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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他又不会挥刀自宫。” “……” 季意张望须臾,找到了纸巾盒,选了个粉红印花的,问沈刻:“这个怎么样?” 沈刻面无表情:“你要送你爸纸巾盒?” “算是吧。” 结账的时候,季意顺带拿了十几盒杜蕾斯。 沈刻:“!!!” 沈刻低声问他:“你买这个做什么?” 季意瞥他一眼:“当然是有用了。” 沈刻又气又急:“这个size你用不了吧?太大了。” “……”季意也气了,“我又不是自己用的!” 沈刻一愣:“那就是……给我用的?” 他们关系还没挑明,就要先那啥啥了??不太好吧?还未成年呢…… 季意听了沈刻的话也是一愣,随即红了脸:“想什么呢你!这是送我爸的生日礼物!!” 沈刻:“…………” 神他妈生日礼物。 哪个儿子会送自己爸爸避孕套当生日礼物? 季意怒拆避孕套盒子,把套套全装纸巾盒里,“咣咣”晃荡几下:“礼物,明白了吧?” 沈刻无言以对。 季意却自认为用心良苦:“我爸太能‘日’了,小情人那么多,万一哪天给我搞个小我将近二十岁的弟弟meimei,他爽了,我下半辈子都得cao心死。我必须有备无患。” 到了酒店,时间还早,季意拿着房卡去开门。 一间高级套房,进去就看到一张铺满玫瑰花的大床。 季意:“……” 沈刻:“……” 季意对着床拍了张照片发给夏知礼,问:什么意思? 夏知礼正在宴会厅忙着布置指挥,看到季意的信息,直接打电话说:“是酒店弄的,不用管。” 季意:“你在忙?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要是觉得无聊,酒店里有健身房、游泳池,还有空中花园。” “哦。”季意挂了电话,问沈刻,“去玩吗?” 沈刻拈起一片玫瑰花,殷红色泽衬着修长手指,指肚轻拢慢捻花瓣娇嫩肌理,就像别有深意的暗喻与挑逗,让季意心弦一动,不敢多看。 沈刻说:“去游泳怎么样?” 季意稀里糊涂点头:“行。” 到了游泳池边,他才后悔不迭,游泳就要脱衣服。 ☆、两个邱鹿 沈刻换了泳裤出来,见季意还干坐在躺椅上,便问:“你不去换?” 季意瞄了眼沈刻肩宽腰窄、四肢修长的身体,以前只觉得发育良好,如今弯了再看,简直要命。 原来基佬眼中的世界是这样的。 季意不想别别扭扭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故作轻松地站起来一笑:“我就去换。你先玩。” 等季意出来,沈刻已在泳池游了两个来回,如同一条遨游深海、身经百战的鲛人将领,猛然跃出碧蓝水面,水珠四溅,璀璨夺目。 季意心跳漏了两拍。 沈刻抹把脸看向他,问:“会游泳吗?” 沈刻的声音在空阔的空间里回荡着,和着水声,低沉又清越。季意想到海妖的歌声。 传说海妖用唱歌来迷惑海上航行的人,等人陶醉在他们的歌声里,就一把将人拖进海里吃掉。 季意不想被吃掉,脚却不由自主走到泳池边。 沈刻一把将他拉下水,季意惊叫一声,扑在沈刻怀里,肌肤相贴,又冷又热。 冷的是水,热的是血。 还有跳动的心脏,彼此都听到了。这是个适合发生点什么的时机。 沈刻贴着季意耳朵,重复询问:“会游泳吗?” 季意有点瑟缩:“……不、不会。” “那我教你?” 季意避开视线,“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算了。” 沈刻:“不会才要学。不难的,相信我。” 然后沈刻真的认真教季意游泳,没有半点越矩行为,教学质量堪称一流。 季意:“……” 有点小失望是怎么回事? 沈刻像是看懂了他的所思所想,憋笑半天:“我们还是未成年。” 季意一惊,臊红脸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刻披着浴巾姿势落拓地坐在另一张躺椅上,喝着瓶装苏打水,慢悠悠地说:“真不懂?” 季意撇过脸不看他,嘴硬:“不懂。” 沈刻微一点头,“没关系,迟早你会懂的。” 季意感到羞耻,想他怎么也是活过三十年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少年撩成这样。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季意一看是陌生号码,就没接。过了会儿,那号码再次打过来。 季意这次接了:“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季意吗?” “我是,你是?” “我是楚杭,还记得吗?在古镇我们见过,你留了电话给我。” 季意一个激灵坐直了,他是给楚杭留了电话,但这么久没打过来,他便知楚杭大约不愿跟自己有牵扯。如今却又打来,为的什么? “我记得你。”季意说。 楚杭似乎松了一口气:“抱歉,现在才想起来给你打电话。” “没事,邱鹿还好吗?” 听到邱鹿的名字,沈刻讶异地看着季意。 那头楚杭语气郑重:“我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邱鹿的事,他不见了,手机也关机了。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邱鹿朋友不多,我跟他的家人都很担心他。” 季意蹙眉:“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下午。” “他没跟你说什么?” 楚杭沉默片刻说:“不知道为什么,邱鹿这些日子一直都不太快乐,昨天更是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过话。下午最后一节课他没上,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他,但没找到。等到天黑他也没回家,打电话一直关机。” 季意问:“报警了吗?” “报了。监控里邱鹿是一个人出校园的,然后一路走……不知道去哪儿了。镇上监控不是很多。”楚杭语气难掩自责,“如果我早点发现不对劲,一直跟着他就好了。” 季意自己心惊rou跳的,却强作安慰:“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楚杭默然。 顿了顿,季意又问:“邱鹿,吃药了吗?” 楚杭一愣:“什么药?” “……他可能有抑郁症,你们就没察觉?” “抑郁症?”楚杭喃喃低语,像是对这个病名很陌生,“……不是,他才十六岁,怎么会得抑郁症?而且他以前很容易开心的……” “你也说了是以前。”季意叹气,“我现在也不知道邱鹿在哪儿,有线索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楚杭沉声道谢。 挂断电话,沈刻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意,季意也不瞒他,说:“如你所想,邱鹿没有死,他还好好……他还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