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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别难过。” 易子琛侧头看了他一眼,唇畔扯起一抹微讽的笑:“我为什么要难过?” 庄悯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易子琛的手拿到唇边亲吻。 “不难过就好。” 回到家后,庄悯做了晚饭叫易子琛来吃,虽然易子琛说没难过,可庄悯总觉得他情绪不高,因此一边吃,一边捡了这几天博物馆发生的趣事说来给易子琛听。 说得久了,易子琛的表情才看起来好了些,庄悯算了算日子,问他: “子琛,你生日快到了吧?” 易子琛一想,自己生日是11月2号,还有两周,于是点点头。 “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庄悯笑着问。 易子琛少年的时候,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各式各样数不清的礼物,可自从母亲去世后,便很少再收过什么礼物了,也不过生日。因此道: “没有。” 庄悯:“那我就随便送了啊?” “如果送的你不喜欢,也不能嫌弃。” 易子琛弯了弯唇,想起庄悯生日时送他的那串檀木珠,眼里带上一抹笑意:“你生日是你送我礼物,我生日也是你送我礼物,你岂不是亏了?” 庄悯很实诚:“我生日时送你礼物,是想追你。你生日时送你礼物,是为了庆祝,怎么能一样?而且我现在不是追到了吗,这就不亏。” 易子琛笑了一下,问:“那你这次打算送我什么?” “还没想好呢。”庄悯说,“而且说出来就没有惊喜感了。” “惊喜感?”易子琛道,“那我期待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庄悯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是恬恬。” 随后接起电话,声音放得很温柔:“怎么了,恬恬?” 易子琛没去听他们兄妹俩的对话,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等洗完碗筷出来,庄悯已经打完了电话,见他出来,便招手道: “过来坐。” 易子琛在他身旁坐下,听到庄悯道:“记得上次你见着的那个谭女士吧?” “嗯,”易子琛点头,“怎么了?” 庄悯道:“这周末她约恬恬吃饭。” 易子琛闻言皱了皱眉,前妻约现任吃饭,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事,“恬恬同意了?” “嗯。”庄悯点头。 易子琛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你不放心?” 庄悯道:“说不上吧,但总有些在意,恬恬说想让我那天也去那儿坐坐,不用做什么,在附近坐着就行。” “你跟我一起去吗?”庄悯看着他问。 易子琛一点头:“行啊,什么时候?” “周六中午。” 谭君如将庄恬约在了一家西餐店,她向来时间观念极强,提前了一刻钟到达约定好的地点,坐了没几分钟,庄恬也到了。 谭君如遂站起身来,冲庄恬矜持地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谭君如。” 庄恬伸出手,与她轻轻握了一下:“我是庄恬。” 谭君如注意到庄恬手心有汗,于是笑了笑,道:“坐。” “初次见面,庄小姐看起来比照片上还漂亮一些。” 庄恬局促地坐着,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里哪里。”说完便没了词,实在不知该怎么打发对面这种类型的女人,索性闭了嘴一声不吭。 谭君如已经点好了餐,服务员很快送了上来,说了一声“请慢用”就下去了。 谭君如也不绕弯子,说道:“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是谢嘉宁前妻,你也知道了,同时也是谢荀的母亲。我今天来这里,是作为谢荀的生母来的。当初孩子自愿选择留在谢嘉宁这儿,我也就同意了,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关心他的成长。” “你知道我的意思吧?”谭君如问了一句。 庄恬轻轻点头,眼角余光不自觉地向斜后方瞥去。那里正坐着庄悯和易子琛,看到那两个身影,庄恬觉得心下安定了些。 “谢荀今年已经十二岁了,虚岁十三,是个在上初一的大孩子了,很多事情他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跟他聊过你……”谭君如顿了顿,注意到庄恬的握着叉子的手握得指节发白,又继续说,“说实话,谢荀挺喜欢你的。” 庄恬心中一松。 “但是是作为对jiejie的喜欢,而不是作为母亲。你应该明白,对于他来说,很难接受一个只大自己几岁的jiejie成为自己的继母。” 谭君如顺着庄恬时不时飘走的眼神看过去,注意到不远处坐着的两个男人,这一看,便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庄恬却没注意到。 庄恬咬着唇说:“我明白。” “可是,”提到跟谢嘉宁有关的事情,庄恬就凭空添出一些勇气,解释道,“谭女士,或许我并不够资格作您孩子的继母,我并不强求他一定要叫我mama,我会尽力地对他好,不苛待他,尽力照顾他。” “但是结不结婚是我跟谢嘉宁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资格决定。” 谭君如闻言笑了笑,目光在自己的手机上停顿了一秒,说: “婚姻应该是两个家庭的事,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庄小姐应该明白谢嘉宁父母对你的态度,当然,这个不在我cao心的范围内。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有心提醒你一句。” “还有,听说庄小姐曾经在谢嘉宁的公司实习过?有考虑过以后的工作吗?是否会继续在公司工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公司的人是都认识你们俩的,如果你们的事传出去,你想想,外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谢嘉宁?” “你会成为他们口中勾引上司博上位的狐狸精,谢嘉宁会成为潜规则下属的无良上司。” 谭君如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表情依旧很轻松,甚至带了点满不在乎的笑意,她看着庄恬的表情,知道这小丫头可能是被吓到了,问道: “所以即便如此,你也要跟谢嘉宁结婚吗?” ☆、第 31 章 来自双方父母的阻挠,来自社会的恶意,来自孩子的不接受,种种般般,都成为横在庄恬与谢嘉宁面前的障碍,生生在他们面前隔出一条巨大的鸿沟,仿佛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才二十岁的庄恬胸中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紧,让她喘不过来气。 谭君如又问了一遍:“所以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跟谢嘉宁结婚吗?” 要结婚吗?庄恬的嘴唇抖了抖,想起在来的路上,易子琛问她的话: “你觉得谢嘉宁爱你吗?” 她回答说爱。谢嘉宁一定是爱她的,而谢嘉宁会跟谭君如离婚,自然就是不够爱她。 庄恬在桌下握紧了拳,不知是在说服谁地想,所以在谭君如面前,她完全不必胆怯,不必在意她是不是个一个高级白领或者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