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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没好气答了声。 “感谢你改谱子任劳任怨的粉,”蔡湛推着车,把书包放在车筐里。“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带你去吃那家。” 许淮阳想起来上次蔡湛发烧时吃的那个小破店,“哦”了一声,推着车跟上来。 一路上小风嗖嗖,秋风刮在脸上不疼,柔得很舒服。马路上的车都开了车灯,又到了不堵车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条路的时间。 之前一直没注意,这回两人一起骑着车子,许淮阳才发现蔡湛的车挺有意思的。 普通的代步自行车,商场里四五百块钱顶天的那种,配了个特别酷炫的山地车车前灯。 再仔细一看,车座也换了。 比起人家……许淮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车。 好好一辆山地车,折腾得跟买菜专用似的。上周下雨的时候还从水坑里过了一遍,溅了一车子的泥。 颜色都快看不出来了。 骑了快半个小时,马上就出了许淮阳的认路范围的时候,蔡湛减速刹车,停在了一家店门口。 “到了。”他把车推到角落里,锁上。 许淮阳抬头看看,一栋临街的两层小楼,刷成白色,牌匾设计还挺有艺术感。 看上去比小破店高了好几个档次。 蔡湛说是他家附近的店,许淮阳搜索了一下脑内记忆,不记得之前从蔡湛家去学校时路过过啊。 “愣什么呢?”蔡湛推了推他,“锁车,进去。” 许淮阳跟着他进门,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刚把东西放好,一个人走过来。 许淮阳抬头看了眼,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长发及腰。 总觉得有点像谁。 蔡湛没看她,食指在菜单上点了点:“这两份粉,然后随便加几个小菜。带同学过来的,吃完就走。” 女人笑了笑:“你同学啊。” “要不然呢?”蔡湛把菜单放在桌角,抬头扫了眼,皱眉闻。“这次回来怎么又瘦了?” 女人没答话:“给你们加个饮料吧。” 蔡湛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人把单子记好,拿起桌角的菜单。转身要走的时候,蔡湛忽然抬手拉住她。 “妈,”他皱着眉看她,“别跟他说我过来了。” 这是他妈? 许淮阳愣了一下,但很快笑了笑:“阿姨好。” 女人看看许淮阳,挺温和的样子:“你好,想吃什么跟阿姨说,自家店不用客气。” 蔡湛没说话,低着头玩手机。 女人站了一会儿,也转过身走了。 虽然从来没听过蔡湛提家里的事,但刚才傻子都能听出来,他和他妈说话的语气不大对劲。 许淮阳往窗外看着,没多问什么。 粉确实很好吃,好吃得对得起这栋二层小楼和好看的招牌。蔡湛的mama给他俩加了好几个菜,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走了。”蔡湛推着自行车看着他,“你自己认路吧?” 许淮阳挺无语:“找不到路我还不会开导航吗?” 蔡湛长腿跨上车座,道:“也是,这儿离你上次喝多了钻车轱辘的地方也不远,慢慢找也能找回去。” 许淮阳推着车的手抖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你没完了?” 蔡湛笑着转过身,自己骑车走了。 一路上边看导航边找路,终于在晚上十一点之前,许淮阳成功地看到了自己家大门。 和他家一样,这整片儿都是二层独立带院儿的高级住宅区。白天的时候还好,门口保安室连只鸟都放不进来,清静。但一到晚上,路上静得要死,半天看不着一辆车过去。 为了保障居民休息,路灯设置得很暗。许淮阳不敢再骑车,下了车推着慢慢往前走。 他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一步三回头跟做贼似的,估计再回两次都能把保安招过来。 一路毛骨悚然地走进来,刚进了院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一阵震动,铃声吓了他一跳。 手忙脚乱地放下车子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他愣了两秒。 蔡湛? 什么时候存的? “怎么了?”许淮阳边给院门落锁边接了电话。 “哟,知道是我啊。” “之前存过。”他拍着直往身上扑的蚊子,把院里灯开了,“有事快说。” “你到家了啊?”那边问。 许淮阳从书包里掏着钥匙门口:“是,刚要开门就被你电话吓着了。” 对面似乎是笑了声:“哦,到家就没事了,怕你在夜色中迷失。” 还没等许淮阳反应过来,电话挂了,传来一阵“嘟嘟”的电子音。 “卧槽?”他挺震惊地看着手机。 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说自己路痴。 有话不能直说吗!这人到底有多无聊! 刚开门进屋,还没等把东西放下,手机又响起来。 许淮阳喊着接起来:“你又干嘛!” 对面半天没说话。 “你要无聊你自个儿撕报纸玩儿去!”他又喊了一句。 “……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啊。”对面愣了半天,小声嘟囔着。 许淮阳怔了怔,拿起手机看看。 方绵。 “哦……没以为是你。”许淮阳按了按额角,有点头疼。 “哦,”对面也刚回过神儿来,“我还想呢,我也没哪儿惹你了啊,就招一顿骂。” “有话快说!” 方绵的语气挺无奈:“你刚才跟谁打电话了?这么大火气。” 许淮阳呵呵两声。 “你别呵呵,你一呵呵没好事!”对面顿了顿,“我就跟你说我这礼拜不去上课了。” 许淮阳靠在沙发上:“随你便,那我也不去了。你二大爷又去你家打麻将了?” “是,那一家人不参加个雀圣争夺赛都屈才。”方面挺无语,“一家五口过来到我家正好凑两桌。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就盯上我了,一上桌我能点炮点到天亮,我跟你说……” “你别跟我说了,”许淮阳见他话头没完,赶快打住。“你去跟那个老师请假吧,这周课取消,正好我歇歇。” “啊?啊。” “那行我挂了啊白白。”他赶紧把电话按掉。 取消补课就少了一次见面,没了方绵捣乱,注定是一个安静且无聊的周末。 许淮阳周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昨晚竟然在客厅的地毯上睡着了。面前的屏幕还显示着“GAME OVER”,游戏手柄正扔在旁边。 再看看表,下午一点半。 这是变猪了吗? 他掏出手机随便叫了份外卖,洗了个澡,拿上书包上了书房。 其实书不书房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家里哪里都是静的,书房也就是比别的地方多了张很大的桌子。 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