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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简单,因为赤司偶尔不经意的表情居然是迷茫。 这样的情绪会出现在赤司这种人的身上已经可以用稀奇来形容,无论做什么,赤司都是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藐视众人的样子,作为他的对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下意识的服从他那种天生的就该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姿态,无论是目标性还是行动力赤司都不在话下,所以要从他脸上看到迷茫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绿间不是近视眼,虽然他戴了一副眼镜。 面对绿间真太郎疑惑的目光,赤司征十郎平淡的回复了一句:“没什么事,大概是没睡好吧,最近要尝试打理一下父亲公司的事情,时间安排的有点紧。” 虽然这些话和赤司的表情挑不出什么毛病,也很符合赤司最近的精神状况,但是绿间真太郎就是知道,赤司撒谎了,直觉上。 绿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了。 走出场馆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他和赤司大概是最后走的两个,赤司接了个电话先走一步,绿间真太郎决定走回去,场馆和家的位置并不远,走回去也可以当做散下步,盛夏慢慢过去,现在的气温已经不再炎热的让人动不动冒汗,偶尔起风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有小孩子笑闹着跑近,最后一脸好奇的在他面前停住问他:“哥哥,你为什么大热天的戴一顶毛线帽子呀,你不热吗?” 绿间低下头看到好奇的注视着自己的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时表情柔和下来:“因为这是幸运物。” 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层出不穷的:“幸运物是什么?” “就是能带来幸运的东西。”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小孩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得出一个结论:“哥哥,你脑子有病吧。” 孩子已经跑远,绿间还怔在原地,最后那句话让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也是,用同样单纯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说过同样的话,他记得那天他只是穿了一件有点女式的粉红色小背心而已。 知念千里这个人绿间并不是特别了解,他们接触的不多,而且知念千里似乎也不怎么和他往来,听紫原说,知念千里不怎么和他往来的原因是“不喜欢戴眼镜的家伙”。 就算不是这样,绿间也不知道怎么和那个少年相处,大多数时候知念千里都是和青峰黄濑一起的,加上黑子哲也,那样和谐的气氛他也曾羡慕过,但是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他和知念千里永远都是远远观望的距离,也许是因为不在那个圈子,又或许是因为隔得远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日子久了,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这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并且像无中生有,他还是觉得,知念千里身上有种说不清的违和感,而他却不知道这份违和感表现在哪里。 汽车的鸣叫声在耳边响起,绿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斑马线上站了这么久,他立刻退后几步,眼角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蓝色的头发,帝光的队服,那个人是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背对着他,站在马路边,似乎是在打电话,接着他将电话放了下来,走进了刚才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那辆黑色的轿车里,绿间只看到他半个表情,沉闷凝重的完全不似平时那个淡定的扑克脸家伙。 那辆很可疑的车子最后消失在街角,绿间不放心还是给黑子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您好,绿间君,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一贯的毫无起伏的礼貌语气,什么也听不出来,绿间顿了顿,还是问道:“你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那边也停顿了一下,接着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为什么绿间君会这么觉得?” “我看见你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绿间直接陈述了事实。 “绿间君多虑了,开车来接我的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准备找个地方聚一聚,绿间君要一起吗?” 完全听不出什么异样来,绿间觉得自己有可能真的多虑了,于是道:“不必了,你们玩就好,再见。” 黑子哲也放下电话,对上后视镜里正在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时,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眼神却有些凌厉起来:“坂本君,你想告诉我知念千里的什么消息?” 被问到话的少年嗤笑一声,嘴角咧开,让那张瘦骨嶙峋的仿佛重度吸毒患者的脸庞显得有些吓人:“只是知念千里四个字就能把你叫上我的车,看来黑子君是真爱呢?”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不再是那副平淡到无害的样子,温润如水天空一般蔚蓝的眸子此刻像是冻成寒冰的湖水,整个人有种无声的压迫感。 坂本停止笑容,随之而来的阴暗慢慢在他有些无神的眼底浮现,他嗓音并不高,甚至有中磨破的砂砾感,像是长久尖叫过后的后遗症,但是每个字却是咬的清清楚楚:“我知道知念千里的下落,赤司把他藏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坂本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侧蓝发少年身上紧绷的气息,密不透风的车内,气氛冷凝和沉重,坂本饶有兴味的观察者黑子哲也的表情,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伯乐一样敬重的队长,他想知道黑子哲也会怎么做? ☆、第25章 chapter25 坂本没有从黑子哲也脸上看到任何预料中的表情,对方冷静地不像话,平静的反问他:“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并不同于表面上的平静,黑子哲也早在听到知念千里这四个字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现在,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坂本嘴里那个人,赤司征十郎。 他会上坂本的车是因为知道一点坂本之前和千里的事情,包括那天比赛时赤司瞒着众人将千里带走的事,因为事后两人都闭口不谈,甚至装做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正在意起来是因为偶然一次在上屋家里看到了坂本,那个时候的坂本已经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了。 如果是以前,黑子哲也肯定不信,但是现在不同,不管真实是怎样,他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不管坂本是真知道还是出于报复,但无论如何总能收集到有用的消息。 黑子哲也接着道:“赤司君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以你的立场更像是在报复。” 看到对方眼底的坚定和对于那个人的信任,坂本冷笑起来,表情扭曲,与他藏着恐惧和恨意的眼神一起,将颧骨凸显的脸庞衬得狰狞不堪:“报复?对!就是报复,我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每个字像是用全身的力量挤出来的一样,坂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凸出,同样瘦骨嶙峋,因为用力颜色苍白。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坂本踩下油门,车子撞在栏杆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