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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么,他可以,我也可以,我才是整个大明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我才是!”“啪!”一瞬间,整个屋子寂静了下来。兰沁酥不可置信的触上被打的右脸,声音缥缈颤抖,“jiejie……你打我……”“这一巴掌,替十万灾民打。”兰沁禾笑着,眼睛泛红声音微颤“虽然我觉得,千刀万剐都难以泄愤。”“二十万赈灾银,你jiejie替你出。”她转身,嘴角动了动,“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不必再见。”大门缓缓被推开又合上,兰沁酥愣怔着,看着面前的人愈走愈远。她失了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主子!主子!您没事吧。”莲儿大惊失色的跑上前扶住兰沁禾,“是贵妃……御荣太妃又惹您生气了吗?”兰沁禾摇头,苦笑着开口,“以后,她再也不会惹我生气了……”是她的错,没有注意到兰沁酥的心情,这二十万,合该她来承受,这十万人的怒火,也该她来背负。只是……这次之后,一笔勾销。长姐一职,她尽力了。兰沁禾抬头,看着碧色的天空上有雁群飞过。母亲……您把meimei托付给我,可女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是您在,会怎么做。……慕良收到僚徽的信第一反应就是不好。他没想到兰沁酥这么大胆,一个后妃都敢贪二十万两灾款。更让他震惊的是一同到手的秋瞿的信件,上面一共就一句话——你宝贝的娘娘被纯曦贞下蛊啦,另外银耳jiejie受伤了在我这里,你库里的补药,我自己去拿了哦。九千岁看见前半句的时候差点身形不稳,随即胸口涌上了一股巨大的暴虐。下蛊!区区一个纯曦贞她居然敢?!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留在宫里那么多眼线,居然一个都没有发现。“你要回京?”纳兰珏一愣,“萧国不同季国,兵力强盛,若是大都督中途离开,恐乱军心。”慕良道,“我有意任命你为临时大都督。”纳兰珏沉默片刻后开口,“其实,我今天来本是打算想你辞行的。”“嗯?”“娘娘给我书信,有意召我回京几日。”慕良挑眉,“为何?”“父亲把他手里的半块虎符给了我。”纳兰珏看向慕良,“娘娘怕是有麻烦了。”“是兰沁酥有麻烦了。”慕良眉间染上三分狠戾,“兰沁酥偷养私兵,又挪用了二十万两的赈灾银。”纳兰珏睁眼,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简直像个赌徒一样。慕良又道,“你把虎符借我一用,留在这里继任大都督一职。”“凭什么。”纳兰珏刚刚出口就噤了声,她还是比较信任慕良的,就凭娘娘对自己的态度慕良就不会害自己。更何况,担任大都督一职实属难得,等萧国这一站之后,还不知道多久才有机会杀敌立功,对自己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想通了前后纳兰珏颔首道,“可以。不过若是战败又该如何?”慕良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漠,“那就死在这。”纳兰珏起身,略一抱拳,“一路顺风。”……兰沁禾取了库房的钥匙,她看着里面的东西,心里难受。左边的房间是慕良这些年送她的,右边的是母亲留给她的。她选了左边。事实上,选哪一边都不好受。慕良这些年送的东西,大到绝世古琴小到一个耳坠她都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平时鲜少去碰。她就想着要是慕良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还能还给他一些。毕竟那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古往今来出意外的实在是太多了。可没想到……这些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最后要被当掉。颤抖的抚上面前的一个花瓶,琉璃地质,做工精湛,怕是几百两的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对不起……兰沁禾咬着牙转身,“清点一下,一共多少。”莲儿心里rou痛,这么多稀世珍宝,主子都没舍得用过,这就要都卖了……但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多话,只能欠身应是。“主子,折合之后一共是三十二万六千两。”兰沁禾皱眉,她答应了僚徽双倍偿还,更何况这灾银中间迟了一个月,确实欠那些百姓的。还差七万多……狠了很心,兰沁禾几乎是闭着眼睛问道,“再去开右边。”莲儿摇头拉着了兰沁禾的袖子,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快要哭出来,“不能啊主子,那是太夫人和老夫人一辈子的心血,不能这样啊!”“哀家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兰沁禾掰开她,看向一旁的僚徽,“麻烦僚大人了。”僚徽无言的点头。一会后回来禀报,“娘娘,右边是六万八千两。”还差六千两……兰沁禾起身,往门外走去。“主子,您去哪?”“借钱。”第84章找一个能一口气借自己那么多钱又不会被询问原因的人,兰沁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纯曦贞。她抿了抿唇,然后开口,“纯jiejie……你能不能借我点钱。”通过寄生在兰沁禾身上的蛊毒,纯曦贞大致知道发生了的事情,一挑眉,“多少?”“六千两。”“哎呦呵,还真是看得起我。”她站起身冲着一旁的宫女抬了抬下巴,“去,取一万两给尊荣太妃。”“一万两太多了,”兰沁禾连连摆手,“我只要六千就够了。”“拿着,”纯曦贞不由分说的把银票塞进她手里,“凑个整jiejie我才舒坦。”“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看着面前眼睛微肿的兰沁禾,纯曦贞垂眼,“谢谢就不必了。”只愿以后,你不会恨我就好。这一段时间,锦衣卫和东厂似乎注意到了自己对兰沁禾做的动作,因为被看守的严,她已经好久没和兰沁禾一起相处了。时间越来越少,每天晚上的痛苦越来越剧烈。就连纯曦贞自己都不明白,她活着是为什么。毕竟,就算兰沁禾喜欢自己,她也没办法和对方结合减轻痛苦。自己到底在强撑着什么、在执着着什么。或许,只是最本能的求生欲吧。即使明知道会死,明知道活着就会痛苦,可是依旧顺着骨子里的本能,丑陋而贪婪的残喘着每一刻。说白了,就是怕死而已。不该是这样的。多少次在撕心肺裂的疼痛中,纯曦贞狼狈的痛哭出声,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她,这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