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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发现,这个病真的改变了好多甚至磨灭掉了一个人的基本礼貌,至少三年前的喻随波可不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三年前的喻随波是什么样子的? 他微微皱起眉——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呢? 带着这个疑问喻随波愣愣的睁着眼睛盯着电视,一直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一点,请的阿姨留了饭在饭桌上,喻随波懒得热,就这么囫囵的吃了半碗冷饭,而后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又开始了放空大脑胡思乱想的一天。 这些年他狂躁期和抑郁期的时间越来越短,转换频率也越来越高,连去医生那里接受治疗也变成了三天打鱼的行为总是放那位阿姨的鸽子。让躁郁症患者接受治疗乖乖吃药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对哪怕是在狂躁期也时常感到孤独的喻随波来说,他对于控制好这个疾病并没有多大的执着。 反正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是一个人,不会有人为自己的离去感到悲伤的。 就这样慢慢的自我毁灭,也是一种艺术吧。 喻随波的视线缓缓的落到茶几水果篮子里的水果刀上,接着将整个人盘在了一起,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作者有话说: 1.描写的是抑郁期的喻总。2.我对躁郁症这种心理疾病只是非常肤浅的了解,查到的一些论文和记录也都是非常……简单的概括,比如说躁郁症就是’老子天下第一‘’我怎么这么垃圾‘之间频繁切换的一种疾病,对躁郁症患者的具体内心表现和行为,我目前没有找到更好的文字描述,所以喻总这些表现全靠我半考据半猜测,希望大家有空动动手指主动了解一下躁郁症,不要简单的把文中的描写就当做是真的了。3.然后感谢各位的支持,描写一个心理生病的人太难了。 78 也算是得偿所望 一时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一时又觉得自己世界垃圾的喻随波光着脚在人生这条充满了荆棘的道路上又往前走了几年,他带领着自己为了报复喻行文一家而仓促建立的长风娱乐一同迈入了2025年—— “喻总。” 视频会议的最后,柳正合上记事本准备关闭摄像头的前一分钟想起来一件事,他先是扫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喻随波的视频背景,确认了这眼熟的室内布置是市内某家酒店后委婉提醒道:“您明天上午九点将出席新青年大会,八点半我和司机会准时到酒店门口等您。” 言外之意便是“希望您不要玩的太过分。” 柳正不用花费多少心思就能猜到自己的老板在干什么准备干什么,喻随波在市内不回家住却住在酒店只有一种情况——约炮。 对喻随波这**的习性无话可说的柳正微微抿了抿唇角,略一点头和喻随波打了招呼便挂了视频电话。 面对信号中断页面的喻随波当然察觉出了柳正公事公办的态度底下对他的不满,他感到匪夷所思的瞪大眼“哈”了一声,一种被人轻视的不满自胸膛开始燃烧起来,驱使着他想要做些什么来发泄突然涌上心头的怒气。 柳正一个下属居然也敢对他甩眼色? 谁给他的脸? 外界都说喻随波是一个经常发怒、情绪不稳定的人,他却是很容易情绪失控变得暴怒,会做出一些狂躁的让人感到的害怕的行为来发泄情绪。但喻随波其实也有在刻意控制避免把这种暴怒的情绪宣泄到别人的身上,成立公司之后他很少会巡视公司,一般都独自待在办公室减少和员工们的接触。 因为情绪无法控制的人通常会通过行为和言语来伤害对方,喻随波有意控制自己在躁狂期和人的接触次数以此来减少生病时期的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这是他短暂的情绪平和期想出来的办法。 但因为他的身份,这个办法也没有设想的那么好用,尤其是那些为了寻找热点的媒体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故意激怒喻随波。 然后将用词激烈的通告发的满天下都是,将‘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等等标签死死地贴在他的身上。 和柳正至少隔了半个城市的喻随波因自觉受到了来自下属的蔑视而生气的将手机狠狠砸到了地上,语速极快都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的在书房内发xiele一会儿,然后喘着粗气推开门出去——裹着浴袍光着两条腿的女人正好从浴室出来,看到喻随波的阴沉脸色也不怕,反而是娇滴滴的伸出手臂缠住了他的肩头——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就被喻随波一路扯着头发接着压到了床上,开始了一番无休无止的索取。 被喻随波又咬又抓的女人手掌撑着喻随波的胸膛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她叫唤着边摸着男人胸膛为喻随波这摸着都觉得有些膈手的消瘦身体而吃惊。 喻随波这个身材在同龄同个身高的男人里有些太瘦了。 这种不健康的身材以及女人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的快感让她不由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 “长风那个好色的CEO做得太多,不行了。” 她想着从姐妹圈子里听到的关于喻随波的风言风语,被喻随波粗暴的动作弄得疼了不由皱起了眉。 喻随波睡过的人很多,可能远超那些娱乐小报的报道,他在男女关系上属于荤素不忌且花样百出追求刺激,女人知道自己过来可能会在性行为上受到点伤害,但想到喻随波出手大方……女人眉间的褶皱又逐渐松了,配合着喻随波大力的动作鼓励似的哎呦了几声。 她尽可能的调整着自己去适应这一切,由着喻随波兴奋的折腾着她一直到了天明。 事实上这种失控的**其实折腾的不止是床伴,喻随波这几年也因为频繁激烈的性生活而身体越来越不好。 他这几天经常恍惚之中看见死去的父母一脸微笑的朝他招手——母亲和父亲一点儿也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么的漂亮和帅气。然后他们又会忽然消失,徒留给他一种被抛弃的空落感。 这种情况的多次发生难免不会让人想到什么,喻随波觉得是自己快要去找他们了,但他却丝毫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无边无际的路终于要走到了尽头,这个毫无乐趣的人生马上就要自然的结束了……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就这样以消极的姿态面对病情的。 当初和贝西谈恋爱的时候他也认真的决定要好好生活,他在贝西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来自家庭的关怀,他甚至第一次把贝西带回了家,在自己的房间边上给她安排了一个女主人卧室还为她拿起了自己丢掉了很久的画笔…… 如果不是那次体检,如果不是他担心以前的任意妄为会影响贝西的健康而决定在求婚前去做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