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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这边看呢,西装搭在手臂上,脚边还立着个小行李箱,脸色略显疲惫,显见是行程比较匆忙的,十有八九是刚到,极有可能是连酒店都没能预定到的。旅游旺季,这附近的酒店早就住满了。 后面的摄影、妆化几个人挤在云肖身边看来看去也没弄明白他到底看什么呢,好奇地嚷嚷着问他,云肖只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云肖回了房间立马开了对海的大窗,虽然窗外有植物遮挡了部分视线,但他竭力探出身体伸长了脖子正好能看到下面栈道的拐角那里。 感觉已经不错一眼地盯着都看了好长时间了,拉着行李箱的西装男人才缓缓从拐角的阴影后面转出来。 “小爸!”云肖等不及对方发现自己,立马就先喊出了声。 白岸洲立即站住了脚步循声看了过来,云肖开心地冲他使劲挥了挥手,白岸洲没有动,还是在栈道转角的灯下抬着头长腿长脚地那么站着,看着哭包那张傻笑的脸,仿佛是如释重负地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这加班加点地把手上的事务交代好,紧赶慢赶地从国内起飞,马不停蹄地转机再转机,然后再打车赶到这边小镇来,累死累活地总算没白折腾。瞧哭包那个高兴劲,声音大得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见着情郎了似的。 云肖这一声刚喊完,隔壁房间的裴铃就过来敲门了。云肖返身去应门,原来是喊他去晚餐的,走廊上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陆续也都从房间出来了。 晚餐云肖自然就不和大家一起了,低声在裴铃耳边吩咐了两句,云肖又把门关上了。 关了门,云肖就斜倚在门边的墙上等了,心情好到不由自主就哼着哼着唱起来了:“今夜你会不会来,我的爱一直在等你……”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哦~你知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两分钟不到,门又被敲响了,“笃、笃、笃”非常有节奏感。云肖心里一喜,立马抬手一拧球锁,小爸那张风尘仆仆的帅脸就从门后现出来了。 白岸洲到真没想到门能开这么快,而哭包整个人就堵在打开的门缝上,就那么仰着张笑脸看他,眼里亮晶晶的,带着点得意,嘴巴咧着伸出个殷红的小舌尖,像是就等他的亲吻了。 云肖本来是笑眯眯的,待看清小爸疲惫的脸色那笑便立即淡了。刚张嘴要叫人,迎面就被小爸手上的西装兜头罩个正着。然后白岸洲就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一手肘携了云肖被兜住的脑袋,一手甩了行李,脚后跟踢上门,携了乱叫的人往里走,往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大沙发上一坐,手上再一个用劲,把云肖扯跌到怀里来搂住。 云肖气急败坏地刚把衣服从头上扒下来,白岸洲就两手把人勒住一个用力的熊抱,然后在云肖脖子里的嫩rou上使劲啃了一口。云肖被又勒又咬地在他怀里直挺身乱叫唤,白岸洲看着他着恼的小样这才嗤一声笑了。他这二十几个小时过的,行程从来没那么赶过,可说是有史以来飞的最累的一次,“要被你折腾死了。”他又没说不陪着他来圣托里尼,结果行程也不提前告诉他,要上飞机了才不咸不淡地电话说马上飞了。 “谁折腾你了?”云肖此时虽然像个孩子似地坐在别人大腿上可气势丝毫不减,两大眼瞪着,一甩手把小爸的脸推一边去了。 白岸洲见他拒不认账还严重顶嘴便严肃了脸色用力揍他屁股。云肖被打了两个严肃的大巴掌,盯着他隐隐发青的眼窝,刚才被捉弄的气反而一下子全消了,心平气和道:“你真想来陪我,晚来两天也没关系的咯。” 白岸洲见他乖了,便长长舒了口气,从鼻管里冷冷“哼”一声,闭了眼放松地向后靠进沙发里,“去倒杯水来喝,口渴得厉害。” 云肖伶俐地应了,起身去拿了瓶矿泉水来,拧开盖子,瓶口凑到小爸有些发干的唇边,一边喂一边问他:“你刚才是在冷笑吗?” 白岸洲大爷一样一动不动只管喝水也不回答。喂完水云肖用食指拇指去撑开他的眼皮,左眼撑完撑右眼,见小爸躺靠着完全无动于衷又开始不理人了,干脆岔开腿骑着他,趴他身上抱了他的脑袋吻起来。 “是不是真的很累啊?”二弟都没立刻起立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云肖一边亲一边还拉了小爸的胳膊把自己抱住。白岸洲自然是从善如流,嗯着应一声,张开两臂从衣襟钻进去将恋人抱了个满怀。 云肖整个跪趴在小爸身上慢腾腾地蹭他,唇上因为亲吻带了亮晶晶的口水,捧了他的脸用两个拇指刮他的两道浓眉帮他放松,“谁让你这么赶的,我们在这前后要呆一个礼拜呢。我知道你要cao心的事太多了,你真不能来我也能理解的。” 白岸洲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很不以为然地盯着云肖道:“某些人话说得倒是挺好听的,但是我真不来或者太晚来恐怕就要给我脸色看了。” 云肖皱了眉忿忿道:“是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跟我们白懂事长摆脸色,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说完还撅嘴连亲了白岸洲好几下。 白岸洲立即无奈地笑了,扳了云肖的脑袋往他脖子那块看,成逸那个德国药膏应该确实很有效果的,疤痕比他上次看的时候又淡了不少,“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身体吃得消吗?” “一切都顺利,都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做的。” 见小爸来解自己衬衫扣子,云肖会错意,开始故作矜持地前后乱动,可小爸始终不紧不慢的,他便又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他裤扣,“我都好了,除了这点疤和正常人已经没两样了,你不要担心了。” 白岸洲开始真没想怎么样,二十来个小时飞过来,累是真的很累,又还没吃晚饭呢,解扣子只是想看看他手臂上的伤疤恢复地怎么样了。然而面对闹乌龙热情似火的可爱哭包,白岸洲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然是要“舍命”先吃上一回了。 中间有人敲过门,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这才想起来过去把门锁检查一下。云肖说可能是裴铃送吃的来了,带着点哭音问要不要应她。白岸洲气喘着把提议否决了。 白岸洲饭没吃又进行了剧烈的运动,消耗巨大,餍足以后疲累地很,酒店的床又太舒服了,他躺着没多一会就要睡过去了。 云肖光着躺靠在软枕上用床头座机和裴铃讲电话,待会工作团队大家得开个会,制定一下明早的工作。讲着讲着他发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滑下去了,转身一看枕上的小爸呼吸绵长马上就要睡着了。 “待会再说吧,你马上就通知大家到你房间开会。”只有老板云肖是单人一间房,而且房间空间也大,本来这个会应该在云肖房里开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了。 撂电话之前,裴铃最后又说,刚才在下面大家也都看到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