饶是他们的动作都不慢,可在这个天掉进冰冷的河水,飞回来的时候又吹了风,纲吉刚刚退下去的烧果然又上来了。 纲吉的脸上泛着发烧时常有的红色,眼睛看起来也带着一些雾气,连声音都有些含糊。 “费迪……”躺在床上的纲吉似乎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怎么了?”费德里科坐在他的床边,向前俯身把他额头上的冷毛巾翻了个面。 纲吉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容,不安地攥着被角,轻声问道:“费迪什么时候走?” “走?” 纲吉其实想问的是费德里科会不会和先前一样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