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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是她不太熟悉的。虽然很有魅力,却不再是那只跑过来一爪子挠在她心上、酥酥麻麻泛起一阵痒的小猫,而是还未长成的山中之王。男孩子成熟一点好。可是暴露给她看的常望宇也不是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他只是偶尔把猫耳朵递过来让你揉揉,绝非心智停留在十岁的巨婴。成熟?他不缺成熟,分析别人的情感头头是道,判断别人的情绪迅速应对,看人眼色的级别比颜值还高,他不缺钱不缺实力不缺苦功夫,他什么都给的起,所以什么都不计较,活的那才真叫一个通透——远非三小姐能达到的段位。这样的成熟就已经很好了。她并不适应伪装成贵公子状态——或者说回归贵公子状态的常望宇,耀眼而遥远。她喜欢不起,也被喜欢不起。这不是妄自菲薄。晏若愚也不觉得常家少爷就有什么了不得的,她说过,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经过任何人批准。她喜欢不起,只是因为生活圈的巨大差异会是他们之间的一道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点一点发展成东非大裂谷。这才是她惧怕的。常望寅的忠告一点没错,她连血带rou挖空的心口现在空荡荡的,可以把这个人塞进去;可这个人一旦牢牢融进她的血rou,再要挖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怎么承受的起呢。他还是去和那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在一起吧,那个早已拿戒指栓住他的人。“他好看么。”晏若愚猛的回头,看见那个隔着视频见过彼此的女孩子。“你好,”对方伸出手,“我叫常望眉。”“我叫晏若愚,”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这又是来干什么的。应付这兄妹俩都够累的了,如果常望宇真摊牌了,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了,”常望眉心情很好,“你那两个哥哥真腻歪,就该让我哥学着点。”“……哪个哥?”晏若愚心想,你哥已经够腻歪了好吗!“常望宇啊,”常望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真不知道那些夸他会撩的营销号怎么想的。”“等等,”晏若愚问她,“能不能问一下,你怎么想的,我就没见过比你哥更腻歪的男生……”晏若愚看见对方吃惊地瞪大双眼,非常虔诚地补了一句,“……真的。”“腻歪?”“嗯。”“哪腻歪?”“……”哪哪都腻歪!“若愚,呃,我这么叫你没关系吧,”常望眉看着晏若愚点了头才接着说,“这个,我哥会腻歪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只能说,他要么是真喜欢你,要么就是演技超群。你觉得……”常望眉咬牙,“你觉得他有机会么。”有机会么?晏若愚和常望眉对视了几秒,又回头看了一眼常望宇。有机会么。师兄常望宇有机会,小天王常望宇可能有机会,常家少爷常望宇……不太有机会。“……有。”“如果他现在跟你表白……”“我不知道。”常望寅说希望她考虑清楚,她觉得在常望宇这次走之前,大概来不及她想清楚。常望宇过来的时候,一看见常望眉在就头疼,“你俩聊什么呢?”“你管我俩聊什么,女生的聊天内容也能随便问吗?”常望眉一本嫌弃,“若愚,别老惯着他。被冒犯了就让你哥揍他,白家的保镖养着也不是吃白饭的……你还是考虑换一下白家的保安和保镖团队吧,别什么事儿都自己上,多危险啊,还有你,”常望眉瞪着常望宇,“做事还能不能有点谱了!”“我的姑奶奶,”常望宇无语望天,“老祖宗叫你下去呢,别在这儿瞎掰扯了。去吧,皮卡眉。”“算了,”常望眉转身,“好自为之吧,大明星。”“还适应么,”常望宇搀晏若愚过来坐下,“小时候该让师父教你点拉丁,高跟鞋穿着不舒服。”“你meimei也穿着呢,”晏若愚逗他,“就一点不心疼?”“她……我又不是她男朋友。”晏若愚看了他一眼,“隔墙有耳。”常望宇敏锐地捕捉到她说的不是“你也不是我男朋友”而是“隔墙有耳”,略挑了挑眉,“师妹怕被听到?”“流言猛于虎,不防不行。”常望宇很挫败。“师兄怎么垂头丧气的,”晏若愚继续逗他,“愁什么呢,说来听听。是追不到小姑娘还是甩不开怪大叔,你说嘛,我帮不了你的非臣哥可以帮你嘛,嗯?”刚走上楼的屈非厌一个趔趄,回头瞪屈非臣一眼。屈非臣不听不看权当不知道。“姜宫主说要撤了,”屈非厌咳了一声,“让小宇去跟你爸爸mama哥哥meimei什么的打招呼。”二十五号到了。常望宇假期的最后一天。这几天晏若愚确实一直在师父这儿待着,公共课能翘的全翘了,反正因为常望宇,想抱她大腿的人一抓一把,不愁没人给她签到——大学生就是这样,心里不爽的有,面子上不爽的绝对没有。晏若愚就想这一周和常望宇多腻歪几天。等这几天过去,常望宇回到他密集的艺人行程里,无论他有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捅破以后怎么办,再做打算。“明天一早你还有课,”常望宇蹙眉,“不是非要今天喝的,以后有机会……”“没事,”晏若愚笑了笑,“你喝醉了蠢萌蠢萌的,特别好玩。”“走开,”常望宇炸毛,“谁蠢了。”“不对,不叫蠢,”晏若愚看着好笑,“你那叫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常望宇好看的眉眼皱起来,“你怎么净欺负我呀。”最后那个“呀”的尾音特别软,撩的晏若愚腿软,“你喝,我看着?”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姜祈这天晚上说有事,整个院子的人带走了一大半,就留了这两人外加杨哥和徒弟在。师父不在,上房揭瓦都没人管。常望宇当真拎了一扎子啤的来,“我喝,你看着。”“你能喝这么多?”晏若愚看着他笑,“别是喝醉了有话要说吧。”常望宇能察觉到晏若愚知道他的意思,但晏若愚态度变化不大,他也觉得现在摊开说太早,所以只笑了笑,“我酒量一般,喝不了多少就晕。不过醉的也不厉害,不会出格。师妹安心。”“当然,”晏若愚拿钥匙先开了一瓶,给他倒一杯,“就一个要求,不能喝太猛。你喝一杯我倒一杯,我不倒了你就得停。”“行。”他俩真就一个倒、一个喝,谁也不多说话,常望宇听她的,一口一口啜得很慢,一边喝一边盯着晏若愚看,眼睛里不太明显地有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