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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划伤的大腿, 错愕地发出一声:“啊?” 和修研打开手机,不对劲地看到手机没有信号。 信号屏蔽了? “是谁带你来的?”和修研不敢当做简单的恶作剧,凶狠地问他,“有人拿你的照片威胁我,还说我十分钟内不赶到就杀了你。” 月山习眨了眨飘忽的紫眸,若有所思:“你认识的人啊。” 和修研气愤道:“别给我打马虎眼!” 月山习坦白:“永近君。” 和修研低骂了一声“fuck”,然后往窗户外就跳出去,丝毫不给对方解释。 月山习看了没有玻璃的窗户半晌,失笑的说道:“有这么不乐意看见我吗?”急着跑过来救他,却不肯跟他说个清楚。 门外,月山家的救援部队也赶到了金木研的老家。 带头的是松前。 在她撞门而入后,看到的就是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月山习,月山习在经过和修研的“临时袭击”后,已经能够面色自然地与自己家的人打招呼。 “辛苦你们来一趟了,我没事。” “习少爷……” 松前吃惊地看着他,家主大人,您说的危险在哪里?! 在她的身边,掘千绘冒出一个脑袋,看到月山习就知道闹了个乌龙。她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抱着自己放在胸前方便跑步的小背包,“月山君,下午好。” 现在是下午两点。 可以说月山习失踪了四个小时。 “good afternoon. (下午好。)”月山习温和地回答,同时为他们拉开客厅的座椅,代替金木研以主人的身份招待他们,“请坐吧。” 松前和几个月山家的仆人坐下休息,面面相觑。 五分钟。 知晓习少爷没有遇到危险,只是手机没有信号的他们松口气离开了,就留下掘千绘一个人赖在了座位上盯着月山习。 “月山君,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特别优雅好看?” “嗯?这倒是新鲜的夸赞。” 月山习手边没有镜子,干脆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为自己拨弄了一下刘海。 果然自己光彩照人啊。 掘千绘无视他的举动,说道:“是永近君约走你的吧。” 月山习反问:“猜的?” 掘千绘咬了咬嘴唇,像个小老鼠般地纠结道:“算是猜的吧,我不觉得宗太能约走你,你们两个已经玩崩了,你要是傻乎乎的上他的套子……我只能说和修君与金木君肯定想把你回炉重造一遍。” 说到底,月山习身边称得上朋友的人太少,逐个猜过去总能猜中。 “有这样的思维的你,和永近君一样太浪费能力了。”月山习放下手机,把没有信号的屏幕给她看,“这个房间屏蔽了信号,大概是为了防止我对外联系吧。” 掘千绘好奇道:“你就这样待在这里?” 月山习不咸不淡地说道:“他约我过来的理由是孩子,我和他说了,只留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他想做什么,我就管不着了。” 掘千绘面无表情道:“这不像你。” 会这么安分。 月山习扶额,双眸在指缝中流露出一丝嘲讽,“永近君是怎样的人,我们这些年也看得一清二楚,他总归不会帮敌人来对付金木……”话语停滞在掘千绘不为所动的模样下,他轻笑一声,“我知道他喜欢金木,所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掘千绘向来波澜不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一丝裂痕。 “你怎么知道的?” 就连她,也只是最近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废话。” 月山习用你当我是傻狍子的目光看他,“一个东大毕业,年纪轻轻就入职ccg,成为了ccg最热门的对策2课课长的助手,而且得到上司赏识的人……这样一个人,二十四年没有任何女朋友,拒绝了所有人的情书,你说呢?” 掘千绘:“……” 月山习的一股怨气似乎终于得到发泄。 “他还天天赖在金木身边!” 比起无法加入ccg的自己,有二等搜查官身份的永近英良无疑是更接近金木。 那就是一个比和修政可怕无数倍的情敌! “好吧。”掘千绘发觉他说得很有理由,“不愧是能追到金木君的月山君,我以后会把这一点列入观察重点的,年轻又优秀,还单身的人……果然有问题。” 月山习为她的侧重点无力,“小老鼠……” 掘千绘微笑:“需要我安慰你吗?请我吃一个巧克力巴菲就可以了。” 月山习冷漠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掘千绘乖巧地站起身,准备告退,扎心地问道:“万一他追到金木君了呢?” 月山习恼怒道:“你当我是死的吗!” 有他在,金木研绝对不会接受永近英良,他有这个信心! “他现在……哼,大概是去做最后的摊牌了,我从你们的话里能够推测出来,金木是去见他了,而永近君这个家伙带了孩子,可能是去给金木个惊喜吧。” 二选一,落选的滋味不好受。 但是一想到永近英良摊牌后就会被友情拒,月山习就想要笑出来了。 暗恋? 你一辈子就当个朋友去吧! 月山习把身边的人际关系看得很透,分得清谁轻谁重,然而他看清楚了这场事件的来龙去脉,却唯一没有看清楚永近英良伪装得深入骨髓的真心。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 不要让一个人的外表影响你的判断力,这是最重要的。 感情会影响理智的。 所有身在局中的人都忽略了一点。 永近英良喜欢的金木研,是幼年的同学,少年时期的好友,还是青年时期的同伴?他喜欢的……真的是所有人看到的金木研吗? 答案:不是的。 永近英良的爱给了主人格。 穿越到这个世界,被永近英良救赎了的金木研精神崩溃了。 他如永近英良哀求的那样,在这一刻想要去死,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如何能拒绝? 如何能反驳? 给了他生存欲/望的人,想要让他去死啊啊啊啊啊—— 彼岸花花海里,每一支被鲜血染透了的彼岸花,流下了血泪般的汁液,狂风作响,昏暗幽深的深渊世界回荡着金木研的彻骨哀恸。 在金木研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永近英良。 整个世界都仿佛支离破碎。 “英……” “英……” 眼前看到的,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这一声声呼唤全是哭声,能够撕碎听到的人的心脏。 然而。 没有人回应他。 在永近英良的浑身一颤下,白发青年的脸色苍白如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