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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了了之。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册封太子后,妃位也不能一直悬空。” 心里一千个不愿意,皇甫洵面色不改:“敢问父皇,她是谁家的女儿?” “羲和公主。” 皇甫洵眉头紧锁,这场婚事怕是板上钉钉地事了。当今天下局势,云国一家独大。开国皇帝手段强硬,除了北部极寒地区的匈奴一族外,周边国家几乎都收入囊中。而残留下来的国家,都成了云国的附属国。这其中唯一个国家例外——沧溟国。该国四面环海,位于云国西南部,隔着沧溟海与云国相望。 不知是因为地理位置使得沧溟国易守难攻,还是最后皇帝心存仁念。百年前的事,已无从考究。总之,沧溟国最后留了下来,作为云国的盟国。 国家间友好交流,除贸易往来外,和亲也是一种。 而羲和公主,大概就是这次和亲的牺牲品了。 皇甫洵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擦着象牙白玉的茶杯,凝视着杯里浅棕色的茶水。 “你会娶亲么?” “不会!”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天的对话。也懂了他急匆匆跑来寺里找自己的原因。 他说过不会,就一定不会! “父皇,让羲和公主来当太子妃,会不会不妥?” 未来,如果真的是他承袭皇位,那么太子妃就是皇后。这个人是谁,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利益,显然,羲和公主的身份很不合适,而且很有可能就变成了一种威胁。 见皇上沉吟不语,皇甫洵趁热打铁,“父皇,其实这事也不急于一时。七日之后是母妃的生辰,不如到那时在让羲和公主进宫面圣,双喜临门。”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思虑片刻,皇帝展颜一笑,看向皇甫洵的目光里带着赞赏,“我和你母妃是见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我在你这个年龄,小景都会喊爹了。” 皇甫洵脸上挂笑。何止是儿子会说话,这会儿,媳妇都娶了好几个了。 “也好,先按你说的办。” 第15章 第 15 章 “他人呢?”深夜里,皇甫洵又当起了他的梁上君子,结果本应该熟睡的人却没了踪影。剑眉轻蹙,眼神仿佛要把床榻盯出个窟窿来。 “回殿下,在……在房顶呢。”一直受命暗中保护皇甫景的暗卫哆哆嗦嗦的回答。 “……” 皇甫洵出了屋子,望着直达房顶的梯子,呼出一口气,“你先退下吧。”语毕,一个闪身,人便轻盈的落在了房顶上。又是一个闪身,险些没被脚下的东西绊下去,弯腰捡起来,皇甫洵脸色越来越黑,凝着已经喝迷糊的人,扫到散在皇甫景身边的酒坛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喝酒就算了,既然还要上房喝! 这边皇甫洵还在嗖嗖地往外冒冷气,那边皇甫景跟刚学步的孩童般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摇摇摆摆不只要往哪里走,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恶人自有恶人磨。 皇甫洵怒气顿时无影无踪,胆战心惊地把人逮住抱进怀里,鼻间充斥着的酒气让火气又冒了出来,恶狠狠地教训着怀里的人,“谁让你喝酒的?!还喝这么多!” 你不能叫醒装睡的人,同样也不能跟醉酒的人讲道理。 皇甫景凤目一瞪,都是他的理儿,“我怎么就不能喝了?!你管我,你怎么不去管我弟弟!!”根本没有认出皇甫洵来。 “……你弟弟怎么了?” “他说话不算话!” “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他明明答应我不会娶亲,骗子!”眼睛渐渐溢出水汽,声音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怒意和委屈。 吻去怀里人眼角的泪珠,皇甫洵的心颤了颤。 他很少哭,从小到大,三次而已。每次都是因为自己。 “他没有骗你。”抱着人的手臂紧了又紧,“说过不娶就一定不会娶。” “可是他都不跟父皇说,父皇都没生气。” “……他有别的办法。”皇甫洵哭笑不得。不是每个人都有和父皇针锋相对的勇气的。 “真的?” “真的。” 皇甫景迷糊地点了点头,窝在皇甫洵的怀里不说话。 “我们下去好不好?”皇甫洵终于意识到房顶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去……嗝……去哪?”一个酒嗝上来,顶的皇甫景半天没说出话。 “……” 还是直接带人下去来的实在。 把人从房顶上带下去放在床榻上,皇甫景已经睡熟了。皇甫洵也没在折腾他,打来水,擦脸擦手。原本是被人伺候的太子做起这些事情来,得心应手。打着灯笼找,普天之下能被如此对待的,唯皇甫景一人而已。 “好梦。”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皇甫洵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之中。 只怕是明天醒过来,头要痛死了。 *** 后宫不干政,可统领六宫的皇后,却在一天早朝的时候,突然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言语恳切的向皇上叙述着皇甫景的罪行。 言语间完全不像在描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是什么心肠歹毒之人。 皇甫景被召到太和殿的时候,满朝文武还候在两旁,父皇坐在龙椅上面,身旁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皇后。 他走到中间,跪下:“参见父皇,参加皇后娘娘。” “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殿中间的小人,此刻的皇上扮演的是一位教训犯了错的儿子的父亲,发问道:“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么?” “不知道!” 臭皇后,就知道告状! 在小皇甫景的心里,又给皇后记了一笔。 “昨天,你是不是把你二弟推到湖里了?” “是!”小人别看小,但是敢作敢当。 “……那你还不知错?!”皇帝控制着脾气,拧眉问道。 “我没错!” “混账!”皇上终究事皇上,他不可能既是皇上又是父亲,龙威不能触。何况又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从小学的仁义道德都学到哪里去了?才多大就干出这等手足相残的事了!这么冷的天,把人往湖里推,你反了天了!” “父皇也知道现在天冷!那父皇知不知道四弟也掉进了湖里!父皇怎么不替他说话!就行他推弟弟,就不行我推他吗?!反正我就是没错!大不了父皇杀了我就是了!!”小孩还不能完全领悟生与死,却也知道,死是最严重的了。 “你再说一遍!?”皇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根本就是!有娘的孩子就有人疼,弟弟的娘死了就能任人欺负!被人逼着去湖中间捡什么破玉佩!高烧了也没药吃!天冷了也没厚衣服穿!”说着说着,原本怒气冲天的小人竟抹起了眼泪,一个人站在那里,抽抽搭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