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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中透着陌生的手机铃声自客厅出来,白也突兀地睁开眼,看着黑白分明的墙纸一时怔愣不已,随即立刻恢复了清醒,他.......这是已经出了那个研究所吧! 鼻尖充斥着的不再是那样恶心的消毒水味道,而是血腥中透着一丝丝清凉的药味,白也转过头就见到躺在他身侧的那人,睡梦中的程知翌面色十分平静,敛去了一贯挂在脸上的温柔浅笑。 此刻的程知翌就像在白也脑海中想象一样那般的冷漠,清傲的不近人情,却是真实存在的真正的程知翌!白也漠然的无视不断传来的手机铃声,反而是一动不动的专注于这样无意识的程知翌! 突然睁开的双眼里满是清明。 “吓!”白也不禁向后一退,“嘭”的一声,不可避免的与床头相撞。 程知翌直直的与白也对视盯着,里面一丝茫然都没有,有的只是戏谑,显然他早已经清醒了,半晌后,看着白也依旧是那样愕然的模样,程知翌不禁挑眉轻笑,出声道: “小也,看够了么?” “程知翌.......”白也终是出了声,只不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昨日替程知翌包扎后,他们两人竟是没有任何的交谈,各自洗漱以后便躺与床上,意识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白也自己也说不清楚,许是终是感到累了就睡了,一夜无梦。 “叮叮叮” “小也,你不去接电话么?”程知翌起身,雪白纯棉的被子自他胸膛下滑,露出被纱布缠绕过后的肩,他的唇苍白的依旧没有血色,精神气倒是比以往好了太多,程知翌听着一阵又一阵的,自客厅传来的手机铃声,笑道,“这么急的铃声,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程知翌,你管的倒是挺多的么!”白也冷哼一声,迅速翻身而起,穿衣穿裤,扣好了最后一粒扣子,他转身,见程知翌浅淡从容的靠在床头,并且对方还一直用着戏谑且意味不明的目光,将那X射线一般如芒在刺的视线穿透着已穿好服饰的自己,那种自上而下的扫视令白也不禁冷下了脸,忿恨不已。 不知该说些什么,白也走到床边,抽开抽屉,一股薄荷的清香散了开来,其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他低着头,良久的看着抽屉里面毫无生气的叶片,不言不语! “小也,下午和我去一趟医院吧!”闷闷的,程知翌懒懒的清雅音色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慵魅,他不是没有嗅到那种已经让他熟悉到刻入他骨髓的薄荷香,只不过是漠然的忽视而已,淡淡道,“你的身体.......还要......再检查一遍.......” 声音越来越低,竟是听不见了。 白也将原本放在里那得那片枯黄中带着鲜红血色的叶子取出,然后紧紧地攥在手心,低垂着的发丝扫过了他的眉间,将他半张脸变得明明灭灭,给人一种看不清的变幻莫测。 他沉思幽深了半晌,突然听到程知翌微弱的音色,便诧异的将头抬了起来,只见那人竟早已又缩回了床内,将雪白纯棉的盖于身上,紧闭着眼,岿然不动的模样,这样的程知翌是白也从未见到过得,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情绪,不消片刻,又压了下去! 白也整理好自己,走到客厅,看着手机显示的一百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无动于衷,将刚刚打过来的电话回拨回去,静静地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悦耳铃声,心态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白也.......” 在手机响了一声以后,手机对面传来了迟疑且不确定的女声。 “嗯!”白也冷冷的应了一声,将大半身子和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书桌上,目光有些悠远渺茫,静静地听着来自手机对面的毫无淑女可言得咆哮询问! “白也这几个月你到哪里去了你的片酬已经敲下来了贺绪言把你的戏份安排在了最后你的粉丝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明天有一场新闻发布会你一定要参加你昨天和那个男人回来的时候又上了头版头条.......” “讲完了?”白也在听完对方一连串的询问,白也面无表情的反问道,也不待对方回应,白也冷冷道,“你把所有安排表Email给我!” 说完也不等对方有任何表示,白也直接挂了电话,随即又换了一个号拨打过去! “阿依,出来了?”白也阴冷的音色有着难掩的诡秘,整个人的气质瞬间转变了。 “嗯!”恭敬沉静的对答如流,阿依此刻捂着留着血的腹部,靠在里弄,失血过多的他面色有些难堪,然而一如以往的沉默,只不过在想到了什么以后,马上回应,“昨日三十二杀卫全部安全退出研究所,现今已回组织待命!” “暂时按兵不动!”白也绕着书桌走了几步,转了个身子,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想了想又问,“那两个男人有没有踪迹?” “暂无!”阿依感到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紧咬下唇,以至于不会让她失了清醒,她沉思道,“昨日原本是凶险万分,不知出了何事,突然之间的机关都似乎失灵了,至于主人说的青年与男孩,阿依无能,半点踪迹也查询不到!” “再查!” 白也让阿依追查的人是蓝和汪陌,听到这样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吃惊,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内的,白也既然知道这件事与程知翌和那个男人有关,就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查了出来,不然就算查出了,也不会让他真的相信,随即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阿依,将目标放到那个人身上!” 想了想,他仍是这么说了一句,那个在研究所只出现过一次的男人,跟汪陌有着某种联系的男人,那个和程知翌似乎达成了某些交易的男人,给他战栗与与跃跃欲试兴奋感的男人,那个国家动不了的人!!! 阿依挂了电话,一阵晕眩便向他袭来,精神再是如斯的强大,rou体终是敌不过重伤的虚弱,在最后向组织里最亲密的同伴发了求救信号,便不可控制的晕了过去,倒在了无人问津的里弄里。 一个身着白色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