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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会把不开心的事忘掉的。 他接著道:“爸爸,明天再多准备一些点心好不好?” “好啊,很好吃是不是?”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明天我要送给好多小朋友吃。”说完变戏法似的从两个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堆糖果,每个口袋分别掏了四次才掏完,“今天好多小朋友都给了我糖果,说喜欢我,要娶我做老婆。” 我:…… 不管怎麽说,儿子受欢迎是好事,可是进了幼儿园发现,他只受男孩子欢迎。 第一天幼儿园放学,我去接他,顺便问问新环境如何,他说老师很好,交到了好多好朋友一起玩,可是做分组游戏时要求一男一女,没有女孩子要和他一组,宁可两个女孩子一组也不找他,最後他是和一个男孩子一起玩的游戏,可是其他男孩子在这之後都不和和他一组的那个男孩子说话了。 我分析了一下这段话里的逻辑关系,然後抱起小叶猛瞅。 我儿子一直很漂亮,浓黑的眉毛,眼尾上翘的丹凤眼,浓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红润润的小嘴,圆嘟嘟的脸蛋,以前瞅习惯了没感觉,现在再看发现他比小时候更加雌雄莫辨,从某个角度来看,就是一个小美女嘛! 我哑然,从不知道老子的儿子有做海伦的潜质。 接下来的时间忙忙碌碌,没来得及联系谢景澄和乔延他们,等到有时间了,小叶病了。 到这里才两个月,刚刚立住脚,就赶上小叶高烧不退,我给他吃了药,送他去扎了吊瓶,热度还是没有退下去,之後高烧低烧交替著来,最後烧迷糊了,嘟嘟囔囔地说胡话。 我被吓著了,连夜送进医院,医生开始没太在意,却在後来搞进了隔离室。 我一把抓住一个医生:“我儿子怎麽样?” “现在还在筛查,”医生言简意赅,“你是他──” “父亲。” “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血小板数量已降至19,诊断结果有可能是急性白血病。” 他轻飘飘的三个字砸下来砸的我一阵眼花,抓著他衣袖的手缓缓松开,袖子从指尖滑过,下一秒就抓不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得冷静下来,小叶现在一定很害怕,我不能也慌乱。 接下来浑浑噩噩的,按照住院流程办好了手续,小叶还在昏睡,我趁此机会问了些注意事项,得知补血小板的方法有一条是吃花生,花生红衣对此很有好处,於是跑到市场买了一大包新鲜的生花生,然後跑回医院守在小叶身边。 我想要不要联系谢景澄,他是医生,但是平常小打小闹的发烧感冒他还可以,这种大病……还是要专业的医生比较好吧。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小叶好起来。 犹豫没一会儿听到手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爸爸……” 声音很微弱,像呼吸困难一样,我把他支撑起来,把枕头立在他身後,他往後一靠,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我干脆让他靠在我怀里,护鸡崽的母鸡那种标准姿势,抹了抹额头还是有些烫,把一旁晾温的开水小心地递到他唇边,看他抿了两下,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的撕心裂肺。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他病怏怏地靠著,我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粥?” 他摇摇头,转过身来,细声道:“不饿……” “那再喝点水……”想了想,掏出一块糖来,“喝完可以吃糖哟。” 他往我怀里一扑,哑声道:“爸爸我难受……” 我安抚他道:“没事没事,乖乖吃药,吃药好了就不难受了。” 如此过了几天,联系上了谢景澄,顾芷晴现在有任务赶不来,但有了他在我也算是有了精神支柱,护理病人他比我在行。 这几天小叶被我喂得一听到“花生”俩字就吐,我也不敢在逼他吃了,但我更怕他一次半夜醒来忽然问的:“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眼睛还是亮晶晶的,没有什麽情绪,倒是按中了我狂躁的开关,反复强调:“不会不会,不许瞎想!” 他垂下小脑袋抽了抽鼻子,声音轻飘飘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我想Daddy了……” <% END IF %> 作家的话: 谢谢大妹纸的礼物~~~~=3=~!!!!!!!!!!!!!!!!!!!!!!!!!!!! 诶 过年啊 累死了 今儿各种大姨妈二姨妈来的...刚把人送走T3T 求票票和留言哟~O(∩_∩)O~ ☆、第五十九章 他说出这两句话的时候呆愣愣的,不太确定他是醒著还是没醒。说完他就把脸埋在枕头里,不一会儿呼吸均匀绵长,额头还是火盆一样。 给他把被子盖好──虽然新加坡一年只有夏季,天气炎热,但小病号还是说著冷──走出病房缓口气,脸颊一凉,一个哆嗦,转眼看到谢景澄拿著两杯冰镇的薏米水贴在了我脸上,我没闲情逸致和他斗嘴,默默接过,没有喝。 他坐在我旁边,安慰道:“明天就能出结果了,别担心。” 我摇摇头,松口气,像是把毕生的气力都泻出去了,一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没躲开,任凭我靠著,过了一会儿幽幽道:“景澄,我快撑不住了。” “你别多想,不是还有我和芷晴呢嘛……” 没等他说完自顾自接著道:“如果当时你没赶来这麽快,小叶一生下来就没气儿了,该多好。” 他一皱眉,把我推开:“你胡说什麽。” “我没胡说,”把脸埋在手心里,闷声道,“你说这世上,怎麽就有我们这一类人呢,同性恋就算了,还跟正常夫妻似的搞出来孩子,有这麽玩的麽。” “你别瞎想……” “不是我瞎想,我在想小叶,他长大了要怎麽办──也对,谁知道他还能不能长得大……” “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太多也没用……” “所以呀,干嘛把他生下来呢,生下来也是受苦遭罪……” “喂!你够了吧!”他不轻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厉声喝道,“你这是不想负责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挫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溢吗?虽说你原来花心好色嘴贱懒惰得过且过自己觉得自己很有品位实际是sao包一个!还不知道节俭仙人掌都能被你养死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意气风发的!现在呢?是,不花心了不好色了不懒惰了知道努力了品味有所提升了除了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一个小崽子了,但嘴依旧贱!你的振作呢?你的厚脸皮呢?你的怎麽拍也拍不死照样爬起来膈应人的劲头呢?哪去啦?啊?哪去啦!” 我有点蒙,谢景澄自打从娘胎里爬出来就没一口气说过这麽多话,尤其大部分还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