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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她眸光流转,停在他受伤的胳膊上,振振有词,“因为你受伤了,不能同房。”好一个甩锅。司从顺着她给她自己挖的那条深坑,接道:“你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之后?”作者有话要说: 停电了,明天补上。偷偷提个醒,他们的第一次,是乐乐主动要求,至于成不成呢——反正我不说你们隔着屏幕也打不到我。嗯哼~☆、15坑深数十米,朝乐没想好怎么填,干笑二声,“你先好好养伤吧。”这句看似关心的话,难免让人认为“把伤养好后才有力气干活”。好在司从没和她计较,灯熄灭后,他睡眠安稳。她反而很不安。第二天早,朝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楼,发现早饭已经摆在桌上。瞄了眼,是从外面打包好的肯德基,也是她喜爱的早餐之一。吃到一半,她听见男人的嗓音:“待会你送我?”“啊?”抬头的时候,嘴里含着蛋卷,过长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睛,略显狼狈。他顺其自然伸出左手,将几缕碎发刮到她的耳廓后面,声线是令人沉迷的醇厚,“不送我去上班,你是想让我单手开车?”“哦。”她反应过来,点头,又觉不对,“小李呢?”“他忙。”意思是,看她挺闲的。既然助理忙的话,朝乐自告奋勇承担起帮他处理琐事的业务。头一回跟着他去上班,朝乐特意打扮一番,穿上更正式些的裙子,站在他的跟前有些害羞地问:“我今天的口红颜色怎么样?”他看了眼说:“挺好。”口红不都一个颜色?“我也觉得比昨天的好看,更滋润些。”“嗯。”看不出来。“要不再补个唇线吧?”“可以。”唇线是什么。等她补个口红回来,二十分钟已经过去。朝乐下来,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是不是要迟到了?”“不是。”“那就好。”“已经迟到了。”他指着壁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半。“早知道要给你当临时助理的话,我应该早些起床的。”朝乐闷闷地说。“没事,走吧。”明明是你化妆时间太久了。朝乐不太习惯开SUV,用自己的车送他到公司门口,不见他下去的趋势,她小心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他丢给她一串钥匙,“你去我的办公桌,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沓文件,取下来给我就行。”“你不上去吗?”“不方便。”朝乐眨眼,不理解他所说的不方便是几个意思,是电梯门挤不下他,还是腿脚也伤了不方便走路?看出她的疑惑,他简短解释:“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事儿多。”上司一受伤,下属们嘘寒问暖,着实烦得很。朝乐按照他的意思,左拐右拐找到办公室,公司管理并不严格,保安和前台说说笑笑,也没阻止她一个外人进去。比起其他企业家,司从更为朴实,楼房建起后没有招聘售楼小姐,而是把给提成打成折扣给百姓,至于谁来卖房,公司谁有时间都可以做介绍。推开门,朝乐看见满壁的名画和俗不可耐的古董后,默默地收回“朴实”二字。古董是别人送的,因为她不太喜欢家里放年代久远的东西,司从让人搬给些给司老太,余下的搁这里。丑得很。朝乐拿完东西,准备离开,门口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人影来得莽撞,和朝乐碰个满怀,吃不住力道的她下意识用手勾住可以支撑的东西,却不想下一秒就听见哗啦破碎的声响。摆在门边的花瓶,碎了。“你是谁!”来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倒是蛮凶,警惕又嫌恶地看了眼朝乐手中的文件,“来人啊,捉小偷!”朝乐跌在碎瓷间,不好起身,又无法将文件甩开,东西护在怀里人坐在地上,愈显狼狈不堪,对方的口气不小,硬是将她当小偷对待。保安来了,作用不大,只瞄了眼朝乐,“你没看人家手里有钥匙吗,瞎嚷嚷什么。”小姑娘不依不饶:“有钥匙怎么了?”“有点眼力见行吗,那钥匙是老板的。”小姑娘细看一番,不是很确定,但基本知道朝乐不是小偷,她松了口气,“我说你这人真是,拿个东西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朝乐只说:“拿个扫帚把东西扫一下。”不然她不好起身。她这命令的口吻,让小姑娘充满不屑,“你谁啊你,和我这么说话?使唤谁呢?”管理散漫惯了,清洁工和大家都平起平坐,没什么领导,大家处得还算愉快,除了老板和李秘书,很少人接到正式的口令。朝乐放软语气:“麻烦你把这里扫一扫。”“不扫。”无缘无故被人撞到还被当成小偷,继而又沦落得站都不好站起来,朝乐三年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司从没有多宠她,但不会让她受委屈。今儿个被小姑娘奚落。朝乐没法子,只能把手中的文件随处一扔,利落地从碎片中爬站起来,个子比小姑娘高一些,目光平静地放过去,却有几分逼迫的意思。小姑娘到底是小,平日里在公司也是嚣张的角色,下巴一抬,语气不输,“怎么?”“你是公司的员工吗?”“是又怎样?”“那就把这里清理下,或者叫清洁阿姨。”“你怎么不叫。”“因为我不是员工。”小姑娘有些噎,看了眼地上的文件,似是觉着有不合理的地方,“不是员工,干嘛来这里。”走廊外头传来招呼声:“老板。”听见这一声,小姑娘比谁都激动,转过头看见司从正站在门口,她几步走过去,看见白色纱布后愣了下,“老板你怎么回事。”他扫了眼地上:“没事,怎么了?”小姑娘心里嘀咕了会,先行告状,“我想把今天的资料整理后交给你,没想到有人在这里,不小心就撞上了,花瓶被她撞碎不说,资料也扔得到处都是。”他要的文件正躺在狼藉之中。司从两步踩过碎片,直挺挺地站在朝乐跟前,神色如往,只是眼底多了深沉。小姑娘幸灾乐祸地围观,添油加醋道:“老板我记得这古董要是搁市面上卖的话,好几十万了吧。”她故意提高嗓音,引得一些路过的员工凑来看戏。司从没有小姑娘想的那样发火,将没来得及掐灭的半根烟叼在嘴里,单只左手握着朝乐的腕,口吻严肃:“有没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