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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远找来的时候陈梓陌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对方的速度比他预计中的要慢了些。 “陈大人啊!”裴致远拉着陈梓陌躲到一个角落里,低声道,“这……城外头这些人得想办法赶走他们啊!” “裴大人何出此言?”陈梓陌不动声色地将手挣脱出来。 裴致远也买太在意,急道:“外头这些人得的是瘟疫啊,搞不好还得连累我们青州的老百姓!你是不知道,你这么一弄,城里头的老百姓都没人敢出门了!” 城里反对的人不少,不只是官府的人,更多的还是老百姓,陈梓陌自然都知道,只是城外头的这些人他是不会放着不管不顾的。 “裴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只要处理的妥当,瘟疫不会蔓延开来,有几个病人已经开始好转了,等他们病好了,我便让他们离开。” “哎哟喂,等到那个时候哪还来得及,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个什么事,万一被有些个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咱们青州城不得完蛋啊!” “裴大人放心,如果有个什么意外,都由我一人承担。” “这……这……”这根本不是承不承担的问题啊,裴致远想。 “裴大人,你且放宽心,我陈梓陌向来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既然我插手了这事,自然是确保万无一失的。” 陈梓陌这话说的十分自信,裴致远虽然仍是不放心,但也没再坚持,“那陈大人你可千万要小心着点啊,可别出了什么纰漏啊!” “裴大人放心。” 送走了裴致远,陈梓陌叫来黎落,让他加派人手警戒,另外出入营地的人要仔细盘查。 黎落有些担忧地问道:“大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目前没有,但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总之,那些难民们,尤其是生着病的,一个也不准放出去。” “是!” 一连七天,几乎每天都有人病逝,营地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到处充斥着哀伤的情绪,就连萧然也每天耷拉着脑袋,奄奄的。 陈梓陌看了心疼,命令萧然回府衙待命,萧然却倔强着不肯走人。陈梓陌拿他没办法,只好派他做些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协助工作。 这一日来了几个生面孔,为首的人开口便说要找陈梓陌。陈梓陌出来一看,这不是南宫殇么!皇帝怎么跑来这了,这不是瞎凑热闹么! 不等陈梓陌开口,南宫殇却先开了口,语气有些着急,“白晨呢!” 陈梓陌暗自翻白眼,感情不是为了黎民百姓而来,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来的。 “白大人在账房里记账呢,下官带您过去。” 陈梓陌带路,将南宫殇带到了白晨所在的帐篷。刚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说话声,陈梓陌暗道一声坏了,这几天白晨和萍儿简直是如影随形,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这要是让皇帝看到还得了! “皇……公子,白大人似乎在忙着,要不您先去我帐篷里休息,晚点我再来请白大人?” 南宫殇听得清清楚楚,里头和白晨说话的是个姑娘,这姑娘说话声音还挺好听,温温柔柔的,他能听得出来白晨话语里头带着的喜悦心情。他和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我日赶夜赶担心着他的安危,他倒好!”南宫殇回到陈梓陌办公的帐篷里,气愤地摔了桌上的茶盏。 “皇上息怒。” “陈爱卿,你莫不是在看朕的笑话吧?”南宫殇冷冷道。 “下官不敢!”陈梓陌跪道。 “那为何没有据实上报!” “下官冤枉,白大人和萍儿姑娘也就是在这几日熟识的,下官还没能来得及上报。” “哼,是吗?”这话却是问的跪在一旁的黎落,黎落老实地点点头。 南宫殇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道:“都起来吧。” 陈梓陌听了立在一旁,没敢说话。 “朕……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温柔待过别人……”南宫殇忆起刚刚看到的,白晨看那个叫萍儿的妓女时,脸上是说不出的柔和,眼里满载着深情,还有时不时的脸红。可这一切为什么不是对着他的! 陈梓陌从来不看好南宫殇和白晨,过刚易折,白晨这人太正直,且又固执,你若是逼迫他怕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南宫殇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没说破自己的心思。 “皇上,是时候该放手了。”陈梓陌忍不住劝道。 “京城里的名门千金那么多,他怎么就看上了一勾栏院的妓女!” “这话若是让白大人听到了,怕是会恨皇上的。” 不得不说陈梓陌是很懂皇帝心思的,不愧是曾经的皇帝跟前的红人。 南宫殇立马住了嘴,没敢再说什么脏话。只是心里郁闷的紧,要是换做其他任何正经的姑娘家,他便也无话可说了,可如今白晨喜欢上的偏偏是个三教九流的妓女! “不行,这个女人配不上白晨!” “那皇上要如何?”陈梓陌问道。 “我……” “杀了萍儿?给白大人另赐一门亲事?若是前者,以白大人的性子怕是要追随着去的。若是后者,皇上的命令他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这辈子怕都是要恨着皇上的。”陈梓陌分析道。 “除了这两者就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南宫殇气道。 “第三嘛,自然是白大人这辈子都不娶亲。但是不管是那种选择,白大人都不会和皇上在一起的。”陈梓陌说的决绝,南宫殇听了恨不得砍了他脑袋! 陈梓陌似乎是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心,继续道:“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皇上要是不喜欢听,大可以要了下官的命。只是不管皇上要了谁的命,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那就是白晨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你!” “放肆!”南宫殇一挥手,打了陈梓陌一个大巴掌,陈梓陌生生受下了。这一掌用了十成力道,陈梓陌的嘴角都破了,脸瞬间便肿了。 “大人!”黎落急道,“还请皇上赎罪!” 南宫殇冷哼一声,“怎么,离的久了,便忘记自己是谁的狗了吗?” “属下……不敢……” 南宫殇看了一眼陈梓陌被打的半边脸,姣好的容貌算是破相了。自己下手着实有些重了。 “不准告诉人朕来过的事!尤其是不能让他知道!至于你的脸……你自己寻个借口吧!丽州疫情死了好些人,朕还得去丽州视察情况,就不做多留了!” 南宫殇是趁着夜色走的,谁也没有发现这营地里来了一批人又走了。 倒是为难了陈梓陌,只好借口自己不舒服,把自己关进了帐篷里,不准任何人进来。 萧然一听这消息急坏了,一个劲地往陈梓陌的帐篷里冲,却被黎落拦下了。 “黎落,你别拦我!陈梓陌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