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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他一副不解的神情看向萧天云,萧天云私自拜师,有些心虚,在楚问荆的目光注视下,动作僵硬的又为子恒师父上了一株香,也因为楚问荆在,萧天云上这一炷香时候没有行跪拜大礼,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子恒师父,我给您上了这么多炷香,您都没说一句,按照约定就等同于默认了,可不许耍赖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转身,见楚问荆还在看他,见他回过头来,比划到:你在做什么? 萧天云将叶子手背到身后,学着老大夫的样子装高深莫测,或者说是理直气壮。就见他挺了挺胸,叶子移动,他人从子恒师父牌位前“飘”到书桌前,也不解释,强行转移话题。 萧天云拿起写了名字的那张纸,给楚问荆比划:给杜峰家丫头起的名字,选一选。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杜峰从地里回来还特意绕路过来问了一声。最近风和日丽,已经固守石桌的萧天云每天都能听一耳朵的乱七八糟。 果然,他这个比划的动作刚做完,楚问荆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扯过凳子坐在,接过写满名字的那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萧天云松了口气。 关于对名字的看法不太容易比划,许久没拿笔聊过天的两个人只好又一次拿起笔,细细的讨论了近一个时辰,总算排除的只剩下了三个。 因为两个人讨论太过热情,那张写有名字的纸张被划拉的脏兮兮的,墨点横飞,楚问荆只好将有争议的三个名字腾挪到另外一张纸上。 刚落完笔未等墨迹干,萧天云的叶子手指重重的在中间那个名字上点了又点,随后抢过笔另外拿过一张纸写自己的看法,他先是着重强调了两遍中间那个名字不好听,然后举全部叶子赞同左右两个名字二选一,如果这两个里面只能选一个,那就左边那个好了。 楚问荆不同意,他认为中间那个名字很有灵气,右边的也还行,唯独左边那个不行。 楚问荆平日里一向温和,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也是表现的很倔强。两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不知怎么的,就上升到了说教的程度。 萧天云叶子多,手也多,连比划带写的指着楚问荆:……就说我家“灵芝”,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凄风苦雨里一起走过来的,你们非要说他是蘑菇,他是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楚问荆只有两条隔壁,吵起架来非常憋屈,他说不过可以化出无数叶子手的萧天云,但也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说不过那就不说,反正我坚持我的。 看到萧天云提到蘑菇,楚问荆比划了一封信的形状,提醒他过年时候给他写过一封信。 然而提到那封信,萧天云就火冒三丈,他和“灵芝”千年长在一块土地上,一棵大树下的陪伴,怎么能被楚问荆说成是,说成是他认错了呢。 他现在能够理解将“灵芝”带走的那两个人兴许并不是坏人,就像楚问荆也把他带回家了一样,毕竟他们不知道植物已然成精…… 但是,楚问荆这么说,他依然感觉很气愤。 他不知道这十几年分开的时间里,“灵芝”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最后才辗转到了很照顾他的老大夫和子恒师父身边。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现在“灵芝”为什么就像是一个没有灵性的植物了呢?不会动不会说话,更不会对他有一丝半点的回应,除去能够自动吸收一些月华、日光之外,他简直,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灵芝”,没有半点“生气”…… 每每想到这些,萧天云就很难过,他不知道为“灵芝”叹过多少次气,伤过多少次心,哪怕是放缓自己的修炼进度,也想要帮“灵芝”能够恢复到从前那样,只是现在依旧是毫无进展。 萧天云越想越生气,但是随着在医馆里生活的越久,他越是明白一般人根本就理解不了他们这些灵物,楚问荆更是不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只是一个劲儿的认为是他认错了品种,认错了伙伴…… 有种无力感上涌,萧天云气的身体发抖。 楚问荆看出他状态不对,就想不和他争了,左边就左边吧,这么再看左边那个名字,好像也还行—— 楚问荆放在桌子上的手伸出去正点上左边那个名字时候,萧天云突然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往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连着身体的叶子带着他往门口的方向飘去,他决定冷战,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要理楚问荆了,楚问荆这个人就是个白/痴,太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了。 楚问荆看着他向门口走去,抬起手来想要提醒一声,却没来得及,萧天云动作太快了。 门是楚问荆回来以后打开散味道的,萧天云一开始进来时候走的是窗户,他从门口出去,相当于绕了一个大弯最后把自己绑在墙上…… 萧天云也是气糊涂,飘回到院中的石桌前,就要缩进盆里去抱“灵芝”,结果内能缩回去,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绑在墙上了,这就……更气了。 在暂时非常讨厌的白/痴面前出了这么一个大丑,真的是非常的难看。 他臭着一张脸,又以很快的速度退回楚问荆的房间,楚问荆眼疾手快,飞速往他手里塞了个字条。如果是比划的话,萧天云就会完全无视他了,但是楚问荆还不是真的白/痴,所以萧天云被迫收下了那张字条,从窗户口缩回到花盆里。 屋内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初春还有些寒冷,但是为了节省,楚问荆房间已经不少火炉了,只有一个小的手炉。屋外的冷风吹进屋内,楚问荆缩了缩脖子,一手拿着手炉,另一手拿过挂在门口的兔毛围巾,去院子里给花盆里萧天云和蘑菇遮风。 萧天云不开心,故意把叶子散的挤满整个花盆,兜头护住“灵芝”,不让他受寒,但是也决不让楚问荆把手伸进来。 楚问荆缩着脖子在石桌前剁了剁脚,但是也拧不过萧天云,两人就那么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楚问荆穿着一件棉内衣,外面只穿着一件薄外罩,他最是怕冷,北方的冬天更是难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脚都已经冰凉了,走路踩下去的那个动作都因为冻僵而有些疼痛。 萧天云闷头不仅是把他的“灵芝”给遮了起来,也把自己给遮了进去,不去看不去注意外边的人和动静。也因为太过生气,忘记了楚问荆怕冷,只知道和楚问荆僵持着抗拒,偏要逆着楚问荆,并不知道楚问荆的现在的情况。 楚问荆冻得有些受不了,最后发了发狠,两手拿过兔毛围巾,就着萧天云的叶子像绑盆栽葱一样,间或绕着,绑了一圈,手太冷了,使不上力气,最后的活结一不小心就给绑成了死扣。 绑完后,他还在院中站了一小会儿,萧天云全然不理睬他,叶子一动不动,完全当他不存在。楚问荆叹了口气,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