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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但是心里老惦记着厨房,偷偷过去趴到门玻璃上看,就见周犀切菜下锅的动作还算熟练,就是拄着拐杖不大方便,速度慢了些。 舒望北稍微放下心来,回去客厅安心看电视。 吃饭前周犁到了,给舒望北带了个生日蛋糕,也不知道这大过年的他上哪买的。他到餐桌旁边看了一眼,眉毛一挑笑了,“我可有年头没吃过我哥做的饭了。”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以后也不想再吃到了。” 舒望北已经迫不及待赶紧拿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周犁问,“好吃吗?” 舒望北点头竖大拇指,表情像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不是一般的好吃。” 他旁边周犀脸上没什么表情,稳稳端坐着并不搭茬,周犁对他哥了解的太彻底了,那明显是一种矜持的自得。 吃过饭,舒望北收到了礼物,奶奶给他做了双布鞋,鞋底软软的穿起来特舒服,周犁送了他一盆铃兰花,这个季节还没开花,得养到明年夏天才会开。 周犀送的是一管钢笔,英雄牌的,舒望北拿着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就发现笔身上刻了字,工工整整的楷体“舒望北雅属,1985年2月20日。” 初一的晚上放炮的还很多,噼里啪啦的睡觉也睡不好,干脆就支了桌子打麻将,舒望北切了些水果,准备了小零食,周犁泡了茶,一家四口人就围坐在桌上开打。 舒望北本来以为周犀应该不大会,结果没想到周老师赢的最多,周犁的脸都输绿了。运气占一方面,主要是周犀的牌技太好,周犁坐他下家什么都吃不着,好几次都被憋的开不了门。 打完牌,周犁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告辞走了,走的时候没忘打包了一盒饭菜。 他开了车穿过街巷来到了镇子的另一边,走到一家门前敲了敲门,不大会儿漆黑一片的院子里亮起来微弱的光线,有人帮他打开院门。 “你来了?”萧然伸头出来看了一眼,侧身让他进去。 两人进了客厅,周犁四处看了看,微微皱起眉头,“这么乱,怎么不收拾收拾?” 家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摆的四处都是,萧然随手把椅子上的衣服推到地上,“没心思收拾,你坐。” 周犁蹙着眉头坐了,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还没吃饭吧?” 萧然点了点头,沉默着把饭盒接过来,打开就要吃。 “都凉透了,热一下再吃。”周犁说道。 萧然看上去不大情愿的去了厨房,不大会儿热好了拿了筷子就吃,那样子有些狼吞虎咽的。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吗?”周犁问。 萧然顾不上说话,只点头。 周犁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手边,萧然吃完了又一口气把水咕咚咕咚喝下去,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真难吃。” 周犁笑了,“我哥做的,有人说不一般的好吃。” 萧然神色了然,并不接话。 “你比之前答应过我的日子晚回来了一周,”萧然语气淡淡道,“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就晚了。”周犁很随意的解释道。 “我过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你知道这一周我怎么过来的吗?”萧然目光呆滞,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一点也不激烈,但周犁听的皱紧了眉头,他站起身绕着萧然四周走了一圈,目光一直没离开他身上。 “把上衣脱掉。”周犁命令道。 萧然木然的站起身,很听话的把上衣脱了,露出光裸的上半身,他的胳膊上赫然一道道血痕,有些结咖了,有一些还在渗血,显然是新伤。 “你还是不愿意去找医生看看?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周犁说道。 萧然摇头,“我不去。” 周犁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幽暗扫视在他身上,他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去卧室。”周犁语气瞬间冰冷下来。 萧然听话的去了卧室,周犁看着他在卧室床边上跪好,才沉默着跟了进去,关好了门。 好半晌,卧室门再一次打开,周犁去洗手间细细洗了手,在镜子前面来回检查了一下衣服前后,确定没有血迹才从洗手间出来。 卧室里,萧然裸着上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背上是一道道的新鲜的血痕。 “休息十分钟,然后起来把屋子里的垃圾都收好倒出去,下次我过来要看到房间里是干净整洁的,还有饭要按时吃,一顿不能少。”周犁冷冰冰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太放纵了。” 萧然头侧向一边,眼睛微闭,闻言张开眼睛看向周犁,嘴唇微动,轻声说道,“我会都做到,只要你还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犁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开了房门走了。 ...... 过了初一就是十五,过元宵节这天,舒望北自己亲手做了元宵,上一世他走南闯北的时候,跟一起租房的南方人学过,用糯米粉和大米粉按比例混合,黑芝麻也磨成粉,掺上白糖炒香了,像包包子一样包好了滚圆了,下锅煮熟了吃着又糯又香又甜。 一家人吃了元宵,放完炮,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晚上看完电视,奶奶把舒望北叫了过去,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这孩子最近都吃胖了。” 舒望北低头看了看自己,捏了捏自己的腰,还真是比年前rou多了。 “胖点儿好,男人就是要富态些才好看。”奶奶看他神色有些在意,于是劝解道。 舒望北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周老师喜欢不喜欢胖点儿的,照理说胖了手感应该会更好,要是关了灯,什么都看不见,胖点儿也没关系吧。 舒望北正胡思乱想,奶奶从枕头底下拿出个布包来,塞到他手心里,“这个给你拿好,奶奶这些偷偷攒的,钱不多,你留着用。” 舒望北缓过神来,忙把布包往回推,“奶奶,我不用,我有钱,这个你留着自己花吧。” 奶奶捏了他脸颊一下,说道,“傻孩子,这是留给你的体己钱,你有钱都是周老师给的,你自己哪有什么钱。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也看到了周老师对你有多好,奶奶特别替你开心,只是这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你自己得有过河的钱,万一将来真有什么意外,起码能应个急。” 舒望北还要推拒,奶奶抓着布包塞进他口袋里,“别嫌奶奶说话难听,因为你是奶奶的孙子,奶奶才跟你说心里话。” 舒望北明白奶奶的私心,并不怪她,他和周犀的感情有多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他和周犀都是男人,婚姻本就不被他人看好,将来他们也不会有子嗣,婚姻的维持就更加艰难,虽然他对自己对周犀都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