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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有一些人不是我邀来的,是他们自己死活要凑过来的,拦都拦不住。” “他们当然会来,谁叫你是孟少爷呢,” 楚茗从小酒柜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下次再这样,别想让我过来。” “好好好,放心放心,下次肯定不会让他们再来的。” 孟游道,“哎,你也给我倒点啊。” 楚茗:“自己倒。” 两个人在一块喝酒聊天,期间一直有人端着酒杯凑过来搭话。楚茗一开始还有耐心应付,后来就觉得有点烦了,找了个借口避了出去。 哗啦—— 大理石流理台前,水花飞溅,晶莹的水流从纤白的手腕淌至修长五指之间,楚茗俯身洗了把脸,算是在酒精的催眠下清醒了一些。 他理了理袖口走出洗手间,本想直接回包厢,却在洗手间门口意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白轶哥……” 不远处的走廊上,丝绒红毯一路铺开,旖旎的灯光洒落走廊一角。在那尽头,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年紧紧依偎在另一个人身上,脚尖踮起,双臂搂过他的肩膀。 楚茗:“……” 灯光下男人俊美的侧脸沉在阴影之中,看不见表情。他身形修长,脊背如钢剑挺直——那不是一个接受的姿态,但也没有拒绝。 “白轶哥,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了……” 少年意乱情迷地在白轶身上胡乱蹭着,眼中一片痴迷,“我明天就要出国了,你能不能……就这一次……” 他颤抖着要去解白轶的西装领带,又想去亲吻白轶的唇——但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 楚茗皱眉往那边走了一步,而后就听见了身后孟游的声音。 “楚茗?你在那做什么?” 孟游从包厢的方向往这边走来, 他的声音响起时白轶似乎顿了顿,然后一把将身上的少年拽了下来,冰冷的目光随之扫向这边。 孟游和他对上了视线,脚步微停,低声说了句“我靠”。 下一秒他的眉目间陡然浮现一丝戾气,加快了脚步。 楚茗:“孟游!” 他拦了一下居然没能拦住,孟游撇开他大步冲向白轶,一拳擂了上去! 这一拳来势汹汹,少年尖叫着跑开,一头撞到了楚茗身上。 急促间楚茗嗅到了少年身上一丝古怪的气味,力气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走,他脚下一软,无力地后退了一步。 ……催.情药? 那药效来得如此猛烈,楚茗单手撑着墙壁,只觉眼前视线微微模糊,身体似乎燃起一簇火苗,烧得他浑身发软。 哪来的催.情药? 他喘.息着阖了阖眼,艰难地思索着。 难怪刚刚白轶…… 手臂几乎要撑不住身体,意识混沌不堪。思绪沉沉浮浮之间,楚茗听见走廊那头又传来一阵sao动。 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飞快逼近,男人极具压迫性的气场扑面而来。楚茗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一步,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拦住酸软的腰部,强硬而不容置噱地纳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白轶……” 五指攥紧男人肩头昂贵的西装衣料,楚茗几乎整个人都软在了白轶身上。他眉头紧皱,微微咬住了牙关。 “走开。” 白轶没有说话,冰凉的手指扼住楚茗的下颌,他强迫怀中的人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地将青年每一寸情态都收入眼底。 片刻后他道:“你需要我。” 不是询问,是绝对的肯定。 楚茗无力说话,他几次想张口,话到嘴边却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白轶于是笑了,笑中似有淡淡的嘲讽。下一秒他将楚茗打横抱起,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第3章 车祸 封闭的车厢里,沉沉的喘.息尚未平息。楚茗瘫软在真皮沙发上,汗水染湿纤长的眼睫,他的目光微微涣散 ,眼中是一无处着力的空白。 驾驶座上的白轶点了一根烟,惨白的烟雾缭绕在车厢内,烟味飘散,盖住了原本的气味。 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的楚茗撑着上半身缓慢坐起,颤抖的手指几次要去扣衬衣的衣扣,却怎么也扣不上——最后只是一拢风衣,踉跄着冲出了车厢。 一点红星在指间明明灭灭,白轶摁灭香烟,随后打开车门,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追了出去。 街道上,静静伫立的路灯为青年纤瘦的肩膀镀上一层浅光,风吹起他的风衣衣角,勾勒出单薄的身线。 他的脚步虚浮无力,没走几步就被赶过来的白轶拦腰搂住,半抱半拖地塞到副驾驶座上,又不顾他的挣扎给他绑上安全带,砰的一声摔上了车门。 车子在轰然声启动,期间两个人一直没有交流,直到半路孟游打来的一个电话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楚茗:“孟游?” 他原本清悦的嗓音此时透着一份淡淡的沙哑,因为控制着情绪而略微压低了尾音,显得格外镇静与冷漠。 那边的孟游不知说了些什么,听起来十分激动,还几次提到了“那个姓白的”,被楚茗嗯嗯几声敷衍了过去,没和他多聊,很快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重归沉寂,楚茗重重地揉了揉眉心,再次开口道:“白轶。” 白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首做了个倾听的姿势。 楚茗道:“我希望你能腾出一点时间,处理一下我们离婚的事情。” 他这话说得平静而慢条斯理,仿佛说得不是什么与自己人生相关的大事,而是一件家常便饭的闲谈。 车子飞快地驶过一盏路灯,那一刻素白的灯光在车厢内一闪而过,白轶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很快归于正常。 楚茗等待数秒,听见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知道了。” 这算是答应了。楚茗舒了一口气,两天来的一直紧绷的精神状态终于得到放松,他抬起手,按在了自己额前。 就在这时,白轶突然伸手,干燥的手掌带着一份不可忽视的力度覆上了他的手背。那枚冰凉的银色素戒与肌肤相抵,冷得几乎要透进骨子里。 楚茗反射性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扭头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那对深邃的眼眸正定定地凝视着他,眸底暗沉无光,就像风暴来临的前兆。 楚茗:“你……” 嘀——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两道探照灯光刺进车窗,只见街角那边,一辆面包车撞破护栏,笔直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楚茗猝不及防被那两束灯光刺进眼中,那几秒间他的视线里只有一片空茫而刺目的白光,他什么都意识不到,只是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用力扑倒在了身下,然后…… 砰! —— 喧嚣如潮水般褪去,整个世界沉寂无声。楚茗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