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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真好。” “我也觉得。” “我叫连冉,公子你怎么称呼?”冉念整个人本来恹恹的。酒楼不隔音,夜间入睡时耳边如同万马奔腾。带着两个黑眼圈来了武林大会,又连个座都没谋到,整个人便一下子失了生气。下面交手的人又都是些小鱼小虾,没什么兴味。但他见了红衣男子,便立马来了精神。“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咱们这有缘遇见,不如交个朋友吧。” 红衣男子也像是个好热闹的,见他如此说,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接话道:“我叫乔津。” “乔兄,你家住何处,来武林大会是为何呀?” “看热闹。” “好巧,我也是。”冉念露出些许激动。 “你们一行五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乔津将头发往后撩了撩,勾起唇角问道。 “他们有事,但我确确实实是来看热闹的。唉,这树枝正往下塌。”冉念一惊,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乔津。 “你拽我作甚?” “我怕掉下去。” “你不会往其他地方挪挪吗?” “挪不了了,它已经……”冉念死死抓住了乔津的臂膀,把他往下拽。 乔津翻了个白眼,抽出手抓住冉念的衣领腾空一跃,换到了另一个树杈上。 “乔兄你真厉害。”冉念毫不吝啬的夸奖。 “多谢。” “这树枝怎么就断了,我见它挺牢实的呀。” “可能你比较重吧。” 树枝从主干上断开,咔嗒一声掉了下去。 “乔公子,若是有空,我便邀你喝杯酒。你看如何?” 冉念到了安全的地方,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你做的了主吗,我见你们五人中,做主的竟像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乔津说罢,拿目光往广靖身上又扫了扫。 “能,他听我的。”冉念挺起胸膛,“咱们如此投缘,不去喝上一盅倒真是可惜了。” “好,连公子这么爽快,我也没有不应的道理。” 冉念得了准,立即朝广靖喊道:“广靖,咱们一会就喝酒去,这大会无聊的很,咱们改日再来。” 广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 * 无为刚一入京城,庆和帝便迫不及待召见了他。 “贫道见过皇上,皇上万安。”无为躬身作了一揖,却并不跪下。 冉觉并未苛责,只是问道:“真人远道而来,路上可是辛苦?” “辛苦倒谈不上,贫道近些年云游四海,早已习惯。”无为虽只是个道士,但话语间不卑不亢,比他的大臣多了几分气骨,冉觉对他便多了几分兴致。 冉觉道:“颍川别驾来报,说真人见颍水中有怪作祟,出面祛了妖物。”。 “颍水中确实有一白蛇兴风作浪,贫道见它祸及百姓,便收了它。” “真人为民除害,朕得赏你。” “这些都是贫道应该做的,修道之人,又岂会熟视无睹。”无为不受封赏,冉觉更高看了他几眼。 “那你除了伏妖,可会算命,可会长生之术?” “贫道修行多年,不过是为飞升成神,长生不老。若说长生之术,贫道不会。” “那算命呢?” “会一点,但天机不可泄露。露了天机,除了损我的功力,也会耗损问话之人的福泽。” 冉觉闻言,不怒反笑,“朕要是一定要问呢?” “贫道不能抗旨,便只能为皇上一算。” “你先暂且在京里住下,朕若有问,自会召你。” “是。” 第30章 天机 元德觉得这几日太子的心情好的古怪,无论是看书习字还是沐浴用膳,总能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压也压不住。 “元德。” “奴才在呢。” “把孤的玉冠捡出几个好的来,给小王爷送过去。”子澈曾经说想要他的玉冠做彩头,如今便赠他几个,以后用来束发,亦或是用来把玩,都好。 元德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不敢多问。 “把孤的寝衣便装也拿几套过去。” “是,奴才立即去办。” “等等。”冉彦又想起了什么。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元德立马停住了脚步。 “库里稀奇玩意,也多挑些一并送过去,让小王爷摆在屋里,也鲜亮些。漠北王府够冷清的。”冉彦越说声音越小,后面的几句似乎是在与人耳语。 元德没怎么听清后半句,但也明白,那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便不敢细问。只是等冉彦吩咐明白了,才退了出去。 冉彦面前虽然铺着圣贤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心满眼都想着祁子澈。 小狼崽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只知道讨厌不讨厌的。后面,还得靠自己一步步引。 尧国虽国风开放,却从未有男子同婚的先例。他们二人又不同与寻常人,站在这国家之巅,多少眼睛都盯在他们身上,一步行错便有万劫不复的可能。 这辈子,所有的错都在自己。但是,就算子澈没这个心思,他也不可能再放手了。纵然前途未卜,等在两人面前的不知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要拉着祁子澈一起走。 他向来,都是这般自私。 “殿下,奴婢有事禀报。” 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叩门声,轻柔却让人难以忽视,还伴着有些苍老沙哑的女声。 “进来吧。”冉彦知道是谁,便也没拦着。 贞姑姑推开门,步履有些缓慢。 “姑姑此时来找孤,是有何事?”冉彦对贞姑姑存了几分敬意,让她在东宫养老,让宫女们好生伺候着。 “奴婢腆着这张老脸,想求殿下一事。”贞姑姑扶着腿,慢慢跪了下去。 “姑姑这是做什么?”,冉彦大惊,忙起身相扶。 贞姑姑年轻时受了伤,腿脚不大灵便,冉彦自从将她接来东宫,便给了她不行跪拜之礼的恩典。 “殿下听奴婢说完。”贞姑姑固执的跪着,不肯起来。 “姑姑你快起来,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冉彦蹲下身,试图将她扶起来。 “奴婢恳请殿下,纳下送来东宫的女子。”贞姑姑身子弓起,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殿下到了纳正侧妃的年纪,房里没个人伺候着,说不过去。” 冉彦的手僵了僵,“孤不需要人伺候,姑姑不必忧心这些,快快起来。” “奴婢受皇后娘娘之托,要看着殿下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如今殿下已经成人,奴婢的任务便完成了一半。” “孤现在已经成人,母后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姑姑也无甚需要牵挂的了。”冉彦的脸沉了些,语气也重了几分。 “可是殿下还要继承皇位,还要为皇上生下皇孙,为尧国生下下一代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