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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汤兆隆前来,挑了挑眉毛:“哟?王爷今儿还真早!”“嗨,这不躺床上也睡不着吗,想着不如就早些过来吧。”汤兆隆说着开始旋动一块石盘。他有些吃力地旋了几圈,只听的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山洞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道大门。那门随着石盘的转动缓缓地开启,发出沉重而破旧的摩擦声。待那石门完全开启后,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就出现在眼前。十几万士兵就站在那里。军队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边际。士兵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这时,门外传来难听的锯木头的噪音。汤兆隆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与此同时,各个连队响起了洪亮的号令。十万大军四散开来,摆成不同的方阵。他们齐刷刷地亮出武器。霎时间,兵戈相撞的声音响成一片。汤兆隆带着凌云志缓步穿梭在正在cao练的士兵之中,审视着他的军队,脸上带着自豪和兴奋的表情。“王爷的十万精兵真是个个骁勇,”凌云志伏在汤兆隆耳边大声说道,由于这里实在太过嘈杂,说话的声音是极易被淹没的,“就凭这十万大军,朝廷又能奈我们何?”这话对汤兆隆很是受用,他得意地笑了一声。“照贫道看,咱们应趁着士气正旺,一鼓作气杀入京城,打他们个猝不及防,趁机取那皇帝狗命!”凌云志继续煽风点火道。“我几时说过要造反啊?”汤兆隆冷冷地瞥了凌云志一眼。凌云志愣住了。心说王爷您不是在耍我吧?这隧道也挖了,武器也买了,兵也练了,您却说不准备造反?您倒是说说不准备造反您练兵是为了啥?难不成是为了抵御匈奴保卫国家?别逗了好吗?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得讪讪地垂下了头。汤兆隆和他的想法不同。虽说他是极渴望那皇位,也对皇兄极不服气的,但在他看来,造反的成本实在太高。他这么个独霸一方,家财万贯的藩王,吃饱了撑的好端端为何要去造反?他深知造反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失败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并且失败的概率还极高。他练兵只是为了不时之需。他想万一有一天皇上他老人家翻脸不认人了,他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变为刀板上的rou,任人宰割。在辽王被捕后,凌云志整天煽动他造反,他思索了几日,想着造反是不切实际的,但先养养兵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就选了这么个地方。这里已是冀国的边界,这块平原的另一头是绵延不绝的大山。大山的另一边就是匈奴的地盘儿了。他想着练兵弄出的动静肯定是不小的,搞不好还要惹别人怀疑。于是他就想了个法子,在山洞口办了个木匠作坊,木匠们整天在外面锯木头,这儿再把门一关,练兵的声音就完全被锯木头声掩盖了。要说这汤兆隆本对木匠活也是没多大兴趣的。他之所以日日夜夜,坚持不懈地干,纯粹是为了装个样子好糊弄他皇兄,让他看看你弟弟我胸无大志,根本无心跟您抢那皇位,所以您就放心吧,也千万别来折腾我了!但他没想到,一个本来只是为了装样子的“爱好”如今却变成了很好的掩护。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汤兆隆披星戴月地回到了王府。刚一踏进卧房,一具温软的身体就扑了上来,一阵清甜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阿隆辛苦了!”西惜在汤兆隆脸上啄了一口。汤兆隆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再携着她一同退到床边坐下。“啧,你最近可黑了不少啊!”西惜揪了揪汤兆隆的脸蛋。她与汤兆隆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白净净的奶油小生,虽说俊俏得紧,可总归是少了点英气。如今,汤兆隆的肤色被阳光镀成了小麦色,金灿灿的带着股田间的野性。他脸部的线条也渐渐硬朗起来,下巴上还冒出了青青的胡茬。“你不喜欢?”“怎么可能?我喜欢死了!”西惜身子一转将汤兆隆压倒在床上。西惜张了张嘴,脸上泛起了一片潮红,欲言又止。“怎么?有事说来听听。”西惜做了个深呼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阿隆,咱要个孩子吧!”汤兆隆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说我跟你过了这么久,咱俩就……那啥过一次……咱再来几次吧……我想要个孩子!”汤兆隆沉默了,他又何尝不想有个孩子?他旧时的好友现今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女一窝?可是如今,他自己已是朝不保夕,再多个孩子或小妾也只能是累赘。他之所以不纳妾,不是因为他对西惜的感情海枯石烂,而是因为觉得麻烦。他对西惜的爱固然也不假,只不过他还没有一夫配一妻的观念。在他的思想里,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应当的,而像他这样只娶了一个王妃才是会惹人闲话的。不过他从来都不在乎闲话就是了。西惜见汤兆隆不说话,当他是不愿意。她有些惊讶,心道古时候的人不都很在意“传宗接代”吗?为何他夫君竟不愿要个孩子?她越来越觉得她夫君有着跨时代的思想了,她甚至想问问他是否也是穿越过来的。“算啦,你不想要的话就算啦,总之我也没多喜欢小孩子。”西惜轻松地说道。“欸,对了,今儿我大哥来信了。”汤兆隆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他握住西惜的手腕,有些焦急地问:“钟祖烨?他说什么了?”西惜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心想他为何一听钟祖烨就这样激动,难不成……见汤兆隆一双眼睛炯炯发光地看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说:“哎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他啥都没说,就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可还适应这边之类的话。”汤兆隆平静了下来,眼中的光芒渐渐敛去。“不过他还问到你了,就问我你夫君近来怎么样……”西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汤兆隆猛地回头看向自己,眼中刚刚收敛的光满又闪了起来。“喂,干嘛我一提我哥你就这么激动……你不会有那断袖之癖吧!”西惜凭借她在现代看耽美的经验,大胆猜测道。汤兆隆一愣,反应过来后嘴角抽了抽,他弓起背在西惜脑壳上一敲:“想什么呢你?为夫就算断袖也不会对那sao孔雀有想法的!”西惜心想那就好,她可不想体验那种“我老公爱上了我哥”的狗血情节。“那你怎么给他回信的?”“啊,我啊,就说meimei在这儿过得很好,请兄长勿挂念。然后还说你可上进了,还跑到山沟沟里办了个木匠作坊!哈哈哈哈!”汤兆隆的脸登时变得煞白,他沉声问:“这信是何时寄出去的?”“今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