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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省事!不像你家那位,简直是头倔驴,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你还不知道?1748,也就是沈安,现在一心寻死,说是要成全你。” 无渊边说着边摇头,作出无奈状,宛若语重心长的长辈,言语间还透出点关怀。时不时看着薛奕,无渊故意说一句停一句,眼神玩味,似乎对薛奕的反应挺感兴趣。 尤其看到薛奕眼神一凝,极力隐藏着真实情绪,一如既往的镇静,无渊脸上的笑意加深,语气淡然,仿佛是在聊家常。 “为了防止下属做傻事,我是cao碎了心!想着收走魂力,让他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又觉得不放心,只好派手下看着。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冷静了,再把他放出来。薛先生对我这样的安排,可还满意?” 而薛奕僵立在原地,迟迟没作声。脸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周身散发着骇人气息,眼眸深处寒意肆虐,他的手指渐渐收紧,脸上开始浮现丝丝怒气,阴云密布。 “你特意说这番话,意欲何为?” 薛亦泊率先出声质问起来,隐隐感到薛奕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快步走过去,悄悄按住了薛奕的手。刹那间,薛奕掌心聚集的灵力消散不见,周身冷冽的气息跟着减弱,恢复平和。 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无渊不由失笑,优雅自如地交叠着双腿,姿态极其放松,不带任何的戒备,声音里透出笑意。“当然是来帮你们,准确的说,是帮薛奕跟沈安。” “说句实话,对于两位可歌可泣的感情,我略知一二。正因如此,才格外感动。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也实在不忍看你们悲剧收场,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沈安在哪?”紧抿着唇,薛奕的脸色异常凝重,眉眼间戾气渐浓。“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痛快!既然如此,我就不兜圈子,开门见山把话说个清楚。” 无渊拍手鼓掌,向薛奕投去赞赏的眼神,心情颇好地弯起了嘴角。只是很快收敛表情,在沙发上坐直后,无渊一脸严肃地望着薛奕,语气沉稳有力,听起来不像在说笑。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听到这里,薛奕和薛亦泊互望一眼,皆露出了然的神情。尤其薛奕,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凌厉的目光扫向无渊,带着些微的挑衅反问道:“若是不肯呢?” “那就没办法了,我这一掌下去,你可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一脸悠然地坐在那,无渊一挥手,掌心慢慢聚集起魂力,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奕,带着高高在上的迫人气势,缓缓开口,威胁意味十足。 “若非我从中斡旋,你也活不了这么久。上面催了几次,命我早日将漏网阴魂缉拿归案。真是不巧,你薛奕的大名赫然在列,总局整整惦记了五年。要是将你带回去,兴许还能再升个官。这徐京分局的局长,我也做腻了!” “无妨,到时候我亲自跟总局交涉,就不信他们真敢收薛奕。”没等薛奕开口,薛亦泊从容不迫地出声驳斥,脸色同样难看,侧过头看了薛奕一眼,以作安抚之意。 “人间情爱,看来薛先生还是不懂!你这样想,固然没错。可惜薛奕的想法,却不是这般。明知前方是陷阱,是悬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为什么?因为关心则乱,沈安就是薛奕致命的软肋。” “抱歉,有件事忘提了!沈安跟我可是签过鬼契的,是饶他一命,还是赶尽杀绝,这事我做主。不过嘛,这事儿也有商量余地!该怎么做,你们好好想一想。” 脸色冷到极点,听到沈安签订鬼契,薛奕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双眼充斥着血丝,却在无渊面前极力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愤怒。声音冷若寒霜,几个字硬生生地从嘴里逼出来。 “说吧,你的条件。” “只有你点头可不行,若薛先生不答应,这交易还是做不成!”刻意停顿下来,无渊似有若无地打量薛亦泊,眉梢一挑,眼神富有深意,似乎在等对方开口。 “答不答应,取决于开出的条件。无渊局长不妨直言,需要我们薛家做什么,才肯放过薛奕,放过沈安。”接收到无渊探究的视线,薛亦泊沉着脸,不急不缓说道,声音很平静,甚至漠然。 “你们大可放心,举手之劳而已。我只需跟薛先生借一样东西,用后即还,绝不染指!” “什么东西?”目光冷冷地扫过无渊,薛奕压低声音质问,紧缩的瞳孔透着一丝锐利和警戒。“无渊局长精心筹谋,原来是为了跟薛家借东西,还真用心良苦!想必你所借之物,绝非寻常。” “灵戒,我需要借薛家族长世代相传的灵戒一用。”淡淡笑着,无渊的语气非常平淡,丝毫不躲闪来自薛奕和薛亦泊探寻的目光,坦然自若,一副真诚无害的样子。 “无渊局长耳线众多,消息灵通得很!连我们薛家密不外传的灵戒都一清二楚,不得不让人堤防!” 听到无渊口中的话,薛亦泊眼神一顿,紧接着微微眯了起来,面色阴郁,冰冷的笑意从脸上一掠而过,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警告之意。 薛奕因早年放弃族长继承权,离开薛家多年,对无渊提到的灵戒一事并不知晓,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既然作为族长信物相传,重要性不言而喻,不可能是寻常之物,想必有奇效。 无渊在这里提出借用一说,不惜以沈安做饵,威逼利诱,确实让人生疑。无法断定对方的真实意图,虚虚实实看不分明。 有一点可以确定,无渊是为灵戒而来,布局多时,步步为营。恐怕从一开始,他和沈安就成了无渊手里的棋子,一举一动尽在对方掌握中,而无渊一直隐在暗处,静待收网。 侧头看了薛亦泊一眼,薛奕什么话都没说,薄唇微抿,表情沉黯,深沉的目光中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薛奕很清楚,这种时候,任何话都是不合时宜的。 他与薛家早已划清界限,说是家族叛徒也不为过。事到如今,又有何立场去要求薛家救沈安,甚至冒着灵戒被夺的风险。 似乎看出薛奕的顾虑,薛亦泊拍了拍他的肩膀,投去宽慰的眼神,低声说了句:“一家人,不必介怀!” “薛奕,不用顾虑我!无渊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正在此时,1748突然出现,朝着客厅里大喊,声音很是急切,脸上带着不安,就怕薛奕答应了无渊的条件,陷入被动的境地。 “我的话能不能信,可由不得你!”对于1748的搅局,无渊有些不悦,面色一冷,挥手拦住了1748的去路,释放出浓郁的鬼气,将1748团团围住。 无渊的力道不断加重,掌心聚集鬼气越来越多,紧紧缠住1748,像是要融进他的魂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