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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和日军很相似,日军先着了道,吃了不少亏。 危急关头,马团战斗力低下的本色显露了出来,他明显的跟不上节奏了。 生死一线,他为了活命,还得想办法。 他带着敢死队跟上杜旅主力,趁乱找到宋书栋,给对方追了一剂猛药。 “姓周的来了,我看旅座这下更死心塌地了,好人都让他当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嚼舌根?”宋书栋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好,我是恶人,可是宋副官,别怪我没给你提醒,现在有一箭双雕的办法,你可别脑子不灵活!” “什么意思?”宋书栋在子弹纷飞中埋下头,打算给对方最后一个废话的机会。 “那个姓周的,原来在关外时伪军出身,背叛了日本人才在国民军队里当了官,他是爱国榜样,民族英雄,日本人可是恨透了他。你猜要是日本人知道突袭的是周师,知道了他的明确方位,日本人会怎么样?” 马国祥阴阴一笑,不再多说,拉扯自己的队伍逃命去了。 多说无益,该说的都说了,赌一把吧。 不久,日军主力突然转向,把包围圈集中到进攻一点。 这一点不是别人,正是周师。 杜旅的压力减轻了,全员撤出了古城,连重炮都运出来了。 杜云峰高兴极了,金蝉脱壳,非常顺利。 没等他问周师的情况,宋书栋拿着电报纸来找他了,电文是周澜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五百里外的徐州汇合,切莫疑迟。 杜旅当真没有停留,带着有生力量一路往南去了。 宋书栋一路手都在抖。 他撒了个大谎! 这一封伪造的电报,是杜云峰的保命符,也是周澜的死刑纸。 周师的增援部队战死了两千余人,这其中包括负伤的马雨霖,电台被炸坏了,周澜被困古城,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今信雅晴亢奋极了,他抓住他了,他抓住他的儿子了。 他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平时很机警的一个人,却丝毫没有在意到山下照男盯着他的目光。 他忍不住的笑,中国有个成语,喜上眉梢,就可以形容此时的今信雅晴,他的养父。 他默不作声掩饰着嫉妒。 他自少年起,跟随今信雅晴,情同父子,一切都很好,一直到到周澜出现之后,他的父亲就跟被勾了魂魄似的,徒劳地争取儿子的心,一次次的失望,却依然屡败屡战。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是自己啊,自己深陷危险的时候父亲竟然还在忙着营救他那个不孝子。 父亲啊, 父亲! 今信雅晴终于捉到了周澜。 这一次可不能让他再跑了! 围他,困他,饿他,耗着他。 等他回心转意,就算他不投降,他也可以把饿得虚脱的他抬出古城。 来日方长,他要把他留在身边,弥补对他的教育,帮他洗干净那颗蒙了尘的心。 周澜被围的第二天,说客就来了。 说客是个老熟人。 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熟到床上的马国祥。 马国祥没跑出去,跪着嚎着投降了。 周澜困在孤城里,并没有投降的打算,放在若干年前,他会为命投降,会为钱投降,甚至可能会为任何益而亮出白旗,那时他的世界观很简单——怎么能活好就怎么活,管他城头的旗是青天白日还是膏药旗,谁给他钱财,他就跟谁谋利益,只要钱够多,与虎谋皮他都不惧。 但今时不同往日,举国抗战,他再也不能置身其外,他的大好年华他的亲情友情爱情被日本人全歼了。 只要日本鬼子在,他就活不出好了。 所以他不见说客,做好了与日本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可是日本人按兵不动,就是困着他,完全不打,一味的要沟通解决。 他感觉蹊跷,本来不想见的说客就越发显得神秘起来。 死都不怕,他还怕见人不成? 马国祥甫一露面,周澜还真楞了一下。 马国祥见他这般神色,心中忽然得意起来,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 “师座,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周澜肯定想不到吧,哈哈哈。 他以为周澜见他这般天翻地覆的模样,所以大吃一惊——当初他就是个新兵蛋子,被周澜挑中了做了床伴,他一直上赶着巴结,把周澜伺候高兴了,才换来了一官半职。周澜不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下贱。 现在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了,今天轮到他占上峰了。 他心里痒死了——周澜肯定后悔当初小看他了吧,事到如今,周澜半条命,不,整条小命都握在他手上了。 就在他马上要开口嘲弄周澜的时候,周澜恍然大悟。 “你,”他迟疑了一瞬,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平淡的说,“姓马来着,对吧?” 马国祥几乎当场气绝。 还当他是后悔而吃惊,其实记不清他这个人了!亏自己还日夜记恨着,人家脑海里连影子都是模糊的。 “周澜,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他莫名红了脸,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周澜支配他的日子,“我带皇军的话来,是给你一条生路,就凭你以前吃里扒外的那些勾当,皇军现在还给你投降的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咱俩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不给你求这个情。” “皇军?咱俩以前的情分?”周澜微微一眯眼,看起来无惊无喜,“你给我向日本人求情?” “我可不像你,喜新厌旧,那个黑煤块儿哪好?对了,怎么不再你身边?又玩腻了?”马国祥嘲讽道。 周澜轻轻一笑。 “笑什么?” 周澜摇摇头,觉得马国祥简直不可以理喻,跑到这里跟他说些莫名其妙,有的没的,跟吃错药了似的。 “你笑什么笑?”马国祥恼羞成怒。 周澜环望四周,县衙早被炸塌了,他暂且安身的是个破庙,也不知供得什么菩萨,古旧的很,看起来嘴角带笑,慈眉善目的。 他也不是在笑马国祥,他是在笑自己,只是觉得这次真的要完,他反到放松下来,觉得身边突然来了一位神奇的客人,十分聒噪,像只家雀儿,全叽叽喳些不上大雅之堂的事儿。 他笑够了才给了马国祥一个正眼,然而语气里还带着戏谑:“那个黑面神要站旁边,你还敢这么说?” “有什么不敢说?”马国祥嘴硬。 “小心打断你另一条腿!”周澜又笑了,他笑得无奈,可惜马国祥满心的不平衡,横竖看他都是在嘲笑自己。 这个马国祥是个活宝,周澜想,怪不得自己当初能和他好一阵,好汉的个子,小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