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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眼神更烦躁。 他一个人待着不弹琴的时候,眼神大多空洞。 只有弹琴的时候,他才会笑。 几分钟后,林冉的眼睛又酸又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倔强地说:“除非你进去包扎,把伤口处理了,不然我一直跟着你!” 徐斯年真的看着她,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林冉。” “嗯。”林冉应。 “为什么?”徐斯年忽然低声问。 林冉愣了两秒,理直气壮的回答:“没有为什么啊。”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如果都要知道因果所以,那还有什么乐趣。 林冉看着他,放软了声音,“去包扎吧,好不好?” 徐斯年沉默了几秒,而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必。” cao! 林冉站在原地,脑子都要气爆炸了,这要不是徐斯年,她早就上去动手了好嘛?! 让你包扎一下是对你好,又不是让你去死! 搞得好像她是在害人一样。 她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么? 当然了,他要不是徐斯年,她才和他废话,爱死不死,跟她有屁的关系! 徐斯年是冷白皮,就连手都很白,所以那点儿血迹就显得格外晃眼。 林冉看着心都在滴血,妈的! 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崩塌,她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了徐斯年的手腕,用上了浑身力气,但徐斯年不为所动。 “跟我走!”林冉说。 徐斯年皱眉,“我要回家。” “包扎完了再回。”林冉说:“你今天要是不包扎,我就会一直缠着你!” “林冉。”徐斯年很平静喊她的名字,“用我气赵卓成没用的,我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姜小鱼而已。 林冉愣住。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敢情是把她当作第二个姜小鱼? 林冉露出一个死亡微笑,“我,林冉,这辈子利用谁都不会利用你!” “你放心,我们女孩子都很好的,虽然在这个庞大的群体里混进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比如绿茶,比如白莲花,但绝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是人。” 徐斯年:“……” 没懂,一脸懵逼。 于是就在他晃神的时候,林冉拉着他进了医院。 挂号的时候,护士jiejie们一直盯着徐斯年看,也就幸好现在是晚上,人少,不然她们这种组合可能会引起围观,徐斯年时不时就不配合,他总在说没事,但林冉却坚定的说他有事,到后面进了医生办公室,林冉直接砰地关上了医生办公室的门。 本来医生还有点困,正在打盹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震响给弄到瞬间清醒。 “什么病?”医生问。 林冉指着徐斯年的手说:“手受伤了,被玻璃渣割的,您快看看,都流血了,可别割到筋骨之类的地方。” 医生戴上眼镜,拿起徐斯年的手看,先用干净的水给洗了一下,然后用棉签一点点把血迹擦拭掉,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呦。”医生啧了一声,正在门口守门的林冉忽然脸色微变,“医生怎么了?是不是伤的很重?” “嗯。”医生一边处理一边感叹,“幸亏来得早啊。” 林冉轻哼一声,立马小跑了过去,蹲在徐斯年跟前,他白皙的手被医生握在手里,棉签上都是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就说一定要来医院,他还不听我的。”林冉气呼呼的低声嘟囔,“手要是伤到了以后还怎么弹钢琴啊。要是不能弹钢琴了,你以后连哭都没地方哭。” “你怎么知道……”徐斯年问了一半的话顿住。 他瞟到林冉的脖颈间有一道长长的划痕,顺着耳朵一直到脖颈侧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抚向那处痕迹,似是想探明真假。 林冉忽然感受到刺痛,她伸手就摁住了徐斯年作乱的手,抬起头看向徐斯年,尔后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你是不是很疼?” 徐斯年没说话。 林冉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把自己的手腕塞到他手里,“你如果疼的话就捏我,我不疼。” 徐斯年:“……” 手心里被塞了一只温暖的胳膊,细的他一捏就感觉要断。 但她却蹲在那儿,满脸心疼的看着他,好似他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啧啧。”医生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你们是看我没吃夜宵,所以给我送狗粮来了?” 林冉一愣。 徐斯年就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林冉眨了眨眼,略感委屈。 是的,她不是徐斯年的女朋友,也不是他老婆。 但徐斯年是他老公啊! 这段感情是不需要徐斯年本人同意,也可以昭告全世界的。 嗯,独属于追星女孩儿的快乐。 “哦~”医生拉长音道:“小姑娘,革命尚未结束,同志仍需努力啊。” 林冉嘿嘿笑了声,“我加油!” “不过……”林冉还是更担心徐斯年的伤,她皱着眉看徐斯年的手,“医生,他的手没事吗?需不需要缝针之类的?他之前流了很多血,真的贴个创可贴就行了吗?” “嗯?”医生疑惑,“难道连创可贴也不贴?” 林冉:“……需要吗?” “要是不想贴的话。”医生说:“也可以不贴。” 说着就撕掉了徐斯年手上那个创可贴,只见他手心平滑,只有一道约莫三厘米的泛着红的伤口。 林冉一脸震惊,“这……???” 医生:“如你所见,没什么大碍。” 林冉:“那您刚才还说幸好来得早?” 医生微笑,“如果不是来得早,肯定已经愈合了呢。” 林冉:“……” 尴了个大尬。 她又看向徐斯年,“那你手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 徐斯年面无表情,“一大半是你的,小半是赵卓成的。” 他去拿林冉手中瓶子的时候,瓶子上有赵卓成留下的血,他的手只是顺势被稍微滑了一下,而更多的血来自于林冉。 她握着杯子最尖锐的部分,手心被划了很长的伤口。 林冉一脸懵逼的抬起自己的手,血泊泊流着,只是流速缓慢,手心一片鲜红。 “卧槽!”林冉骂了一句,“狗赵卓成!” 医生这才给林冉包扎起来,徐斯年在一旁站着。 林冉不怕疼,自小什么疼都受过了,所以才不会对这些伤口大惊小怪。 甚至看着医生一步步处理伤口,直到手心狰狞的伤口露出来。 林冉抬头看向徐斯年,他目光澄澈望向她的伤口。 林冉抿了下唇和他商量,“徐斯年,你能背过身去吗?” 徐斯年:“??” “别看我。”林冉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