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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你也别再为我担心了。”潘妍算是看清楚了左樱的心理战术,对她的担忧瞬间消散:“小樱,你真是太狠了。”“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我不会做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危害社会的事情。”左樱将苹果一分为二,分给潘妍半个。潘妍嚼着苹果,略有些同情柳宗平。不过转念一想,谁让这老哥做事不厚道呢?活该受些心理摧残。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既然做了亏心事,那么就该过上几天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你打算这么吓他到什么时候?”潘妍问道。左樱抬头望天:“不瞒你说,我之前一直想让他给我道歉。可是后来一想,道歉也没有用,我那几个月的孕吐终究是白白受苦了,所以就干脆让他也难过起来。不过现在看到他提心吊胆的样子,我也没有多高兴,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从今天开始,这老家伙就正式滚出我的生活。”“谢天谢地,你终于放下了。”自打左樱出事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就此事表态。潘妍大大松了一口气。刚刚有那么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以后要在监狱里才能见到左樱了。她们俩在路边吃完苹果,潘妍将左樱送回家。然后她又匆匆赶去凌汀那,确认她一切都好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回到自己的小窝。回去之后她和邢藩只说了几句话,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第二天,潘妍来到单位,正准备收拾行装去虾爬子村探访贫困户。这时何清圆接到一个电话,结束通话之后,他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煞是精彩。“妍妍,你把东西放下吧,今天咱们不去娄家了。”“怎么了?他家又说不用咱们帮忙?”潘妍不解地把入秋的衣物放到一边。这户姓娄的人家是两个残疾人,一个是视力障碍,另一个则是行动不便,平日里极少对扶贫组提出要求。据说当初把他们列为扶贫对象的时候,那对中年夫妻还强烈推托来着,只是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劳动能力,没有经济来源,任何人看到他们的情况都会将其列入其中。那两人似乎格外安贫乐道,潘妍她们扶贫之时也特别幸福。无论怎样行事,那两个人都满意都配合,简直是佛系贫困户的典范。不过潘妍她们也不会因为帮扶对象好说话就降低标准,仍保持着每周两次的探访频率,虽然有些时候仅是在他们家中坐几分钟,但这也是表达心意的一种形式。眼下娄大哥他们拒绝接受帮助,反让人感到有些失落。“嘿,要是都像他家这样该多好,老乌家就不行,那老太太的事太多。”齐子盛在一旁插话,神色很是痛苦。前阵子他去帮忙照看雷雷,被乌老太太追着骂了一下午。“那是因为你看孩子的方法太粗暴了,怎么能把人家孩子拴在秋千上荡了一个小时呢?”洪姝无情地揭露齐子盛的罪行。齐子盛差点跳起来,十分激动:“他磨着我给他做秋千,我做了两个小时才做好,只让他玩一个小时怎么了?”洪姝不理他,坐在电脑前开始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何清圆越过气得抓狂的齐子盛,走到潘妍身边,小声说道:“娄家夫妻两个被警察给逮捕了。”“什么什么?他俩犯了什么罪?”齐子盛捕捉到这条重要的信息,立刻将与洪姝吵架的事情抛到脑后。潘妍和何清圆好笑地看着他。“他们参与藏毒、贩毒。重量不小,可以判死刑的那种。”何清圆的话让潘妍惊掉了下巴。事实上不仅仅是她,齐子盛长大了嘴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洪姝手中的铅笔“啪”地掉到了地上。“太魔幻了,我从没想过咱们身边会有毒品这种东西存在。”潘妍梦游一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毒品藏在哪里了?”“就在他们家的鸡窝下方,有个地窖。”“我记得我有一次要帮他们打扫鸡窝,娄大嫂拖着一条瘸腿硬生生地把我给拦下来了,原来是内有乾坤啊。”潘妍仍有些不敢相信这一事实。自己居然曾经离毒品那么近,想一想都毛骨悚然。“难怪他们对扶贫下发的财物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刚听小范说,他们已经从事犯罪活动四五年了,是他们弟弟给牵的线,真是深藏不露呀。”何清圆也很有些恍惚,似是在回忆过去反常的事情。潘妍一直以为自己生活的环境很安全,从网上看到的新闻毕竟隔了一根网线,好像是另一个次元发生的事情。经过最近几次的事情她才发现,生活远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看来,自己曾经遇到的各种小困难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真是要时刻保持一颗感恩的心才对。感谢那些在明里暗里,为她提供帮助,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看似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两道杠,新希望潘妍直到九月份才有时间休婚假,盼望了许久的假期真正到来之后,她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和邢藩外出游玩倒是省心,可她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每日昏昏沉沉的,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强撑着身体,陪邢藩东奔西跑。后来还是邢藩看出她的状态不对,提前结束了行程,打道回府。回到家后,他给医院的同事们打了许多咨询电话,然后于某一日神秘兮兮地将一个长条小盒子放在洗手间里。潘妍手握验孕棒,看着两道杠,心中百感交集,谈不上惊喜,但也没有恐慌。“这东西准不准?要不要再去医院做个B超,正好今早还没吃早饭呢。”她向陷入红色警戒状态的邢藩提出建议,邢藩二话没说,立刻载着她直奔医院。在等待结果的时候,邢藩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唉,我真不该给你买感冒药,哪知道怀孕初期的症状和感冒那么像。”潘妍被他烦得肝火旺盛:“我和你说过八百次了,那颗药卡在我的嗓子处,咽不下去,我就把药吐出来了。咱们结婚之后,我连维生素都没敢乱补过,更别说其他的药了。”“可是药还是沾到喉咙了。”“灯哥你够了,那药是胶囊,胶囊还没化开就被我吐出来了,根本没有侵入我身体的机会好吗?你有点职业医生的素养行不行?”潘妍受够了他的神经质:“我去找小松,看她有没有空,你在这等结果吧。”“别,别,我还是跟在你身边吧。一会报告单出来之后,我让他们给我打电话。”看着化身狗皮膏药的邢藩,潘妍认命地挽起他,去等电梯。“旧社会都说母凭子贵,我看你的封建思想就很浓厚么。我现在真是疑似怀孕,你对我的态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