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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住手!有先生,有先生。” 那作势要打的差役强迫自己那下冲之势的拳头收敛,拖住那老书生的双臂谄媚道:“里边请,里边请。” 老书生指指这个差役的鼻尖,摇头笑笑不说话。 迈过大门走进了这院子之中,见徐扬木讷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不由笑道:“小羊,许久不见了。” 徐扬见到他不由脸红,尴尬的赔礼道:“小子不知道先生到来,冲撞了先生,望先生恕罪。” 此人便是徐秀族学中的开蒙恩师,老秀才是也。 听他道:“不妨事的。徐秀呢。” “老爷正在后院问询当事人。” “噢噢,不妨事。我等等他好了。” “先生里边请。” ………… “懒龙,替我掌灯。” “是。” 天色已经昏暗,徐秀整理好明日审案所需要的依据判词,便走向后院,因为伏娘的缘故,他这几日只好住在前堂。 自那日得了成国公的背书,徐秀也不着急,有婚书,这案子已经可以断,经过两日的休息,伏娘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sk 徐秀在伏娘暂住的屋子外面,敲了敲门道:“伏娘,明日就要开堂结案,有了你的口供才好落案。” 见里面没回应,徐秀颇有底气的道:“你不要惧怕那个魏国公,自有本官与你伸冤。” 见他如此说道,懒龙不着痕迹的笑了一笑,果然没有看错他。 里面悠悠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道:“说话的可是徐大人?” “咳……正是。”徐秀一听不由同懒龙对视,低声道:“弄了半天还不知道我是谁?” 那懒龙也很是配合,高声道:“不是徐大人,敢这么问话吗?” 见他如此贴心,徐秀那骨子里的腐朽思想又一次被点燃,得意的点点头,同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由想道:看来咱也能抖抖这官僚气派? 房门开了,虽然已经见过她几次,徐秀还得承认,这伏娘真是貌美,眉宇之间又很是坚毅,每见一次都是那般的惊艳。 将徐秀同懒龙迎进屋子,伏娘看着他道:“听大人所说,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了吗?” 徐秀摆弄了一下手中陆深提字的苏扇反问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伏娘低身行礼道:“不知大人如何发落。” 徐秀道:“将你判给成国公二子朱麟朱公子。” 伏娘垂眉道:“那徐鹏举呢?” “抢亲,行凶,自当严惩不贷。”当然,这位徐鹏举公子是不可能真的严惩不贷的,徐秀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魏国公呢?” “纵子行凶,知法犯法,自然罪加一等。” 好吧,徐秀也不由腹诽自己的假,自己要真能判了魏国公还至于被逼的这么惨? 伏娘抬头盯着他道:“大人,您此言差矣。” “本官自然判……你这是什么意思?”徐秀还以为她会很赞同自己的判决,不由道。 伏娘道:“我与徐鹏举自幼定亲,伏娘遭难,鹏举救我,怎能说他抢亲?” 徐秀笑了一下不言语,听伏娘继续道:“魏国公伸张正义,护持军威。怎能说他纵子行凶。那朱麟依仗权势强抢民女,你却是是非不分,偏将我断配与那狗贼。” 伏娘道:“呵,奴家明白了。那成国公对你礼遇有加,那魏国公对你不平,分明是公报私仇,以消魏国公怠慢之怨。” 伏娘纤细的玉指指着他道:“你天理何存,公道何在?” ☆、第二十六章 争妻案(5) 见她说了这么多,徐秀并没有改变什么看法,隐隐也对她生出了一丝看法,何以至此,难道是被那魏国公这样老牌勋贵的家世所迷糊住了吗。 伏娘继续道:“也罢,大人若如此偏听偏信一意孤行,伏娘虽一介女流,也只能一死而已。” 徐秀收拢折扇道:“慢。”哼笑道:“到是一个烈性女子啊,那么我却要问问你了。” 伏娘道:“大人请讲。” 徐秀道:“按你所说,既然与徐鹏举定亲,为什么又跟朱麟立下婚书呢?” 伏娘叹了口气道:“大人,伪造的婚书,您又怎能相信?伏娘我不曾与他立下婚书。” 见她模样不似作伪,徐秀疑问道:“那你与徐鹏举又是这么回事?” 伏娘道:“伏娘与徐朗定亲自然是有凭证的。” “啪” 徐秀将扇子拍在桌上,道:“凭证在哪里?” “天地可作证。” 这姑娘的思想倒真是淳朴的古代女子思维,天地为媒都搬出来了。 徐秀不由好笑。 “呵呵。”徐秀一把打开扇子,不屑道:“老爷我要人证。天地怎么作证?” 伏娘道:“三亲六眷都是知晓的。” 见她说来说去都说不出一个准确的主来,徐秀道:“说一个有名有姓的。” “华亭县内有一位。” 徐秀将扇子拍打了一下手,道:“你说来说去。还说到我老家去了。是谁。” 伏娘道:“他与伏娘是同宗,乃奴家叔父。” 对她磨蹭的工夫有些受不了的徐秀无奈道:“名字。” “叔父名叫伏圣圭。” 点点头,貌似是个耳熟的名号,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既然有名姓那就好办,徐秀道:“干什么的?” “秀才功名。教书为生。” 虽然问清了名姓,但徐秀还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并不太相信。六百里路,一夜怎么能够找的到证人?也不可能为了找这个证人再推迟审案。 就见徐扬跑进来耳语道:“族学洪虚先生来了。” 老秀才自号洪虚老人,故徐扬由此一说。 徐秀眼睛一亮,忙道:“伏娘你暂且休息,明日过堂审案。” 老秀才就在门外面等着,徐秀几步就跑了出来,行大礼道:“不孝徒徐秀见过老恩师。” 老秀才扶他起来啧啧称奇道:“这一身官袍穿在你身上,真是合适。” 徐秀搀着他的手热情道:“先生怎么会来江宁县的,待多久啊。” “去扬州府拜会老友时听闻秀儿你来南京做了一县父母,就过来找找。见到了,先生也安心,明日就走。” 伏娘也跟着走来,见灯光不清也不言语,直到老秀才说话后,她才迟疑道:“叔父?” 正在同徐秀徐扬寒暄的老秀才不由一愣,道:“我那伏琳侄女儿?” 伏娘连道:“是是,叔父,侄女伏琳在此啊。” 两人相视的时候,徐秀睁大着眼睛挤在他们中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道:“相识?” 老秀才感慨道:“相识,乃我失散多年的侄女伏琳。” 伏娘喜极而泣的道:“正是奴家的叔父。” 徐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