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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表情严肃,但心底欢欢喜喜地走了。 因未只要杨大郎肯搬,那他这边的工作便算交差。 他大侄子苗贵也能得苗觉允诺,进工坊做活了!如此甚好、甚好! 而搬家的大事总要给家里长辈说一声的。选了天,苗禾带上一盒绿豆糕,与杨大郎一同往杨二婶家报告。杨二婶知道后,自是气的频频跺脚。 “这事儿你们怎么不早说!二婶绝对跟他们吵出个理,怕什么!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苗火生还能怎地对我们!我们不种田,不开地,全靠手艺过活!农忙不用跟别家争人手,缴税也不怕被偷斤减两,还怕他刁难!?你们也是糊涂,想这么多做什!” 杨大郎安静被骂,像是没打算反驳。苗禾赶紧道,“二婶别气,纵使是被占了便宜,日后不还得还我们了。就说新得的这片荒地,原先要开菜地种的,如今我们上头建了屋,全给画成宅基地看村长还敢不敢说不准。” 杨二婶眼睛一亮,高兴拍桌,“那倒也是!把围墙围上,可不就是宅基地、能免税了?行,这事儿就交给婶子去说!你们年轻人脸皮薄、不好争,就得我这个婶子出马!” 苗禾看了杨大郎。杨大郎点头,“麻烦二婶了” 这下杨二婶总算满意了些,苗禾赶紧又道,“此外还有件事。就是想让大铜帮打些家具了。二婶,别争,钱是肯定要给的!而且这次可不一样,要坚固以外还有许多要求的,要不收钱,我说都不敢说了。” “那怎么行,”轮到杨大铜急了,“先前躺椅的事还没谢过哥跟嫂,这次肯定不能收!我还欠摇椅了,搬家前,肯定能打好!” 一听真有摇椅,苗禾乐了。“那就收你两张摇椅!其馀都按规矩给钱。” 就算如此,最终还得靠杨大郎压制杨二婶他们的抗议,才让人顺利接了打家具的活。苗禾于是把想好的各种要求说了一遍,细部当真是多了许多。此外,他还不忘帮大白订了一座高高的猫爬架! 新家嘛,就是要放些崭新漂亮的家具,才有新家的味道了。 为此甚至多花了二两银子,几乎能抵上杨大铜大半年的收入。 不过这些都是为了妆点他们的家,也对未来生活向往的一环,这钱花的是心甘情愿! 新工地赶紧赶慢盖新屋时,杨大郎又上了几次山。好把自家山头上的兽类清一清,顺便在几处要处设下陷阱。日后这里就是自家后院,确保安全是绝对必要的。 留在家的苗禾则是陆续把旧家东西收拾好,一点一点能搬就搬。 反正新地头面积大,搬过去怎么都有地方放的。 这般动静,被村长看在眼里,心底更是满意。 回头还真逢人就说,“这杨家的大郎也是非常支持种黄豆的事业啊!这不,知道苗力家想用那块地儿种黄豆,可是自愿把地儿让出来,搬到他自己的地头去了!” 这话里头,村长把他自己的过失都给隐了。怕原来也就不是个过失、是故意的。 有好事者听见,多问了几句,“最近那地儿是有些动静,原来在修房子啊!怎没通知村里人?村里这么多壮小子,去做个几天工,有个赚零花的机会也是好的啊!这杨大郎真不会想,果然是年轻不懂事。” “嗨,话可不能这么说!大郎这是答应了二十天就搬走,好让苗力家赶上这一季的黄豆。他说不好让村里人赶工作活儿了,所以都请的外头!”村长赶紧道。 “是嘛?可杨大郎不是与苗觉家不对头的,能这么好,愿意帮这个忙?我瞧着不太像啊。” 村长听人怀疑,立刻紧张说了一大串。 “怎不行!?人大郎瞧着面冷,心底就是个知道轻重的!知道工坊缺黄豆了,他们家没地,新地也来不及开,依旧支持村里工坊!我这个村长去给大郎一说,大郎立刻就愿意让了。人多么积极配合,你这样怀疑,我这村长可不答应!!” 对方被吓了一跳,嘀咕道,“紧张什么啊,我又没啥意思。就觉得奇怪了,这上头还有大郎屋子,租约也还没到期吧,怎就愿意给苗力家的让地。村里旁的荒地这么多了,还缺的那块种黄豆?嘿,真不懂。” 而这确实是村长怎么都交待不过的疑点。可他能说什么,也只能口沫横飞地强调杨大郎对村里的牺牲与奉献!是人人应该效法的对象!说着说着,就藉口有事,溜了。 另一个叫鱼婶子的在旁边听了全程。等村长走后,忍不住凑过来八卦。 “要我说,肯定是苗力家的欺负人了!说不得就是苗觉指使的,你想啊,大郎得的那块新地可不有些偏,要苗力抢了大郎原来的屋,把人赶去新地头,他家可不就更清静了!啧啧,这事儿啊,办的霸道!” “恩?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我先前也听说,苗先生他家的工坊,找人做活条件都挺苛,连农忙都不让休息回家帮忙,多不近人情啊!管人态度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傲,这人一有钱,就变的不一样。苗力家的事儿,说不得还真是这样!” “我说的是吧,”鱼婶子立刻得瑟,“我还不想说那收黄豆的事!说什么收的肯定比镇上价格好!嗨,原来是把车钱给算进去了!但谁坐车送黄豆啊,扛也自己扛去的么!算算,用镇上的价还要让他扣掉车钱,哪算真的好价啊,婶子我卖过一次,就知道了!” “真假,还有这事?那怎么没听人说啊?” “愿意卖的还是有啊,差几个钱,省下来回镇上的脚程时间,勉强能行。还有啊,一些个看着不太好的豆子,工坊有时也半价收,人不得多高兴了。” “不好的豆子?诶,那做出来的东西能行--” 那汉子还待要说,鱼婶子嘘了声。“等等,人来了。” 唠磕的两人登时停嘴,转头瞧着远处走来的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分别身穿淡绿色与鹅黄色的裙装,这种年代,颜色越淡雅的布料越贵,相反,像大红大绿的就相对便宜。这是工艺上的差异。 所以这两位穿的,在村里算是顶好的。淡绿色的那位是苗远堂妹,大房么女,闺名苗锦儿。鹅黄色的则是苗远亲meimei,比那么女还小一岁,闺名苗锻儿。 两人如今都是十五六岁,花样年华,一张清秀程度的小脸,打扮起来也是似模似样。然而神情间带了丝隐约的傲气,两人彼此手挽手,说说笑笑,见人也不主动打招呼。 而鱼婶子个性就是个好奇的,当即撇下方才的汉子,主动上去招呼招呼。 “早啊,锦娃子跟锻娃子,今儿个穿这么漂亮,是打算往哪去啊?” 苗锦儿抿抿唇,矜持道,“鱼婶子,我与小妹年纪大了,可别再叫娃子,叫我们姑娘才是。这会儿是打算坐车上镇。天不是热了么,家里让我们俩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