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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前,反而还退了一步:“放我走。” 那摊开的手,久等不到阮珍珠,只接了满掌的冷雨,就慢慢攥紧,握成了拳头:“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你先招惹我的,声音穿透雨幕,轻易地递进阮珍珠的耳里,凶狠到可怜。 阮珍珠一下子惊醒了,外面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照进来,落在床上。 程武从旁边伸了手过来,光裸的手臂没有衬衫覆盖,便显出肌rou结实饱满的样子。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半坐的阮珍珠,迷迷糊糊的:“周六不用上班,再睡一会儿。” 阮珍珠想要拿开程武的手:“不睡了。” 程武却贴上来,被子下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赤裸的,阮珍珠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被熨帖的战栗,更清楚的是程武抵在她腿根的东西,已经半硬了:“不睡就做点快乐的事情?” 阮珍珠连忙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要睡,我又困了。” 这样说着,阮珍珠还翻了个身,背对着程武。 阮珍珠背对着,不知道程武是什么表薯条推文在情,只听见背后静了一会儿,然后程武起身出了卫生间。 好一会儿之后,卫生间响起冲水的声音。床垫一陷,程武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阮珍珠,又睡了。 阮珍珠没有睡着,被程武抱住,不由得浑身一僵。 许久,在程武平稳的呼吸中,阮珍珠才缓慢地放松了身体。 正如程武所说,是她先招惹他的。 是她招惹他的4、给你一个吻作为奖励吧! 4、给你一个吻作为奖励吧! “阮绵绵?” 阮珍珠跟程武的第一次见面,程武认错了人。 那时,阮绵绵已经跟程文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阮珍珠知道程文有一个双生的弟弟。 跟阳光英俊又健康的程文不同,叫程武的弟弟有着严重的脸盲症,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国外治疗。 阮珍珠跟阮绵绵从没有被错认过,她们气质截然不同,又相差了六岁。但眉眼是相似的,程武有着严重的脸盲症,又刚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把她们认错了。 阮珍珠却一眼就认出了程武,因为程武跟程文是一个模子印出来,而程文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女朋友。 电石火光的刹那,一点想要恶作剧的念头闪过脑海。 阮珍珠跳了起来,模仿着阮绵绵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眼睑眯成乖巧的笑弧,慢慢靠近了程武。 “程文,既然被你找到了,那就给你一个吻作为奖励吧!” 这样说着,阮珍珠揽住程武的脖子,吧唧,就上去亲了一口。 四片唇rou相贴的亲吻,蜻蜓点水一样,稍触即离。 “好了,我要回去睡午觉了,你今天也要乖乖地想我哦。” 说完,阮珍珠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徒留猝不及防的程武呆瓜似的站在原地。 阮珍珠比软绵绵大六岁,软绵绵比程文小三岁,所以阮珍珠比跟程文同岁的程武大三岁。 程文程武的年纪还在读大学,而阮珍珠已经出社会工作两年了。 程武在阮珍珠看来就是一个大孩子。 阮珍珠一边走,一边吧唧着嘴,回味着大孩子嘴唇干净柔软的触感,还饶有余禄地想着,看来国外的治疗条件也不怎么样嘛,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脸盲的小可怜。 很久之后,阮珍珠才知道程武根本没有脸盲症,他去国外,是别的原因。 是她招惹他的5、“轻一点,我怕疼。” 5、“轻一点,我怕疼。” 阮珍珠真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程武在厨房做饭,阮珍珠想着没事,就去楼下拿快递。 好几个快递箱子,从封皮就能分辨出,哪些是阮珍珠的,哪些是程武的。却有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竟没有半点透出内容的信息。 阮珍珠找来剪刀,刚刚划开了封口的胶带。 “珍珠!” 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的程武看见了这个箱子,叫着阮珍珠的名字,快步走近一把夺了过去。 哗啦——胶带已经被剪刀划破,箱子的封皮没了束缚,被程武一抢,里面的东西应着惯性掉了出来。 东西掉了一地,就猝不及防又一股脑地掉在阮珍珠和程武的面前。 阮珍珠一下子就看清楚这些东西,看清楚的瞬间,阮珍珠浑身僵住,脸色就白了。 是黑色的皮绳,皮手铐和皮眼罩。 跟阮珍珠青白的脸色相比,程武的脸涨红了。他本就生得细皮嫩rou,这一点血色从白皙的皮肤透出来,仿佛是一团烧红的霞。程武看着阮珍珠,因为慌张,说话都结巴起来,语无伦次的:“我就是看看,医生说我可以看看,有助于纾解。我只是看看,我不做什么的,你信我……” 阮珍珠连忙握住程武的手:“我相信你,你不要急。” 程武反手抓着阮珍珠,仿佛是怕她溜走,抓得紧紧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就是看看,我已经好了,你不要走,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阮珍珠手臂吃痛,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温顺的表情,和尽量温顺的口吻:“我相信你,我不走。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好吗?我看着害怕。” “你害怕?” “对,我害怕,收起来好吗?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收,哪儿都不去。” 程武迟疑地望着阮珍珠,那是一个打量的表情。像初生的羔羊打量着zigong外的世界,带着无辜的疑惑,又像蓄势待发的毒蛇打量着青蛙,只要猎物露出一丁点的软弱,就扑上去吞吃殆尽。 阮珍珠只能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放松,尽量温顺。 终于,程武放开了阮珍珠的手。 把东西收拾好,程武已经完全平复了,他从电视柜下面拿出一瓶红花油:“我给你揉一揉吧。” 阮珍珠本来想说没事,但是看着程武望着她淤青的手臂,内疚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湿润的眼睛,她把手放在了程武的面前,微笑着:“轻一点,我怕疼。” 是她招惹他的6、“你就不能爱我吗?” 6、“你就不能爱我吗?” 晚上的时候,阮珍珠不想看视频,正确的说,她不想跟程武zuoai。 如果放在平时,程武虽然失望,但是也不会强求。 就像早上的晨勃,如果阮珍珠拒绝,他就会自己到卫生间去处理。 但出了快递的事情,程武变得有些神经质,不断地反复要求。 程武看着阮珍珠,眼神又谦卑又凶狠,像饿极了的流浪狗,龇牙咧嘴地恐吓,却只是祈求一个馒头,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阮珍珠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阮珍珠打开了视频,阮绵绵和程文的声音就透了出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