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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握住楚问荆的手,一直半蹲着腿有些麻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然后再报复一下楚问荆。 谁知,手却松不开了。 试着抽了两下,没抽回来,萧天云愕然的抬头看楚问荆,楚问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就是不松开。 被逼着改掉了刚刚一直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萧天云问:“你松不松手?”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山林(二) 萧天云没有想到的是, 他说放开,楚问荆就真的放开了—— 萧天云一时没控制住身体,惯性的往前冲去, 和楚问荆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撞得头好疼。 萧天云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靠在楚问荆身上,因为疼痛有些粗喘, 气息在楚问荆脖颈间游荡,楚问荆怕痒, 几乎全身都是痒痒rou。 楚问荆控制不住的想笑, 但是又怕自己笑了, 萧天云更生气,干脆一把将人推开了。 萧天云就有些生气,瞪着楚问荆, 却见楚问荆大眼睛眨来眨去,说不出来的无辜。 好吧,不能怪楚问荆,怪他自己。 突然有一阵风吹来, 楚问荆裸/露在外的脖子瑟缩了一下,萧天云赶紧把叶子帐篷重新弄回来,抱怨着说道:“你头好硬。” 楚问荆背靠大树, 伸手摸/摸头,他确实没感觉有多疼。但是萧天云看上去很疼。就有些歉疚,如果他提前和萧天云沟通好,而不是突然放手, 萧天云也不会撞过来。 萧天云捂着头,从胳膊缝里看见楚问荆一脸歉疚,心里诡异的有些舒坦,本来已经不怎么疼了,但还是假装疼的十分厉害。 楚问荆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他假装生气不理。楚问荆又大力拽了一下,他就顺势倒在楚问荆身上,依然维持着一脸的闷闷不乐。 楚问荆让他在自己腿上躺好,给他揉按头部,这样会舒服一些,一会儿应该就不疼了。萧天云的手一直挡着脸,楚问荆不好按/揉,只好强迫似得将手拨开,再拿地上的叶子拦住一些,他知道这些叶子不可能控制得住萧天云,但是总归聊胜于无吧。 叶子就是萧天云本人,自然是不可能“绑架”萧天云的,不过萧天云在楚问荆的手按到被撞疼的地方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也不胡乱挣动了。乖乖的躺着任楚问荆为所欲为。 楚问荆像是对待来了医馆后又不愿意吃药大声哭闹的小孩儿那样,轻轻蹭了蹭了他的鼻子,虽然不能说话却可以用眼神安抚他,随着揉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萧天云十分的配合,楚问荆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不疼了,只怕万一,看刚才他疼的十分厉害,所以也就多揉按一会儿,萧天云抓着他的手带到太阳xue的地方,楚问荆继续按。 这一幕楚问荆大概是有十二分的温情,萧天云动了动嘴唇,突然就想将“问荆就是‘灵芝’”这件事告诉楚问荆,张嘴说了一个“我”字,又闭上了嘴。 楚问荆就如同萧天云所想的那样,是因为受到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才会有哑疾。身为因为刺激而成功化形的人参,他明白问荆的情况需要很大的刺激或许就能够恢复,但是他不忍心,那个过程,实在是太过痛苦。 萧天云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突然抬头捏了捏楚问荆的下巴,楚问荆被迫中断一直给他揉按太阳xue的手,抬起来阻挡他。 萧天云一下子就释然了,心想:就算一直不会说话、永远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关系,问荆的比划他都能看明白,好不容易能够再一次见面,他只想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个人,不要受到伤害,任何任何的伤害都不要,哪怕是一点刺激。 杞子师父的顾虑是对的,问荆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突然让他接受自己不是人而是一颗“灵芝”,是志怪里面常说的妖怪,他会接受不了吧。 萧天云闭上眼睛,心下叹了口气:算了,先就这样吧。 揉按了好一会儿,楚问荆的肚子传来“咕噜”的声音,萧天云睁开眼睛斜斜的撩了楚问荆一眼,楚问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萧天云爬起来菜卷饼,楚问荆洗了一条毛巾毛巾擦脸和手,等萧天云递给他卷饼时候,他指了指毛巾和水,让他洗一下手。萧天云似乎是现在才注意到自己满手的油污,还到处摸来摸去,幸好楚问荆的脾气是一如既往的好。 吃饭时候,楚问荆感觉到有光照下来,抬头去看,叶子帐篷好像不存在一般,遮挡不住他的视线。月光从树丛中透下来,满地树影斑驳。 他感觉很神奇,居然想要抬手去触碰光,萧天云就比较得意,散开自己的叶子,让楚问荆的手能够伸出去——他也就真的触碰到了“光”。 像是流水又像是上好丝绸,又或者是介于两者之中的感觉,清清凉凉的,却又不让皮肤感觉到寒冷。很舒服的感觉。 细看之下,光芒就好像是一条条从天上飘落下来的精致到极点的柔白色布料。那“布料”从楚问荆的手指尖划过,进入到帐篷里面,在萧天云身上转了两圈就消失了,似乎是被萧天云吸收了。 楚问荆好奇的比划:那是什么? 萧天云一怔,问荆并不觉得害怕,眼睛里只有好奇,是不是他也并不是像杞子师父和自己所想的那样,难以接受这件事? 刚刚落下去藏到角落里的秘密突然又活泛起来。 萧天云试探着说:“问荆,我给你讲我和‘灵芝’的故事吧?” 楚问荆咬了一口卷菜饼,点了点头。 “那我开始说了?”萧天云眼睛一直盯着楚问荆看,不想错过楚问荆任何一个表情,只要楚问荆表现出任何害怕、恐惧、厌恶的情绪,他就换话题,以后打死都不会再提这一茬了。 楚问荆又点了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萧天云:“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住在这座山上的一棵大树底下,周围都是野草,他们每每冬亡春生,没有任何一株草能陪着我过冬,有兔子什么的跑过来在我身上乱嗅,我感觉到危险就会拼命晃动那会还很少的叶子,它们就好像受到了惊吓,就会跑掉……” 楚问荆吃完最后一口饼,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萧天云从开口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借着卷菜饼的遮挡,深吸了口气,用了足够的勇气继续往下说,卷菜饼也不吃了,只像是傻/子一样盯着楚问荆看,楚问荆伸出刚吃过饼还油乎乎的手吓他,萧天云这才又咬了几口饼,继续说。 楚问荆又弄好一个卷菜饼,边吃边听故事。 “有一天山上下了很大的雨,”萧天云说:“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停,我正好在花期,担心下雨把花瓣打残了,就用所有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