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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将军名曰曲韶,出身武将世家,自小阅遍各类兵书,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十五岁那年,便跟着父帅上阵杀敌,之后屡立奇功,名动京华。 把这一战,交到曲韶手中,云寂比较放心。 云寂的眉头舒展了些,“退朝。” —————— 下朝后,云寂未乘龙辇,而是徒步向盘龙殿走去,般奏折的小太监和十五尾随其后。 进入盘龙殿内,云寂一面批奏折,一面思索着对付天狼的策略。(天狼屡屡来犯,尽使些歪门邪道的阴招,叫人防不胜防,也不知玉龙关一役将会如何。) 云寂不禁回忆起年少时,他还在溯月做质子,他日日望着怀雩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模样,又是嫉妒又是愤恨,恨不得除之后快。 然而,容烈,却算得上云寂年少时的一位故交,想那时,容烈只要一去溯月便会偷偷潜去看他,再为他带上几坛草原上特有的马奶酒,然后,一起庭下畅饮,谈笑风生。 是什么起,一切都变了个样,他与怀雩原应该隔着血海深仇的,如今却相爱了。曾经开朗豪放的容烈,却变得阴险毒辣,和他相互对峙。 果真是,万事皆有可能啊……云寂默叹。 夜间,摆驾青鸾阁。 怀雩不知从哪里寻了支笛子,正吹着首极为欢快的曲子,只见怀雩眼眸微垂,温润的唇时而紧张时而放松,白皙的指头在音孔上跳跃这,灵活而又俏皮。 在烛光的照耀下,怀雩的面颊被镀上了层薄薄的金。 (这个人,总是可以叫人舒服。尽管,有时候嘴毒了些)云寂心道。 一曲尽了,怀雩放下笛子,望向云寂,有些得意地道:“不错吧,你可是第一个听这首曲子的人。” “嗯……”显然,云寂此时无心理会闲情逸致。 “怎么了。”怀雩走上前,一双桃花眼仔细地在云寂的脸上搜寻着答案。 奈何,什么也没找到。 “容烈领兵五万,快要攻破玉龙关了。”云寂顿了顿,“是朕小看了他的能耐。朕真的没想到,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横穿草原,直接兵临城下,叫人防不胜防。你说,他还有多少没使出来的本事”云寂终于将忧心之处说与怀雩。 “云寂,有时候,你不能太低估一个人,也不能太畏惧一个人。这,是我在溯月大败后所学到的重要一点。连我都六年未见容烈了,谁知容烈这些年遇到了些什么谁知道他的能力有多高”由于一直留有幼时的回忆,怀雩一直觉得,容烈输了云寂几分城府,并不足以畏惧,可现在看了,只是容烈善于伪装罢了。(真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啊)怀雩心道。 “可是,云寂,你也不必以为他的本事可以大到哪里去,他再厉害,再所向披靡,他还是人,他也会死,也会害怕,只要是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和缺点,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而且,他们可以来阴的,我也可以啊。”怀雩安慰道。 “后面那一点,朕是不会同意的,你自己也知道,玩这种阴招,是会折寿的。” “我……”怀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云寂这句话,很显然是在为自己身体着想,叫他听了有些感动。 “皇上。”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唤,打破了这温暖的寂静。 怀雩云寂不由得齐齐皱起了眉头。 “何事”云寂开口。 “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云寂显然是不乐意的,上次淑妃忽然一改平日里的温婉,用尽了各种温柔撒娇,终是把云寂留了下来,可正是那晚,怀雩出事了,也许其实只是巧合,但云寂至此便疏远了淑妃。 “去吧……没事的,”怀雩心中自有不舍与埋怨,但嘴上还是笑道,“免得哪些闲着无事的又说我是狐狸精,迷惑了英他们勇神武的皇上大人。” “那……怀雩,朕便去了,明日再来看你。”云寂一想,心觉也是,不能因这点小事使怀雩受委屈。 “好。”怀雩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一向自诩我行我素的自己,也会有言不由衷的时候。 只身立于院前,怀雩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舒服。 ———— “皇上……臣妾……有您的孩子了……”眼前的淑妃一脸娇羞,身上的衣裙皆是宽宽松松,三寸金莲上套着一双没有半点后跟的绣花布鞋,俨然一副初为人母,小心翼翼的样子。 “嗯。”云寂应了一声。云寂为帝八年,虽然后来夜夜留宿雩宫,可一开始,后宫的妃子都是被宠幸过的,加之皇上嫔妃都年纪尚轻,有了身孕是很普遍的。因此,云寂的子嗣并不稀薄。 真正被爱的孩子,应当是父母二人相爱后的结晶,是父母小心翼翼地接到人间的宝贝,而不是一场利益交易后的的附属物。 他云寂,最希望的是能和怀雩有个孩子,可是,怀雩不是女人,若真是了女人,云寂也不一定会喜欢。(这种想法还是想想就好了,若是叫那家伙知道了,定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样想着,云寂的唇角不禁扬起温柔的浅笑。 淑妃知道是云寂得知了这消息心里高兴,便也跟着“咯咯”地巧笑了起来,一双眸子放出了温柔的光芒,把心里的怨毒与深深掩埋。 笑盈盈,心无情 。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 日薄西山,御花园内。 云寂怀雩二人在石板小径上缓缓踱步。 落日的余晖倾斜在大地上,无数石雕亭台上都被染上了一片胭脂色。 此时正值早春,万物复苏的迹象似乎并不明显,远远看去依旧是枯枝空干。 此时的皇宫,是沧凉的。 “怀雩……朕想御驾亲征。”云寂忽然开了口,“若是普通战役,曲韶足以胜任,可是天狼诡计多端……”“我跟着你。”怀雩的声音响起,坚定而不容拒绝。 云寂转头望向身边的人,发现那人也在看着自己。 云寂心里固然也希望怀雩可以随时随地都陪在自己身边,但是,这一去太过危险,怀雩的武功尽失,难以自保。 他道:“怀雩,此去危险,非同小可。” “云寂,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横竖我都会去,怀雩瞪着云寂。 云寂无奈地看着怀雩,“怀雩,你要明白,我只是担心你。”“我觉得,你更像在小瞧我。”怀雩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没有。”“我看你就有!”怀雩咬牙切齿道。 云寂彻底无言以对,何谓好心当做驴肝肺,他是彻底见识到了。 “云寂,你也明白,你人在国都,心却一直牵挂着关前将士,而你若走了,我一人留在这里天天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