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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夺回兵权的天赐良机,但陛下实在cao之过急。若是徐徐图之,尚且还能成功,可陛下的行径定会让祁学谦生出防备心”沈重依旧跪地不起:“臣就怕他,另为玉碎,不为瓦全。”皇帝的面色也不好,厉声斥责:“当初是你让朕把你的嫡女嫁给祁学谦,且向朕保证,三月之内必定会将兵符取出。可眼下呢?若是让祁学谦继续带兵对抗元国,他的威望只会与日俱增,谈何取回兵权?”提起自己的女儿,沈重的面色也变了:“臣,定当让她快些把兵符取出。”“沈大人还是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保证”皇帝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拇指上象征权势的玉扳指:“朕已经按照你的谋划,把祁学谦身边但凡和军队沾边的官员明的暗的掉往京外。”“漳州水灾、汉州火灾、徐州饥荒……每一件都按照你的布置进行。”“现在,朕觉得,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刻了。”沈重慌忙叩首:“请陛下再等等。那些地区都是边远之地,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四天三夜。请让臣再去催促她,若是一月之内,她还未将兵符取来……”说道此处,沈重不自觉地咬住下嘴唇,面有犹豫,接着却磕响最后一个头,决绝道:“臣必定大义灭亲!”“好一个大义灭亲”皇帝上前扶他起身,笑道:“我朝正是需要沈爱卿这般的忠臣。”边说着,皇帝又坐回原位:“沈爱卿拳拳爱子之心,朕也深受感动。也罢,如若一月之内,沈长念能够取来兵符,朕也不追究她的办事不力,且还为她加封诰命。”沈重刚想替女儿谢恩,却听他继续道:“可若是未曾取来……”“请陛下放心,若是未曾,臣亲手了结她”沈重拱手,信誓旦旦。严佑元满意地点头,挥手让他离开,尔后继续躺在龙床上,让两个宫女替她捏腿捶肩。捶肩的那个宫女,仗着自己模样好,心比天高,总想着日后长伴君侧,眼下见到皇帝眉眼间尽是喜色,便大着胆子问:“陛下可是遇到何喜事?”严佑元乜她一眼,笑答:“朕的`金榜题名时‘,可不是大喜吗?”那宫女见皇帝回她,本就欣喜,眼下见皇帝如此说,更觉得他有顺水推舟的意思。由是细指便隐约从皇帝的肩滑向他的颈项。严佑元的笑容越发明显,挑起她的下颌:“朕瞧你姿色动人,非比寻常的胭脂俗粉,莫说当个妃嫔,便是嫁与仙人,也绰绰有余。”说完这些话,继续问道:“你唤什么名儿?”“奴婢秀念”宫女狂喜,跪地道。“秀念,秀念,好名字”严佑元把这名字放在唇齿间嚼过几回,嘴角勾起,对外喊道“来人。”候在门外的老太监拿着拂尘,规规矩矩地小跑而来,行礼:“不知陛下有何吩咐。”“朕瞧秀念模样极好,且贴身服侍朕多年,朕便赐她个恩典”老太监没作反应,仔细听着他的话。宫女喜形于色,正是洋洋得意之时,听他温声细语:“把她赐给陆判作妻。”秀念脸色忽变,牙齿打颤:“陛、陛下莫拿奴婢取笑,那陆判乃是民间故事里的判官,我如何嫁他?”“头点地,人入狱”他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你不就能嫁了吗?”秀念彻底明白了,恨不得把头叩破:“陛下,奴婢知错了,求陛下饶奴婢一命,陛下……”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没多久便彻底消失。为他捶腿的宫女,收起最初的艳羡眼光,满含恐惧地替他捶腿。严佑元抬起她的下巴,满意地看着她眼内的害怕:“真好。”然后收回手:“下贱人就该有下贱人的样子,别生不该起的心思。”宫女立刻跪地。“朕没说你”严佑元斜她一眼,蔑视地“呲”了一声“继续。”“是”宫女小心翼翼的起身,上前,手里的动作也更加轻软。作者有话要说:秀念,夏洛特烦恼,有点出戏...第34章偷儿祁学谦回府时,沈长念正在房内习字,她的手腕力度不够,但习出的行书却是活泼灵动。在身旁瞧完之后,他挑眉,也不说话,顺势坐在屋内。小厮给他端来茶水,他接过,状似无意地提及:“跟在你身边的那个护卫呢?”“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沈长念收笔,忧心忡忡:“派人去找过,但是也没找到。现下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何处。”祁学谦抿了一口龙井,没接话。一口茶饮完,他把瓷杯放在桌旁,掌随意地撑着头,饶有兴致地:“元国乱了。”“怎么乱?”“达哈苏死了,他那几个儿子里,最有可能继位的就是额尔德克。”沈长念回想起额尔德克素日的习性:“会开战吗?”“沈重和小皇帝都有意开战,只是那两个蠢货都不知道,元国乱不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她即刻问,瞧见祁学谦笑乜她的眼神,忽的脸一红:“你才是蠢货。”他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撩起长袍:“达哈苏那几个儿子里,最顶用的是额尔德克。何况达哈苏平日里对额尔德克就多有称赞,如果没有意外,后继者必定是额尔德克。”“可是新皇登基的前几年一般都会比较动荡”沈长念听到此处,嗫嚅道。“本朝的确如此,但你不能用本朝的往日来思考元国。”祁学谦起身,继续解释:“达哈苏早就把军权的一部分交给了额尔德克,并且他后期几乎把大政都交给额尔德克处理。现在元国的朝堂见多半都是额尔德克的近臣。”“说白了,现在元国的乱仅仅是因为达哈苏突然暴毙而亡,但其实,无论遗旨怎样宣称,继位者肯定都是额尔德克。他早就已经大权在握,稳定政局根本要不了多长时间。”祁学谦思索着:“所以说,不出半月,元国的政局应该就会稳定。“所以?”“所以你最好期望沈重和小皇帝不作死”他平静道。沈长念应了一声,没再多说。结果深夜时,沈长念批阅完公文,回房梳洗,正躺在床榻间,一翻身,便在锦被内摸着一张小纸条。本来可以明天再看,但她今日听过祁学谦的话,心底不安稳,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