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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柔亲近的少年。可唯一见过少年的老嬷嬷又突然失了踪,这下子彻底断了线索。他翻过进宫的帖子,却没看到一个所谓的可疑少年。再后来不论是和德王那边的下人还是浣衣局的宫女,怎么审都审不出来。倒是得知了白素柔是和德王为了搬倒玖妃的一颗棋子。他带人搜遍了大皇子府,抓了几个少年来,可都不是。这样下去实在是没个头,只能来向厂督请罪。慕良眉间阴郁更浓几分,语气却是淡淡,“查不到?那要你何用。”“属下该死,请厂督赐罪。”“自去领罚。”工作时的慕良,可不是在坤云宫被兰沁禾可以搓圆搓扁的那个白包子。而是扒拉着人骨头往上爬的九千岁。他不悦的拧眉,看来得去宫外一趟了。真是让人生气啊。慕良转身摸了摸旁边挂着的黑色大氅,本来就因为天气热了而不能穿娘娘做的衣服而心情不好,现在又出现这种事情,让他不得不离开娘娘几日。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作妖,他绝对第一个捏碎对方的骨头。——大皇子府“好好好,做的不错。本殿要重重赏你!”宝蓝华服的大皇子止不住的仰天大笑,他表情狰狞,眼中满是复仇后的快意。坐在下座的少年一身白色暗花长袍。他精致且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放肆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捋了捋自己一头乱糟糟的自然卷卷发。“行了别笑了。”他懒懒的歪头,语气里满是嫌弃,“笑的跟猪叫似得。”大皇子被人形容成猪却一点都不在意,他高兴的拍了拍少年的肩,却被少年毫不客气的拍走。“秋瞿你这次立了大功,本殿真是太感谢你了。”少年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细细的擦拭自己碰到了大皇子的那只手,随后带着嫌弃的扔在脚下。“废话我已经听够了。”他站起身,挑眉,“你也该实现之前的承诺了。”大皇子豪爽的点头,但忍不住问道,“我说秋瞿,本殿知道这次让你堂堂吏部尚书的小公子委身一个婢女实在是委屈你了,你就真的不要别的好处了?你这般的条件,有多少女子会为你倾心,为了一个宫女,何至如此?”“真是烦死了啊,大皇子殿下。”少年脸上的痞笑散去,大眼睛里一片阴鹜,“您都已经闲到来管我事情了吗?”最后的疑问词里,满满的威胁和不爽。少年阴冷的瞟了他一眼,“那件事,您最好尽快。”“你放心,本殿说到做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少年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也不请辞,站起身直往门外走去。出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阴狠凶恶立刻变成了阳光活泼的笑,一如在那已经死去的宫女白素柔面前的那般。“少爷。”马车前的小厮见了他立刻跪下行礼,秋瞿目不斜视,直直的上了马车。他支着头,散落下来的卷发垂在胸前。半晌,娃娃脸的精致少年勾起一抹甜腻腻的笑容,他伸手捂住胸口,低语呢喃:“很快了哦,银耳jiejie。”“小曲子很快就能见到你了呢。”所以,你不会怪我做出的那些过分的事情的吧?毕竟,这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想捏碎人骨头的慕良被意外绊住了。他冷冷的看着正大光明走进了自己在宫外宅子的少年。少年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不知世事的灿烂笑容。他抿了口下人端上来的花茶,嘻嘻一笑,“我没想到九千岁居然喜欢喝这种甜甜的花茶,还以为九千岁每天一身黑,所以只会喝那种苦茶呢。”慕良不语。少年无趣的放下茶盏,翘起了二郎腿,“喂,别这样绷着脸呀,小良儿。”听到这个称呼慕良眉头一跳,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别老是这么心急呀。”秋瞿笑嘻嘻的拿了个橘子在手里上下抛着玩,他眼神随着橘子一上一下的转动着,语调漫不经心且带了些轻浮,“难得和以前一起沿街乞讨的朋友见面,你都不想和我叙叙旧吗?”“不想,滚。”看着慕良真的一副真的要赶人的架势,秋瞿急忙收了橘子,撅着嘴巴眨巴起自己黑溜溜的大眼睛,“真是过分啊,你难得出宫一趟,人家明明很高兴的来找你玩的。”慕良看着他,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没事快滚。“好吧好吧,我是有事找你的。”少年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碧玉簪子,“呐,听说你和坤云宫的皇贵妃很熟,帮我把这个交给她身边的大宫女银耳好不好?”“拜托拜托啦。”慕良看着那簪子,总有种熟悉感,随即立刻回想起来在哪看过它。十四年前,吏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被歹人劫持。刚满五岁的小公子却机灵的很,自己想了法子逃出来。但是,从来没出过门的小公子在偌大的京城里迷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就在荒郊碰上了同为乞丐的慕良。两人结伴,一路往京城的中心走去。那时候两人都饿的不行,什么活都做。都不是什么好人的两个孩子很快就配合默契的干起了偷盗这一行。那天早上,慕良发现一直风餐露宿的不知名小少爷发烧了,他便把人留在破庙里,自己去给他找药。回来的时候,发现秋瞿旁边放了不少银子和一副药。从那之后,他就经常看见秋瞿珍重的握着这只簪子。不过到了京城中央,小少爷立刻被他家的家仆发现,慕良也进了宫。那为期不到一个月的相处时间,却因为秋瞿三番五次的上门来和他交流感情而变得印象深刻。所以……“你确定你的恩人是她?”“嗯。”少年笑容灿烂的点头,“皇贵妃进宫前我就翻墙进了兰府找过她了,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和我走呢。总是说我太小了太小了什么的。”“后来进宫后就更难见到她,但是我有坚持每天写信给她哦!”这完全就是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啊。“不过没关系,今年秋天我就要弱冠了,这样她就不会嫌我小了!我马上就可以娶她啦!”慕良喝了口茶,被娘娘逼着学了不少甜言蜜语的他,很清楚说年纪小不过是推词,人家根本就对他没感觉才是真的。更何况,银耳似乎二十有三了,将将十九岁的秋瞿,配她是小了些。不过,干他何事?慕良接过簪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