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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儿的地势不熟悉,可要跟紧了我,别再摔了。” 易子琛垂眸看着庄悯拉着自己的手,也不知在想什么,轻轻地:“嗯。” 易子琛体质偏寒,因此手总是凉的,但是庄悯的手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暖舒适。 路两旁是森森的树木,一派岑寂,只有夜风拂过树梢,才有“哗啦啦”的声音响成一片,这个时间的C城山中气温微凉,正是舒适的时候。 易子琛就这样被庄悯拉着,沉默地往山上走。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西斜,快要落下去了,星空黯淡,庄悯忽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说:“山顶快到了,就在那儿。” 易子琛抬头看,古雅的八角亭在稀薄的夜色中静穆地立着,果然是近在咫尺了,短短百米距离,只需片刻,便能抵达。 通往山顶亭子的道路是一段木质的台阶,踩上去“嘎吱”作响,让人怀疑会不会下一刻就塌了。 庄悯似乎心情很好,解释道:“这个亭子叫岚光亭,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C城。”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两人终于站到了岚光亭里,山风微凉,拂去一身疲惫,涤净满心尘埃,易子琛忽而明白为什么庄悯会喜欢爬山了。 放眼向东望去,遥远的天际笼着淡淡的薄雾,连绵的群山与天相接之处,慢慢浮起一层红霞,红霞向周边晕染,朵朵白云皆被染上了娇艳的红,云飘雾绕,一片云霞中忽地升起一轮金红的圆日,像是一个出生的婴儿,挣脱母体,从山谷处升起来了。 那抹金红的光越来越大,划破长空,穿透重重云层,像是在黑夜中岑寂久了,骤然向四面倾泻开来,给尚未复苏的城市笼上一层如梦似幻的金色。 夺目的光打在易子琛的脸上,几乎刺痛他的双目,易子琛微眯起眼,壮丽的朝阳与开阔的山顶风光,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开阔,仿佛许多年来积攒在心底的阴翳,都被这一片金色驱散了,心胸都明朗起来。 庄悯笑看着朝阳升起来,又转头看看沉浸在旭日初升中的易子琛,易子琛脸上没什么表情,俊美的容颜在金辉中,更显出神圣的色彩。 庄悯一时没有说话。 朝阳中的C城一片宁静祥和,一如两人之间的气氛,从未有过的和谐。 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庄悯觉得自己的内心又有些按捺不住起来,心底痒痒的。庄悯从一开始就知道,易子琛对他的吸引力是无限的,而此刻的易子琛宛若神明,却近在咫尺,他伸手就能碰到。蠢蠢欲动的心在胸腔里跳动着,跳得庄悯几乎能自己听到。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易子琛在朝阳中转过头,金色的光晕勾勒着乌黑的发丝,易子琛的眼睛里没有嘲讽,没有冷漠,只带着一丝疑问与探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然。 庄悯胸中一热,忍不住脱口而出:“易子琛,我喜欢你。” 易子琛微愣。 庄悯又说:“我是认真的。” 易子琛看着他没说话,眼睛里是探究,仿佛在思考庄悯说的话是否可信,又仿佛在想他该如何回答。半晌,易子琛笑了笑,看看山下,说:“我们该下山了。” 庄悯点头:“好。”说不上多失落,毕竟态度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啊,还是可喜可贺的! 下山的时候,庄悯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向易子琛解说:“莲花山这个时候其实不是最好看的,最好看的要属七□□月的时候。七八月荷花开得正好,莲花山上大片大片的红莲,风一吹来,还有一阵荷香。” “九月是夏末初秋,那时候花更多了,有向日葵、油菜花、万寿菊……百里花海,一望无际。” “冬天这儿还有滑雪场,莲花山的滑雪场是C城最大的滑雪场,你要是喜欢滑雪,我们也可以一起来。” 他说得兴致勃勃,乌黑的眸子里闪着熠熠的光,灼灼逼人。 到了山脚,上到车上,庄悯从包里拿出一串檀木珠递给易子琛。 “这是我前几天去隔壁J市的佛寺求的,求住持开过光的,戴着可以消灾避难。” “谢谢你,我今天很高兴。” ☆、第 9 章 见易子琛没动,庄悯知道他不愿收,就说:“看在我生日的面子上,收下行吗?就算放家里不戴也行。” 易子琛说:“你生日,却由你送别人礼物?” 庄悯打开油门,车缓缓驶动,笑着答道:“你要是收了,我就很开心了。” 易子琛想了想,终于还是收下:“谢谢。” 庄悯笑道:“该是我谢谢你今天陪我。” 易子琛问:“还没问,你今天多少岁生日?” 庄悯:“26。” 易子琛点点头,庄悯趁机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几几年生的?” 易子琛:“我大你三岁,过阳历,11月2号。” 庄悯默默记下了。由于天亮了,走到城区的时候车渐渐多了,便慢下来,从莲花山到他们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时是七点多。庄悯到了家门口,向易子琛挥了挥手,便要进屋,却听易子琛突然道: “你回自己家,那我订的蛋糕谁吃?” 庄悯闻言惊讶地回过头,易子琛神情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庄悯知道对于易子琛,这可能确实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止不住地感到高兴,雀跃的心情从心扉漫上来,让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被喜欢的人告白时的心情。 这天的易子琛莫名的好脾气好说话,说为了感谢庄悯带他去看日出,加上为庄悯庆祝生日,上午的时候便带庄悯去市场买菜,说要请他吃饭。 庄悯也会做饭,但仅限于能吃,在味道上菜品上没有任何造诣。毕竟是为庄悯庆祝生日,挑的大多是庄悯爱吃的菜。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偶然瞥见一辆车里似乎是陈钰,而他副驾驶上的人……似乎是林渝? 易子琛有些诧异,但想着林渝是陈钰的病人,他们在一块儿也不足为奇,就没有深想。 庄悯这人非常有cao守,在别人家里,不乱看不乱碰不乱问,在易子琛做饭时他就站在旁边看易子琛,偶尔搭把手。 易子琛边做饭边问:“你生日不跟你家里人一起过吗?你meimei呢?” 庄悯:“她上学呢,没空。” 易子琛:“周六还上课?” 庄悯:“对,辅修。” 易子琛“唔”了一声,随口问:“辅修什么?” 庄悯:“法学。” 易子琛笑了笑:“挺好的。”他从碗厨里拿出一个大碗,说,“你帮我调一下这个淀粉,1:1。” 庄悯点头接过:“这是要做什么?” “正宗东北菜,锅包rou。”易子琛说,“这是我去年才学的菜呢,因为我不太喜欢吃甜的,以前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