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一命抵一命

    “放p。”

暴怒的声音伴随粗俗的话语，云华抬眸看向穆少阳，俊帅的脸庞上比之刚才的苍白多了一份狂躁，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哪怕言语粗鄙，却无损英俊气质，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穆少阳紧紧抓着云华纤瘦的胳膊，神情激狂：“云华，别告诉我不在乎，他和褚婉云……他，他们都有孩子了。”

说到最后，穆少阳的声音几乎都颤抖了，看着云华淡漠的表情，无波的眼神，手上的力道更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空气，借以平复激动的心情。

她的沉默告诉他，她是真的不在乎。

“云华，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我会待你好……”

“少阳。”

云华倏地出声，漆黑明亮的眼睛直视穆少阳，如樱花般的唇瓣吐出冷清的话语：“你说这是不是报应，我背叛过他一次，所以现在轮到自己承受背叛。”

何谓撕心裂肺？何谓万千穿心？不过如此。穆少阳身形一颤，无可抑制的往后跌退好几步，脸色苍白的可怖，更甚至有细汗从他额头渗出，一滴一滴，而他脸上的神情，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心肝俱裂，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爱上他了？”

云华站在原地，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冷眼旁观穆少阳的痛麻木。

蹲下身子，她拾起地上的一朵紫色梧桐花放在指尖把玩，说话声音依然淡淡的：“两年前，我怀孕了。”

什么？！

震惊得无以复加，穆少阳膛大了眼看着云华，他竟不知道，他竟不知道。

看着他震惊的神色，云华了然于心，看来穆少阳并不知道她曾有过一个孩子。

“是，是他的吗？”好苦，好像整张嘴都被捣碎的黄莲塞满，就连声音也是苦的，穆少阳神情破碎。

然而，云华只是看着他，清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许久，她突然咧嘴笑了，笑容纯粹张扬，只是那笑，有泪，有绝望。

“为什么是你？”红唇颤抖溢出这么一句话，云华声音支离破碎，她仿佛能感受到喉咙间溢出的甜腻和血腥的味道，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为什么是你？”

“云华……”

看着这样的云华，穆少阳一瞬间心悸得可怕，他连忙上前伸手扶着云华的肩膀，却被她狠狠的拂开，云华淡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憎恶的表情，目疵欲裂：“你别碰我。”

穆少阳心一搐，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他呐呐的问：“云华，你怎么了？”

怎么了？天知道她怎么了。云华此刻只想猖狂的对着天笑，恨不得发泄心中所有的恨。只是现在，她却哭得一塌糊涂，不，也许算不得哭，只是体内多余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而已。

因为泪水侵染的红色眼眸悲戚的看着穆少阳，云华缓慢说话：“我问你，两年前我喝醉酒那次……之后，顾希尧是不是来找过你？”

穆少阳神情一僵，他别开脸，竟不敢在这一秒对上云华的眼。

“你和他说了什么？”

“……”

云华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她知道，不用再问了。

沉默着将肩膀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她转身，声音苍凉：“穆少阳，一命抵一命，我不欠你了。”

拳头紧握，骨头咯咯作响，穆少阳痛苦的看着那抹身影扬长而去，心中充满疑惑。

一命抵一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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