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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句诗当时江洛没有念完,其实要和最后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一起看,前两句代表你以为所有的都过去了,病树前头也开出了春花了,但可惜不是一切都能随你心意的,夜阑=叶澜也就是江洛,卧听风吹雨,那个埋在坟里就是躺着……铁马冰河入梦来,则是前面有姑娘说的倒装,看大家怎么理解,可以理解成蒋梦来以后心里永不得安宁也对,或者更大一点的比如国仇家恨啥的……看大家怎么理解 以上都是胡诌啊,我就找找相近的诗句凑合凑合(不……其实我找的很认真ORZ)大家可以有自己理解,不用特别纠结深究XD 现在暂时更新到这边,以后应该会日更,大家如果想看长一点那么后面我会多写点两人在一起之后的日常XD ☆、第 59 章 哈日查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马鬃长而浓密,末端几乎扫过了他的膝盖,清晨的兵营中已经有不少人忙碌了起来,他从马背上弯下腰捧了一把土,如刀的眉峰印着风霜。 身后是他的故乡和子民,前方则是中原的大军,哈日查盖只率八万精兵与敌方近三十万铁骑对峙数月,寸土不让,其中艰辛自是无法言明。 营中有人策马奔来,临到近前翻身下马,恭敬道:“可汗,羊皮卷送来了。” 哈日查盖颔首:“知道了。”他拍了拍马脖子,最后又望眼远处连绵的草原,小跑着回了营地。 安营扎寨的地方只有可汗住的是蒙古包,门前有两个骑兵把手,哈日查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动作轻缓的撩开了帐帘,却不想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醒,呆呆的跪坐着,双眼通红,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 哈日查盖皱了皱眉,他快走几步撩起袍子坐到了床边的榻上,扳过青稞的下巴细细打量,半晌才柔声道:“怎么哭了?” 青稞赶忙捂住眼睛,声音闷闷地说:“没……就是梦到江洛了……” 哈日查盖不说话,他抓起床上的狐裘裹住青稞,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到了腿上。 青稞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平复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今日可要出兵?” 哈日查盖摇头:“你们中原的骠骑将军似乎特别喜欢游击战,一个月来偷袭了十来次,看来很是畏惧你之前的排兵布阵。” 青稞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学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到头来居然都用在了对付自己人身上。” 哈日查盖看着他:“我是外人?” 青稞想了想:“对我来说,不是。” “那不就行了。”哈日查盖笑道:“你想杀任西顾报仇,我想夺回属于自己的草原马匹,又有什么不对。” 青稞撑起上半身,他认真盯住哈日查盖的眼睛:“你真的只是夺回自己的领土?没有逐鹿中原之心?” “我如果有呢?”哈日查盖挑眉问道。 青稞咬牙愤恨道:“你如若敢攻城,我自不会再为你献兵策……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日查盖抚掌大笑,他低头看着青稞的眼睛:“凭你的功夫还杀不了我,但我会如你所愿,死在你的手上。” 青稞大惊:“什么意思?!” 哈日查盖没有回答,他笑着脱了靴子躺上床,一把揽过青稞入怀,淡淡道:“我对狗皇帝屁股底下的那张龙椅没有兴趣,我只想快些拿回牧场和草地好让族里那帮老家伙闭嘴,然后娶你,做我的可敦。” 叶澜最近碰上了些麻烦,教主似乎怀疑起了什么,近来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高深莫测,两人处的时间被大大拉长,教主每见他一次都要让他洗一遍脸,一天洗个七八遍还算少的,再这么洗下去猪皮都要给泡发了一层去。 叶澜坐在地上给盘古打蜡,蒋梦来便杵在一旁看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剑比刚来时好了不少,你手艺不错。” 叶澜笑道:“看家本领,怎能没有两把刷子。” 蒋梦来不语,他盯着叶澜把盘古挂好,兀的开口道:“我把这剑送你如何。” 叶澜睁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蒋梦来继续说道:“既然它与你如此有缘,便给你罢,在我这儿也只是个死物,看着也可惜。” 叶澜张了张嘴,这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事儿他从未想过,一时间竟没了主意,呆怔的愣在原地。 蒋梦来当即叫了管家来,居然真的让对方抱了剑拿去了他打铁院子后的屋里,叶澜满脸复杂的低头摸过剑身,只听一旁的管家殷勤道:“教主是真疼爱你啊,虽然咱教主心里还有个人……但你也不是不能争争对吧?” 叶澜摸剑的手顿了顿,他脸色沉了沉,不明所以的哼了一声。 老教主只当他是吃味,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不就是因为那人教主才收了心么,这就叫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你今后啊伺候的好了,说不定教主这心里啊就换成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叶澜看不明白蒋梦来心里想什么,同样也摸不清楚自己的,在没拿到盘古之前他急是真的,等毫不费力拿到了盘古他心里却又别扭起来。 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叶澜不知怎的竟想到了这一句,心里酸里吧唧的反复念了几遍,连带着晚上进塔楼侍寝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管家以为他还在想着江洛的事,私下抱怨了一句这人心眼儿小的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夜深人静,卧房内只燃了一盏烛台。 蒋梦来并没有马上就寝的意思,叶澜在床上翻来覆去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教主还不睡么?” 蒋梦来似乎看案卷入了迷,不怎么上心的嗯了一声:“你先躺着吧,我等会儿就上来。” 叶澜沉了口气,他挽起了床帘披上件中衣,赤着脚跪坐在了蒋梦来身旁,犹豫了一会儿才将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我陪……教主一起看吧。” 蒋梦来适才从案卷里抬起头来看他,叶澜赶忙低下脑袋,一副恭敬的老实模样。 蒋梦来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了半晌,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也好。” 于是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各自想着心事倒也相安无事。 蒋梦来一页页慢条斯理的翻着书,叶澜无事可做反倒渐渐有了困意,他起先还遮掩着打了几个哈欠,到后面眼皮儿就有些撑不住的往下耷拉。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蒋梦来突然感觉肩上一沉,原来叶澜的脑袋已经窝进了他脖子里。 烛芯晃动,噼里啪啦的轻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