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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心情一直不大好,盛盏和卷碧心情也不好,虽然没有说,但众人都明白,肯定是姑娘在府里受委屈了。有时候,听晴真不懂,凡世家大族不是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娘现在有这样的体面,他们不想着拉拢姑娘,为自己争利益,反而一直将姑娘往外推,大概,这就是柴府愈发没落的原因吧。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走到一处,停下,柴未樊歪着头,瞧了旁边的花枝许久,陡然想起,上次她在这里偷听过二公主跟郦至惑对话,怪不得会觉得这里那么熟悉。她摇摇头,好笑,转身——“柴姑娘。”柴未樊惊讶,“世子?”郦至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今日阳光璀璨,灿烂的阳光映下来,直晃得人眼花,柴未樊闭闭眼,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了。片刻,他缓缓走过来,微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脸上的笑容温和而矜持,似乎从刚刚出现便是这个表情。柴未樊笑笑,“是啊,好巧。”顿了下,她问,“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刚说完,她便反应过来,“二公主约你在这里见面吗?”对面郦至惑却没说话,依旧温和而矜持地望着她,柴未樊慢慢抬眼,对上他温和徇烂的目光,暗暗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他也变了?变的懂人情世故,懂得伪装自己了。倏忽,他垂下目光,笑:“没有,我今天进宫见皇上,出来时见天色还早,随便走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柴未樊沉默,没有圣旨,外男不得轻易入后宫,不过他还领着侍卫的闲职,现在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想来进后宫并不困难。她吸了口气,“这样,那个,满萤最近怎样?”“挺好的,就是有点闷,母亲派人看着她绣嫁妆,轻易不让她出门。”联想到满萤苦着脸,嘟嘴郁闷的模样,柴未樊有些好笑,“这样对她,的确挺折磨的。”“嗯。”笑完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柴未樊不敢再多停留,笑笑,对他客气道:“那我先走了,世子再见。”郦至惑眼神渐渐茫然,“再见。”柴未樊转身,准备离开。“柴姑娘,母亲前些日子去永和宫坐了会,你知道吗?”终于还是说到了这个,柴未樊沉默了会,转身看他,“我当然知道,我还跟满萤说了会话。”“那你……”“满萤还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相熟的,我就奇怪了,咱们一点也不熟啊。”柴未樊无奈摊手,继而用促狭的目光看他,“倒是二公主,跟世子你挺熟的。”郦至惑慢慢闭住嘴,望着她,眼神荒凉,似乎懂了她的话,又似乎不懂。“若是阿采知道你进宫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最后,柴未樊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路上,听晴望望他,又瞅瞅后边,神情茫然,眼神里还残留几分震惊,没想到,世子对姑娘居然?那二公主……罢了,姑娘已经将态度摆了出来,无论那边怎样,都不关姑娘的事,更何况姑娘心里的人,一直都是皇上。历经偶遇郦世子这事,柴未樊也没心情逛了,干脆直接打道回宫。回到永和宫,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姑母总算回来了,陪同姑母一块回来的还有皇上。见到皇上,柴未樊忙起身,给他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将她拉起来,说:“昨日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朕今天抽空来看看你。”说罢,大大方方地上下扫一眼,点头,“瘦了。”柴未樊无奈,好笑,就这么几日,也不曾少吃,怎么就瘦了。偏偏姑母还应和道:“果不真瘦了,可见柴府对你一点也不关心。”说着这话,惠太妃神态凝重,眉宇间缠绕丝缭绕的愁丝,似乎遇到了极为纠结忧愁的事。柴未樊只好说道:“这几日住在庙里,每日食素,青菜白粥,日子可能清苦了点。”观姑母神情暗淡,心里跟猫爪挠似的,迫不及待问道,“姑母,刚刚太皇太后将您留下来所为何事?”闻言,惠太妃却率先看了皇上一眼,柴未樊心里咯噔一声,直愣愣地望着姑母。皇上眼神微微眯起,“跟朕有关?”惠太妃却立即摇头,犹豫了下,又缓缓摇头,“说是无关,却也有关。”柴未樊疑惑,“究竟是什么?”静了会,惠太妃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我也一直存在心里,跟你们说说也好。”她带着二人走到内室,坐下,吩咐董嬷嬷给几人斟茶,随后挥手让所有宫人都退下,摆出一副彻夜交谈的样子。柴未樊的心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看姑母的样式,好似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樊儿,太皇太后觉得你不适合再久居皇宫里。”刚开头,惠太妃便给两人丢下一枚□□。柴未樊脑袋懵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已然急急开口,“祖母为何这么说?为什么不让樊儿久居宫中?”“自然因为你们都大了。”惠太妃没将话说明白,但两人几乎同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因为他们一直担忧着这件事。惠太妃没注意到两人愣怔的表情,继续道:“在哀家心里,你们都是哀家最爱的孩子,但你们二人毕竟没血缘关系,关系又这样亲厚,难免被外人所诟病,哀家十分能理解太皇太后的担心。”说到这,她叹了口气,“但是悉儿啊,柴府的情况你也知道,若将樊儿放回府里,府里那些人岂不是要折磨死樊儿,那不是要哀家的命吗?”“所以,回来的路上,哀家仔细想了想,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便是尽快将樊儿的婚事定下来,再多留樊儿一段时间,想必太皇太后也不会反对,等婚期到了,再从柴府出嫁。”说完,惠太妃慈祥地看向柴未樊,“这些事情,哀家早两年就已经琢磨好了,现在唯一需要cao心的便是樊儿你的婚事,趁着你表哥在这,你好好跟姑母说说,你心里究竟想要个什么人?”柴未樊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帕子,不敢瞧姑母和表哥的眼神。见她不说话,惠太妃以为她是羞涩,便打趣道:“虽说子女婚姻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父母早已去世,姑母养你多年,便替你做了这个主,由你自个选个自己喜欢的,便是那人出身公侯将相,若是合适,哀家也少不得托大出面,让你表哥为你做一回主。”“娘娘!”皇上突然站起来。“表哥!”几乎在他站起来的同时,柴未樊就紧跟着他站起,大喊一声,紧紧盯着他,眼里流露恳求之意。皇上回头看她,眉宇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