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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脸色丕变,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粘住了,扬手使出凌天一斧的招式,同时纵身往后跃,想要打破商流云营造出的桎梏圈。 但商流云的反应明显比他快,或者说早就算计到他的反应,得意地露出一笑,身形突然消失,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詹飞松的侧面,掌风如激浪横扫而出。 詹飞松一声闷哼,跌下擂台。 这一战确实精彩,掌声迭起,众修士议论纷纷。 “好!” “那小子还真厉害,以低挑高居然还真让他赢了!” “好像是桐山派的弟子,这小子有些灵性。” “那个詹飞松是哪个门派的?真没用,连修为比自己低的人都打不过。” …… 詹飞松听到人群里的议论,满脸通红,抿嘴瞥一眼商流云,沉着脸离开。 商流云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哈哈笑着去领奖品去了,拿着到手的阴阳伞,爱不释手。 剩下的比试就没什么可看的了。顾眷传音和商流云打了个招呼,拉着席琅离开。但他们并没有打算即刻出阵。因为在各级比赛完了之后还有一场交流会,通常是在聚会的第二天的下午。修为高的修士比如各门派掌门、长老或者有灵性的师兄前辈会给众修士讲一讲平常修炼的心得体会,并且修士们还有向他们提问的机会。一般来说,这些掌门、长老们都会给他们一些实际的指点,但也不乏有人三言两语地糊弄一下就罢,端看人品了。还有一些掌门长老会借这个机会招收一些有灵性的散修进入门下,扩大门派实力。 顾眷和席琅这一路修炼都是“封闭式”的,顾眷觉得参加这样的交流会应该能有所收获,所以决定留下来。除此之外,研讨会也是一个发展人际关系的好地方,不说能认识几个大人物,至少可以对当今修真界更多一些了解,多掌握一些实时的消息。 离开广场,顾眷在半山腰找到了开阔的草地。 席琅看着爱人把帐篷、毛毯、枕头等往外拿,同时嘴里还在念叨茶具、点心、水果等,显然是把这儿当成度假的地方了。他走过去帮忙,利落地将帐篷搭起来,又将野餐毯铺好,点心、水果等都一一摆好。 “老头,你真是个居家小能手。”顾眷在野餐毯对面看着男人单膝跪地整理野餐毯上的东西,只觉得男人认真的表情迷人极了,三两下爬到他跟前,脑袋往前一伸,在他的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席琅那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扣住爱人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吸吮舌尖的力度仿佛想吞了他一样。 顾眷跪在野餐毯上,两手撑地,还要翘起双脚以免弄脏野餐毯,这个姿势非常不自然,又被席琅这般深吻,不一会儿就软了身躯,瞪着眼,喉咙里发出嗯嗯的抗议声。 当席琅磁性的轻笑声从两人相贴的唇角溢出,顾眷心口又是一酥,身体更是发软,索性不去管野餐毯,又往前爬了一步,靠在男人胸前,专心地回应男人。 直到两人都起了反应,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两人才不舍地分开,均微微喘息着,呼吸交缠,暧昧的气氛丝毫没有被打散。 席琅抹去爱人嘴角的一点唾液,看着爱人双眼湿润而迷离,勾魂一般,热不住低首在他的眼睛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这个人是他的宝贝,恨不得揉入身体的宝贝。 这个吻很轻很轻,顾眷却无比清晰地接收到从灼热而颤抖的唇瓣上传递过来的强烈情感,心砰砰直跳,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掌紧紧握住,无比艰难地移开视线后,激荡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没有看席琅,唇角却翘起明显的弧度,眼中愉悦的光芒几乎要跳跃起来。 看见他笑,席琅不禁也笑了。眷宝,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会害羞吗?他心中何尝不是和顾眷一样愉悦,所以,他好心地没有取笑爱人,揉揉他的一头软发,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给他。 顾眷接过苹果,躺下去枕在他的大腿上,又摸出手机,一边吃苹果,一边玩游戏。 “我们就待在这等交流会。” 席琅应了一声,靠在一颗饱满的大靠枕上,拿出一本书翻阅。 一阵风吹来,清幽的桃花香轻轻飘过,像春风一样宁静却温柔。 两人并不知道,此时,几声可怖的咆哮声和数道惊慌的叫声打破了眷家花卉基地的平和。 席琮看着被他和田云志死死压住却仍极力挣扎仿若癫狂的张慕恒,焦急地大喊:“快,快给小顾和阿琅打电话!” 韩霖和顾茵茵分别拨打顾眷和席琅的电话,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担心地看着俨然已失去神智只剩下本能的张慕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瑞呈焦虑地走来走去。 一脸播了几次都没有拨通,韩霖的神色更加凝重,顾茵茵也摇头。 “两人的电话都无法接通……” 【137】 张慕恒入魔 没有人愿意错过交流会,广场座无虚席。平常只能自行摸索着修炼的散修抓紧机会向前辈们请教平常修炼中遇到的疑难问题,会场中十分热闹。 顾眷冷眼旁观,轩辕世家的掌门轩辕奥和问天宗的掌门白向南解答问题最为细致,尽心尽力,前辈风范展露无遗,其他门派的前辈多多少少都有些敷衍。他和席琅一直仔细听着旁人的疑问和解答,举一反三,颇有所得。 这时,顾眷察觉到屁股底下的石凳忽然鼓起一个小包,诧异地伸手一摸,拿出一物,只轻轻一捏就碎成了面粉,里面是一个团起来的纸条。 席琅想起他们寻找座位时是一位低修为的修士恭敬地把座位让给了他们,当时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恶意,两人没放在心上,只以为那位修士是因为他们的修为高才给他们让座。此时想来,恐怕是有意的。 “小心有诈。”席琅不着痕迹地扫视周围,传音提醒。 顾眷也想起找座位的那一茬,着实有些纳闷,谁会给他们传纸条?而且还是用这么隐晦而安全的方式。 打开纸条,上面有一行字:离开时小心围杀,怀璧其罪。 没有落款,只是在右下角画了一片红色的羽毛,惟妙惟肖。 顾眷和席琅相视一眼。除了商流云和他们的交情深些,他们俩在这儿认识的人不多,传纸条的人会是谁?纸上的消息是真是假? 席琅握住纸条,手掌张开,纸条已化为无色无味的烟雾,飘然而散。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倒是要承对方一个人情了。”席琅说道。 顾眷微微点头,不管这人是谁,他不会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