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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他回答的意思。 见庄恬沉默,易子琛突然问:“他既然拒绝了你,那你为什么不考虑放弃呢?” 庄恬愣了愣,反问:“琛哥难道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么?” 见易子琛没有回答,庄恬自顾自地说下去:“这种喜欢的心情是没法控制的。就像哥哥喜欢你,同样没办法因为你一句拒绝,就不再喜欢你了。” 易子琛从来求个你情我愿,即便是情爱上也是如此,若是对方不同意,他就不会再坚持,从无例外。 下车时,庄恬在离开前对易子琛说: “琛哥,我的事情……可以请你保守秘密吗?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告诉我哥。” 易子琛点头答应:“可以。” 庄恬低声:“谢谢。” 周五晚,易子琛跟林渝在约定的地方见了面。林渝mama是成都人,他也很能吃辣,便定在一家川菜馆。 易子琛落了座,林渝已经点了菜,易子琛就问:“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想说吗?” 林渝微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垂下眼眸问:“没事就不能约子琛哥吃饭吗?” 易子琛冷淡地看着他:“跟陈钰之间有问题?” 林渝:“子琛哥总是把人看得那么透。” 林渝顿了顿,说:“边吃边说吧……子琛哥别跟我这么有距离感,成么?” 易子琛夹了筷子菜吃了,他比较能吃辣,因此川菜也可以吃。 “听说子琛哥上学时和钰哥有过一段,是吗?”半晌,林渝开口问。 易子琛皱起眉,有点搞不清楚林渝说这句话的意思。 “可不可以请子琛哥告诉我,钰哥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易子琛心里渐渐觉出一些特别的意味来,林渝不信任陈钰? ☆、第 19 章 见易子琛冷觑着他,林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似乎这大半年的经历让他改变了许多,林渝道:“子琛哥,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告诉过我,说让我擦亮眼睛,别被渣男给骗了。” 易子琛约莫记得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我很恨尹玉山,觉得不会有人比他更渣了。可是后来我意识到,他这个人虽然恶心,说的话却是有道理的。” 易子琛依旧面无表情,林渝话里话外似乎有在说他渣的意思,又似乎不是单纯在说他渣,不过即便说了,易子琛也并不在意。 “我问钰哥的事情,也只是想弄清楚,钰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到底,林渝没什么坏心,只是想确保自己安全。 易子琛顿了顿:“你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林渝:“我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易子琛想了想,如实道:“我没什么看法。我们上学的时候不是一个专业的,又临近毕业,相处时间很少。” “不过陈钰那时候,”易子琛斟酌了一下用词,“玩得很开。” 林渝一下子明白了。 易子琛便问:“如果是这样,那你是不是就要甩了陈钰了?” 林渝笑了笑:“我们还没有交往呢,什么甩不甩的。” 这下轮到易子琛诧异了。 “在没有弄清楚他的为人前,我是不会跟他交往的。” “但是……”林渝道,“钰哥对我很好,很上心。如果可以,我想跟他长久一些。” “长久”,不是“一生”,林渝果然有了变化。不过也确实,林渝都大三了,早该现实一点。 “还有别的吗?”林渝又问。 易子琛想到上半年陈钰被甩的事,就说:“但是他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怎么说?”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易子琛说:“他现在对感情好像还挺认真的,有点浪子回头的意思。” 林渝被他“浪子回头”的说法逗乐,一笑便呛着了,辣椒呛在嗓子眼,顿时像冒火一样,逼得林渝眼睛里都有了泪意,连忙喝了一大杯水才压下去。 “子琛哥现在还是一个人吗?”林渝突然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嗯。” 林渝闻言便笑了笑:“子琛哥不考虑找个伴儿一起过吗?一个人毕竟还是寂寞。” 易子琛也笑了笑,没有接话,却蓦然想到了庄悯,不知此时的庄悯在做什么。 林渝只是随口一说,他知道易子琛的秉性。吃过饭,林渝又对易子琛说:“我欠你的钱,会慢些还,但我一定会还的。” 易子琛不在意地点点头:“随你。” 九月底,C市的夜里已经比较冷了,出门时林渝把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抬头看易子琛,笑着说:“子琛哥,今天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钰哥行吗?我不想他多心。” 易子琛答应了,林渝便又冲他笑了笑,拦了辆出租车,消失在人海里。易子琛看着那个笑容,忽而有些慨叹:现在的林渝毕竟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正准备回家,易子琛视线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周重远。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烫着亚麻色微蜷的发,妆容精致,两个人携着手从川菜店里走出来,看样子也是一起刚吃完饭。 周重远自从那天被庄悯赶走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易子琛还记得周重远似乎是有未婚妻的,那个女人大概就是他的未婚妻了。两人举止亲昵自然,看上去真是好一对有情人呢。 在易子琛看着周重远的时候,周重远也发现了易子琛,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猛然别过脸,装作没看到易子琛的样子,拉着未婚妻匆匆走开。 那样子像是怕极了被易子琛认出来,怕极了易子琛会跳出来指认他:你是个gay!竟然跟一个女人结婚! 易子琛摇摇头,心中有些怜悯:大概这个周重远,只能这样违背自己的本心,战战兢兢地在自我怀疑与自我厌弃中过一辈子了。 到家时,庄悯正等在家门口,见了他便快步迎上来:“听说你今天帮了恬恬的忙,谢谢。” 易子琛:“顺便而已,没什么好谢的,我也不是为了她。” 庄悯说:“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了。” 易子琛轻轻“嗯”了一声,打算进屋去,庄悯却拉住他手腕。 “你……要听我弹吉他吗?” 易子琛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最终还是在庄悯期许的目光中点了头。 易子琛许久没有听过庄悯弹吉他了。 易子琛跟着他进了屋,庄悯弹的依旧是一首极动听的曲子,旋律轻快灵动,缓缓如清泉一般拂过心间,又像三月春风吹开满树桃花,带着细腻温柔的情感,再冷漠的人听了,也忍不住柔和下来。 易子琛知道这首曲子叫Since we met,庄悯弹它的含义不言自明。 庄悯弹吉他的时候总是格外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