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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uietly 文案: 一个说话超不好听的统领攻和一个说话更不好听的(伪)杀手受 的1v1HE的超级短篇爱情故事(不虐必须信我0v0) “小八,信我....” “...我对你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你给我起开,我已经不做噩梦很久了!!” “别起,再睡会嘛” 其实这本来只是一个卧轨的故事,虽然BE确实更好结尾写的也很爽,但是还是想让他们有个好结局。 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筠,杨榆 ┃ 配角:坏人 ┃ 其它:狗血HE 第1章 0 夜雾袭来,寂清的夜,无风无月。浅浅几笔勾勒出一点阴冷环境的轮廓,身下是潮湿腐朽的木枕,硌得说不上一点舒适。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却无法动弹丝毫。甚至连拍拍自己衣袖上沾上的湿泥,或是因为脏污皱一皱眉都做不到。 又是这个梦啊… 他在心里弯一弯唇角,想着做出一个招牌的讽刺笑容。 再过五个时辰,远处就该闪着刺眼的光芒了。 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木头散发出的霉味与雨后空气的味道以奇妙的比例搭配,叫人一阵窒息。 “呜呜…呜…呜…” 它来了。 陪伴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东西,虽然他叫不上名字,但却清晰地知道那庞然大物碾过身体的滋味是如何。骨骼的愈合与破裂奇妙般地成了同等速度,只余下麻痒的疤痕和无尽无休的皮肤撕裂,长好,再撕裂… 过去了就能醒了。 在这无尽的痛苦里,他迷迷瞪瞪地想着。 他猛地从床上挣起,背后已是冷汗涔涔。顺手抓了一把床边的毛巾拭汗,天未破晓,向外望去尽是黑暗的延展。 倒有点像那个梦了。 紧接着,他隐入黑夜里,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被噩梦缠身一般。 第2章 <壹·说书人> “不才姓杨,单字一个榆,诸公,故事可以开始了吗?” 说起来杨榆大概算是这偌大京城里最独具一格的说书先生了,他生的一副好皮囊,一双瑞凤眼尤为引人注目,眼角微微上翘,似是永远携带着那一份温柔的笑意。且常着一袭用锦绣织就的华服,像是哪家公子一般高贵,却并无纨绔之气,所谓为人洁白皙,正是形容这杨先生的了。这般俊朗,也难怪未出嫁的闺中女子也要用面纱掩面,寻了茶楼的好位置,等着这位先生到来了。 除了样貌,作为说书先生还有二奇。不然他怎么能让大街小巷都记住一个普通说书人的名字呢? 一奇在那古怪的脾性,杨榆看似温和,实则规矩并不比其他王权富贵要少,对身外物,比如对待钱财一类的态度,真是要人难以捉摸。 比如说他巳时一定会慢吞吞地来到茶楼。到了午时,无论故事结束了没有,在这地方是再也看不见杨榆的影子了。 再比如说他拒绝了京城第一酒楼聚龙斋的盛情邀请,却来了西郊这破破旧旧的,似乎摇摇欲坠的小茶楼—归林居。 二奇在他所讲述的故事,其他说书人喜欢挑奇闻逸事来讲,说书者,不就是要博人眼球么?他们经常在事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地说些诸如今日什么人又被贬了官,传说是因为他又怎么怎么的胡诌的话。好在听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倒也这么凑合着听下去了。 而杨榆却只说一种,在故事开头之前还总会说一句奇怪的开场白: “此故事纯属虚构。” 第3章 <贰·听书者> “此故事纯属虚构。” 秦筠刚坐定,便听见了这一句对于说书先生来说大概是没头没脑的话,差点没被这矮凳子绊了一下。 真是挺有趣的,然而……他眯着眼聚焦在这翩翩公子身上。若是熟悉他的搭档便知晓,这眼神里带了危险的光芒。一瞬,他又恢复了悠闲摇着白扇的松散模样,似乎那眼神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这便是这次的目标?”他偏着头与一长相平凡无奇的人耳语道。 那人不答,只是抖了抖袖子,恭谨地递上一张小纸条,再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筠接纸条的时候打量了一会这个人:长相平凡的人便是有这么个好处,匿入人群之中便很难找见了,这张脸似乎就是照着平凡二字去完成的。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算是认可这人了。顺手拍拍他的肩,便见那人快速退下,似乎还捎带着一份激动。 秦筠做完这些,方才打开纸条,看着看着便蹙起了眉,接着抬眼看向正在讲他“纯属虚构”故事的杨榆,觉得这人很是招摇。 “那日的天气,如果说非要描写一下,大概是‘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吧。”这话引来了底下众多嗤笑声,可秦筠却在他眼里看出了转瞬即逝的哀漠与孤独。 秦筠想,这人如此招摇,甚至捡了着说书人的职位来做,恐怕是因为孤寂吧。 他的身份,就决定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天大的事也得自己扛着。 这样也好,莫名地,秦筠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能对着一群不知他刀下埋了多少阴魂的妇孺老幼袒露心迹,也算是一种倾诉吧。 而秦筠呢,压抑着自己的过往与孤独,愣是什么也不曾说过。 但也可能是没有什么人能够去说。 曾经有过,可… 他还没有留到秦筠经历过这些,便在皑皑白雪覆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只身一人前往,归时身上没有哪处是没有伤口的,血迹沿着他的脚印而喷溅式地流出,就像我讲过的刺客的故事一样,只不过啊……” 秦筠揉了揉眉心,将自己跑偏的心重新带了回来,不动声色地继续他的任务,盯梢。 观察,然后灭口。 这对他这只千年老狐狸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对手,可能并不如往常那样简单——可能是条百年狐狸。 修炼不易啊,秦筠颇有些心不在焉地接上了这个比喻。 紧接着,秦筠的心不在焉忽然转变成了凛冽,他倏尔直起了背,寒毛直竖—那人的眼神,突然若有若无地飘到这里来,没有温度和感情,让秦筠都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都道表面凶狠的眼神其实是恐吓中最不恐怖的一种,那种最让人心悸的眼神,是一根淬了毒的针,你全然不知道哪一天,那根针就刺来了。 果然,被察觉了。秦筠摇了摇白玉扇,做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与此同时暗自得意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