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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招,“贤弟来了,七殿下……也来了。” 谢青将手中的食物交给魏无衣,“大哥还没有用过早膳吧?” 魏无衣接过食物,温和地一笑,“是,贤弟费心了。” 魏无衣带着谢青和楚琮二人,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他用布擦了擦桌子和凳子,才请二人坐下。 三人坐在桌旁,一起用了早膳。 楚琮看着魏无衣,提议道:“既然吃饱了,不如来活动一下?” “七殿下想要如何活动?”魏无衣淡然道。 “你我二人,比试一番。”楚琮拔出了腰间长剑,剑指魏无衣。 魏无衣目光灼灼,“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十四章 龙虎狮 谢青欲劝,却被魏无衣阻止。 “我与七殿下,不过是互相切磋,又不是生死搏命,贤弟不必担心。”魏无衣拿起刀出了屋子。 楚琮反握长剑,也跟了上去。 谢青叹了口气,亦跟了上去。 魏家门外,一人持刀,一人执剑,相对而立。 楚琮挽了个剑花,一剑刺向魏无衣。 魏无衣横刀一档,长刀险些脱手。他本来只用了三分力气,这下将力道运到十分,向着楚琮当头砍去。 两人刀来剑往,金铁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楚琮渐落下风,不由将牙一咬,手中招式愈发狠辣。 魏无衣见状,也使出了夺命之招。他好似劈出了一刀,又好似劈出了千百刀,刀影重重,将楚琮周身笼罩。 饶是谢青不懂武功,也看出了情势凶险,连忙道:“住手!” 魏无衣这才想起自己是与人比试,并不是在战场上杀敌。他长刀一顿,露出了破绽。 楚琮抓住破绽,一剑刺穿了魏无衣的肩膀。鲜血涌出,染红了魏无衣的衣物。 魏无衣往后退了几步,让剑从他的伤口脱出。他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我输了。” “不,是我输了。”楚琮还剑入鞘,又羞又愧。 谢青跑到魏无衣身边,关切地说:“大哥,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要紧。”魏无衣点了自己肩膀上几处xue道,将血止住。 “若不是我出声扰了大哥心神,大哥也不会受伤。”谢青低落的说。 魏无衣笑道:“若不是你出声,我恐怕就要犯下杀头大罪了。” 谢青看向楚琮,沉声道:“向大哥道歉。” 楚琮嘴唇翕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必了。”魏无衣摆手道。 谢青扶住了魏无衣,“大哥我们进去吧,我为你上药。” “麻烦贤弟了。”魏无衣在谢青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屋子。 楚琮也跟了进去,站在屋中一角,默不作声。 谢青在魏无衣的指点之下,找到上回的伤药,又找到了一卷绷带。 魏无衣脱下上衣,露出健硕的身材。他身上的每一块肌rou,都彰显着这具身躯所蕴含的力量。 谢青想到自己苍白削瘦的躯体,不禁暗暗羡慕。 魏无衣发觉谢青一直盯着自己□□的上身看,不禁脸色一红。他咳嗽一声,说:“贤弟怎么了,可是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妥?” “抱歉,我走神了。”谢青用一条沾水的手帕擦去魏无衣肩上血迹,接着将伤药涂在伤口之上,最后包好绷带。 魏无衣在袍泽面前,从来没有觉得赤身*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可在谢青面前,他却觉得十分尴尬。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谢青看见柜子里只有寥寥几件衣物,心中记了下来,打算哪天带魏无衣去布庄做几件新衣。 “对不起。”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 谢青看向楚琮,心中宽慰。他一直觉得楚琮是个孩子,现在他觉得楚琮终于真正地长大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魏无衣微微一愕,随即道:“不敢。” “我不该在深夜闯入你家中,也不该伤了你。”楚琮低着头,“魏无衣,对不起。” 魏无衣心中对于楚琮的嫌隙尽消,“七殿下的这句道歉,魏某收下了。” 谢青一手拉起魏无衣的手,一手拉起楚琮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你们两个不如做个朋友如何?” 魏无衣淡淡地说:“魏某不敢高攀。” 楚琮对魏无衣怒目而视,“你是看不起我吗?” 楚琮生气,魏无衣反倒笑了。魏无衣摸了摸桌上的长刀,“你要是哪天打赢了我,我就与你做个朋友。” “好,君子一言。”楚琮赌气道。 “驷马难追。”魏无衣心中觉得楚琮这人颇为有趣,虽然出身帝王之家,却是难得的真性情。 自此之后,谢青每次去魏无衣家中,楚琮若是有空,则一定跟着去。 楚琮等魏无衣伤好之后,又和他比试了几次,却是场场落败。楚琮在宫中习武,经常得到教习师傅的夸奖,以为自己的身手足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却碰上了魏无衣这个硬钉子。他虽然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并且愈战愈勇。 魏无衣也是暗暗心惊,他每一次和楚琮比试,都能感觉得到楚琮的进步。楚琮的资质,确实不凡。他在楚琮的激励之下,增加了每天练刀的时间,刀法愈加精进。 楚琮却不知道自己的进步和魏无衣的努力,他感觉自己和魏无衣的差距并没有缩小,不由有些灰心。他虽灰心,却并不丧气,反而更加勤勉,誓要打败魏无衣。 谢青将两人的情况看在眼里,他知道将弦绷得太紧是会断的,于是提议去茶馆放松一下。 三人来到茶馆,说书人正在说关羽败走麦城。 谢青想到魏无衣在书中的下场,心中无限酸楚,竟是落下泪来。 魏无衣伸手,那滴眼泪正好落在他的掌心。眼泪温度不高,他却觉得掌心一烫,“贤弟,你怎么了?” 谢青擦了擦眼角泪水,“我平生最见不得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英雄未必会遇上末路,美人却总是要迟暮的。”楚琮感慨道。 “像你这样的美人,老去未免可惜。”一个带着奇怪口音的声音响起。 谢青看向说话的人,那人高目深鼻,身材高大,明显不是中原人士。 魏无衣皱起了眉,“你是何人?” “我名阿日斯兰,是一名胡商。”阿日斯兰站了起来,走到谢青他们的桌子边上,然后坐下。他带着两个身形与他一般高大的胡人,仿佛两座铁塔般伫立在他的身后。 魏无衣咄咄逼人地说:“既然你自称是胡商,可有文牒?” “见面就要文牒,这就是汉人的待客之道吗?”阿日斯兰冷冷一笑。 谢青反唇相讥,“阁下先是语出唐突,接着不请自来,这就是阁下的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