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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小包袱,“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明天没课,你不用着急。哎那个跟简恒表白的事儿是——” “草。” “真,的,吧,”谭棋顽强地把疑问句说完,“得了,不用说了我知道是真的了,你打算咋整?要不要我叫上几个弟兄——” “和谐社会,”秦城咔嚓捏扁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我自己动手比较好。” “……”谭棋说,“也行,你动手打个半残,简恒再华佗再世给救回来,夫夫齐心,其利断金。” “抽你啊,”秦城说,“东西我给你放桌子上,你九点之前过来就行,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谭棋随口说,“你们体校也是有病病,非要搞什么门禁,还查寝,初中生也没管成这样啊,领导集团有问题。” “是,有大问题,”秦城附和,“急需我们隔壁师范院校的谭棋同学引领一场教育改|革。” 挂掉电话秦城翻外卖软件,叫了这几样外卖和代买。 “走了啊,有事打电话,”秦城推开门,“七儿的外卖一会儿到,帮我取一下。” “OK。”钱朗说。 “秦哥明天回来帮我带个凉粉儿吧,”周瀚从上铺探出个脑袋,“就你们小区楼下那个,变态辣不要麻油。” “行,”秦城看着另外那俩,“你俩要什么,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我一起买了。” 国体管的严不说,训练强度还大,他们平时累的像条狗,有什么吃的用的就在学校里边凑合了,除了秦城总去找简恒,都不太常出去。 “你们小区那个螺蛳粉儿,加粉加辣加酸笋,”唐铭举手,“上次吃完念念不忘,除了打球的时候会被群殴,这种食物没有任何缺点。” “校队那群人没打死你都是好的,”钱朗说,“秦哥帮我带个蛋糕吧,就你上次吃的,彩虹的那个,钱我微信转给你。” “你简哥上回买那个?叫什么彩虹小千层的,”秦城靠在门边儿,“你也不吃甜的,买这个干嘛?哎是不是有情况了,哥几个都不知道。” “咱班杨婳说想吃。”钱朗脸有点红,实话实说。 “得,哥给你买俩,”秦城转身出去,屋里唐铭周瀚一起起哄,什么赶紧追啊不要怕啊的,他跟着附和了一句:“勇敢点!必须追着!” 杨婳是练击剑的,钱朗是游泳的。秦城往外走的时候走神地想。水陆结合,还挺好。 秦城看了眼手机,六点半。今天不用翻墙了。 他们学校有规定,大一新生强制住校,严格管理,不定期choucha。 但医科大没要求。 体校训练严,时间上就特别吃紧,秦城还是糊弄的性格,没人看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吃饱就往嘴里放,简恒眼看着开学不到俩月人就瘦了,二话没说直接在俩学校之间的地段租了个房。 平时简恒一般都会回家住,秦城晚上不训练的时候就翻墙偷摸溜出去回家吃饭睡觉,偶尔回不去了,简恒要是没课还会拎饭盒给他送饭。 别人是不知道,反正他们寝室那三个每回都鬼哭狼嚎的,什么“单身狗不想活了”、“我要谈恋爱”、“我也想吃爱心早饭”的…… 秦城每回听都特不地道地边狂笑边说:“你嫂子太爱我了,这么贤惠的人哥会珍惜的!祝你们早日脱单!” …… 简恒端着一锅排骨汤放到桌子上,抬头,挂钟指向六点四十。 男朋友该回来了。 “Hey, what\'cha doin\' to me babe” 简恒按下免提,边摆盘边说:“到哪儿了?” “楼下,”秦城那边汽车声挺明显的,“我看见有卖西瓜的,你想吃吗?” 这是生气了,不然就不打电话直接买了。 “想吃,”简恒忍不住笑,“再买瓶可乐吧。” “别贿赂,不吃这套,”秦城走形式地挨个敲了敲西瓜,选了个看起来特别顺眼地递给老板,“等着哥回去盘问你,准备好怎么说吧。” “准备这么半天了,”简恒笑着说,“看着点车。” 秦城拎着西瓜进来的时候简恒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厚厚的一本儿,秦城每次看都替他脑袋疼。 “我回来了。”秦城习惯性地喊了一嗓子。 简恒走过来接过西瓜,亲了他一下:“辛苦了。” 秦城原本准备好的“盘问程序”瞬间土崩瓦解,心心念念地搂着人又亲了过去,软乎乎的嘴唇互相贴着,时不时轻咬一下,舌尖幼稚地互相探来探去,暧昧地交换信息素。 这一阵训练忙,他好几天没回来了,结果就出了昨天那一出儿,真应了谭棋的那句话——“你俩这脸这条件就不适合低调,多低调几天就得有人以为你俩分了过来挖墙脚”。 出息了,秦哥的墙角也敢挖,别说秦哥,墙角都不带同意的。 分开的时候俩人倒在沙发上,连体人似的互相搂着,呼吸不均,眼底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儿。 “我觉得我们得先吃饭……”秦城嘴上含蓄,行动比谁都坦率,按着简恒的脑袋,一口咬上后颈。 以往这时候简恒绝对会咬回来,但今天没有,他低下头,轻轻吻着秦城脖子,在他松口之后又捧着脸亲了亲,嘴唇划过喉结,轻轻咬了咬,抬头,眼底带着笑:“解气了?” “啊,还行吧。”秦城眯了眯眼睛,手伸进他衣服里使劲摸了几把。都是他的。 其实这个事儿也不怪简恒。 人这么帅,招人惦记也正常。 但这不影响他蛮不讲理地吃飞醋,加上好几天没见了,小别胜新婚,矫情一下增进感情。 “我不认识他,”简恒纵容地搂着他,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拒绝了。” “拒绝就对了,”秦城蹭够了才一脸正经地推开人,“起来起来,先吃饭,然后咱俩从长计议。总这样可不行,哥心脏受不了。” 桌子上压根没有“醋溜白菜”、“糖醋白骨”、“醋溜土豆丝”。 秦城指了指桌子:“怎么回事儿?这位同学,现在我都糟糠到点菜都不配了吗。” “随便点,”简恒给他盛饭,“我怕醋太多给我们娇花淹着。” “我现在不是娇花,”秦城夹了块清炖小排骨放到嘴里,味儿特别到位,不腻人还好吃,比他们食堂那个三十多块钱几小块的强八百倍,“我现在是黄花菜,腌入味儿了都。” 几张照片在脑袋里转啊转啊转,正主儿还在他面前坐着,秦城越想越憋气,掏出手机翻出照片推给他,边指边说:“你看看,还玫瑰花海,蜡烛大阵,巧克力摆心呢,能不能整点阳间的玩意儿!大晚上的点蜡,还摆花儿,吓唬谁呢。这玩意就浪漫了?谁猛男爱玫瑰蜡烛巧克力,娘们儿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