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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两天三夜。白岸洲确认了云肖身体可以适应才向无人区开进。 方战钦,杨正源,庞泊生都已经下车了,几个人在这无人的荒野地里早褪去了豪门大少爷的优雅外衣,站成一排撅起屁股迎风撒尿,比谁射得远,这已经是进入无人区以来的常规节目,撒完了尿比完了鸟,几人又一起对着远处的野驴仰脖子狂叫唤,学驴叫都是学得惟妙惟肖的,讨论这些东西和蒙古野驴的区别。这大概就是他们喜欢驾车越野的原因,可以享受一种肆无忌惮征服一切的快感。 杨正源跟庞泊生要了只香烟叼了,回身到车上取了他心爱的双管组合猎枪,上了一枚轻微麻药弹,摆好架势对着远处瞄了瞄,一枪出去顿时将一只野驴打得后蹄子甩起来跳了一下。麻药计量很小,对这种体型的野生动物基本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打着就是图一乐。因而周师傅看在那笔刚到手的给养站建设费的面上,就很没节cao地一声不吭了。 车上还剩下一个李有文。段宸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呆在车上是想听一点前面那两个人说话。李有文喜欢云肖。这种喜欢被他掩藏在了嘻嘻哈哈的表象下面。任谁的掩藏功夫哪里能逃得过段宸的眼睛,他可是新晋的金马百花双料影帝,最擅长的就是在人前演戏。 可悲的是他虽然现在已经是拥有千万粉丝的影帝,但是在庞泊生这些人眼里也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演戏的。他现在所隶属的公司,最大的老板正是方战钦,眼都不眨地随手就能把他送给庞泊生玩。 陪小心伺候这些人的日子他真的早就受够了。 如今他也总算是闯出了一片天了,完全可以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不靠着这些人独立发展。他已经有了充足的资金,也有了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关系网。但是别看方战钦年纪还不大,有他老子在后面掌舵,在整个娱乐圈却早已经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开罪对方,他落不着什么好。唯今之计只有等对方对自己厌倦为止了。 段宸呆呆坐着想到这抬眼去看,白岸洲不知何时也已经下了车,手里拿了杨正源那根猎枪,瞄都没瞄,抬手就是一枪,把远处一只野驴打得顿时就是一个趔趄,短促地嘶叫着尥蹶子跑起来了。 还是老大手准,几个人都笑着夸。云肖更是嚷着也要玩。他也是经常跟着白岸洲去射击场玩的,只不过在这方面他完全没有了音乐上的那种天赋,手残到不行。白岸洲只能用嘴唇叼了香烟腾出两手把小家伙抱到怀里来。他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必须要弯下腰来才能贴着云肖的脸,手把手地给他把枪对准了,带着他玩。李有文也下车跑过去了。几个男人众星拱月似地围着云肖,争着做师傅。如此这般打了几枪,傻驴们被打得全都跑远了,白岸洲就带着云肖先回车上了,实在是风大气温低,他怕云肖的小身板在外头呆久了吃不消。 “要不要吸会氧。”刚上了车白岸洲就从后座的箱子里取出一个便携氧气瓶,他说的虽然是一句询问,但是显然是不给驳回余地的。 云肖也乖得很,对小爸这种霸道的语气非常习惯,接过来对着嘴巴就吸上了,声音含糊地从氧气罩里传出来:“我后面都要一直跟你在一起,再不换了。” 白岸洲没理他这句,带着这小家伙进来根本就是个错误。他是自己娇养的小宝贝,虽然也想让他经历风雨,但是更舍不得他吃苦受罪。 “脚冷不冷?”白岸洲嘴里问着已经是把云肖的两条小细腿扳了上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除了他的靴子,把他的两只脚连着袜子包到大手里揉戳。虽然鞋袜都是专业保暖的,但是云肖身体的火力低,脚还是冰得不行。晚上睡觉也只能是两个人挤一个专门准备的大睡袋,白岸洲得把他整个夹在自己怀里捂着。 “冷死了。”云肖有点故意撒娇装可怜,想让小爸心疼进而答应后面再不换位置。他不要跟李有文他们坐一车,跟小爸坐一起他们几个就不敢惹他了。 白岸洲低着头又没理他。云肖不死心,靠着座椅一边吸氧,一边脚丫子就不老实了,去踢小爸的手,踢他的胳膊。还试探着想把脚伸到小爸脸上。 “想造反?你给我老实点。”白岸洲一把将他脚脖子握住,抬眼瞪他,目光有点凶。 云肖委屈地撅嘴,翻了他一眼,把那张漂亮的小脸拧到一边去了。脚丫子却没舍得收回来,还赖在小爸温热的手心里。小爸很宠他不错,但是他一旦板起脸凶起来,云肖是绝对不敢造次的。 “你以为带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我和战钦轮流着做还觉得累呢,周师傅是老向导,没有他在前面带着我们就很可能会有麻烦。难道你认识路?不喜欢和有文可以和正源一车。我们现在是穿越高原无人区,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懂事。”白岸洲一脸严肃一边训诫,手上却完全没有停下来,把云肖的两只凉脚丫子揉得暖暖的。 云肖扭着脸只用耳朵听着,仔细辨认着小爸话音里的怒气值。他知道车上面都是装了卫星电话和全球定位仪的,每台车的驾驶室被改装得跟飞机驾驶舱似的,装着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先进的仪器。怕万一遇上穷凶极恶的偷猎队,连车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的了。要说会有什么危险他倒真不觉得。 此时是上午十点半。云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仅仅两个小时以后,生死危机就活生生地逼到了他眼前。 第二章 快到正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大风一时反而是小了很多。车队经过短暂的休整,又向无人区腹地挺进了一个小时,停在一处结着冰棱的浅滩旁午饭。 特殊时期,吃得比较简单,不是米饭就是面条。车上带了各种面包饼干,午餐罐头,脱水蔬菜和酱牛rou。一队人全下了车,卸了燃气罐和一个超轻便的折叠小餐桌。周师傅厨艺精湛大包大揽,其余人落得清闲,就等着吃就对了。 过了浅滩对面地势就迅速低洼了下去,是一个大坡,坡下面有一大片干净的雪地,薄薄地白了一层。杨正源和李有文无所事事地又打起了赌:两人驾车穿过浅滩下斜坡,开到对面的雪地上用车轮子画心型,看谁画得对称画得标准干净。这可是很考验观察能力和驾驶技巧的。 李有文没烟瘾,但是学着杨正源,也跟庞泊生要了烟,两人嘴里各叼一支,抱膀子站在浅滩边上观察地形。 李有文一笑,那双丹凤眼就弯成了月:“我这次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杨正源不屑,嘴唇险险地叼着烟屁股,一说话,香烟就在唇间乱抖:“切,说吧赌什么?” “我赢了,我亲小家伙一口。”李有文说着还回头冲云肖调戏地扬了扬下巴,挤了一下眼睛。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