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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琛抿了抿唇,飞快地看了庄悯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被庄悯的眼神安抚了,于是继续说: “有个人给了我摇头/丸,我吃了……” 易子琛闭上眼,在脑海里回想酒吧里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糜烂场景。 “后来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醒来时,是在酒店的床上,身边躺了个男孩,那男孩那时才十七岁……” 易子琛说到这里,突然闭了嘴,小心地抬头看了庄悯一眼。易子琛虽然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出轨、磕药加酒后侵犯未成年,还不在他的三观允许的范围内。 庄悯把易子琛的脑袋按在肩膀上,轻声问:“然后呢?” 易子琛抿了抿唇,垂下眼:“修言很生气。” 庄悯没说话。 易子琛:“他把那个男孩儿抓了起来,给他定期注射毒p,那个男孩,叫Adrian,从此染上了毒瘾。” 庄悯心中有些惊愕,毒瘾是很难戒掉的,染上后这个人基本就废了。但未免扰乱易子琛的情绪,忍着没表现出来。 易子琛却苦笑了一下:“不用忍着,他这样……是不对。” “不过他家里人比较宠他,不怎么在意这些。” 后来的事情易子琛没细说。 “在那之后,修言对我也很失望,并且利用他在当地的力量,限制了一下我。”庄悯注意到,“限制”这个词用得很微妙,但并没有追问。 易子琛:“我提前毕了业,就回国来了,再也没联系他。” “就这些。”易子琛说。 庄悯问:“那他现在来找你了?” 易子琛点头:“就在前不久回来的,他到公司找了我。”他说得有些字斟句酌,“你知道……我根本没法拒绝他。” 庄悯“嗯”了一声,“我明白。” 易子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问:“你不生气?” 庄悯:“生气,怎么不生气。” 易子琛:“你刚刚还说不生气的……” 庄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易子琛跟平时看起来有很大差距,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了,于是搂着易子琛不撒手。 “好,我不生气。” 易子琛:“……” 庄悯没有继续逗他,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说你喝醉后的事都没有印象,第二天醒来就在酒店了,是完全没有印象吗?不是我阴谋论,你觉不觉得这看起来有点奇怪,你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易子琛顿了顿,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反正记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这件事确实不是完全的意外,也不只是我单方面的问题。”易子琛解释说,“那个叫Adrian的男孩喜欢我,向我表白过,被我拒绝了。酒是他灌的,药也是他给的。” 庄悯:“他现在来找你,是想跟你复合?” 易子琛却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说不上复合。” “因为我当初是不辞而别,我们没有正式分手过,是我单方面默认分手了。” “我现在才知道,他没有这样的默认。” 庄悯顿了一下,评价道:“那你可真是有够渣的。” 易子琛:“……” “这个也是他送你的?”庄悯指着茶几上的小提琴说。 易子琛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他从法国带回来还给我的。” “你还会拉小提琴?”庄悯有些吃惊。 易子琛说:“从小练的,但是从法国回来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庄悯:“那你的音乐造诣一定比我高了,我之前弹吉他给你听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呢?” 易子琛憋着没回答,好半晌才说:“其实你弹得还可以。” “改天能让我听听你的琴艺吗?”庄悯又问。 “这个……”易子琛有些犹豫,“已经好几年没拉过了,可能有些生疏,不好听。” 庄悯说:“从小练的琴,吃了那么多苦头,丢了多可惜啊,不如捡起来重新练练?” 易子琛微微迟疑,终于还是点了头:“好。” 庄悯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始终也不切中重点,易子琛一颗心悬着半天放不下去,忍不住问:“你一点也不介意谭修言来找我吗?” 庄悯看着他认真说:“介意,当然介意。” 易子琛:“那你……” 庄悯深深看着他:“你会让我失望吗?” 易子琛心中动容,低下头问:“你不怕我跟他走了,去法国了?” “不会。”庄悯说得很笃定,“我不会轻易让你走的。” 易子琛搂住庄悯的手倏然收紧,轻声说:“那你要把我看好了,别让我被他拐走了。” 庄悯:“嗯,好。” ☆、第 41 章 萧怀静给易子琛回消息过来的时候,易子琛正在庄悯怀里。 微信突然一响,两个人都愣了。 易子琛点开微信,看到萧怀静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碧蓝的天空和蔚蓝的大海,白色的海鸥在海天相接之间飞翔。 他接连又发了几张照片过来,一张是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张是游艇上戴着墨镜的他自己。 照片上的萧怀静咧嘴冲镜头笑,活像个活力四射的大小伙子。 易子琛抬头看了庄悯一眼,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跟庄悯说,但他只犹疑了两秒,就当着庄悯的面,给萧怀静回了消息: “这是在哪儿?” 萧怀静回得很快:“棕榈岛。” 易子琛有些惊讶:“你这是……” 萧怀静:“生命最后的放纵。” 易子琛:“……” “传言是真的?” 萧怀静:“哪些传言?” 易子琛:“就你病了的那些。” 萧怀静:“嗯,真的。” 易子琛闻言心一提,但萧怀静倒是体贴,很快又发过一条消息来。 “不过你放心,你没事。” 提上去的心倏然落回肚子里。 萧怀静:“我跟你的那个时候还没问题,大概是前几个月,可能是夏天的时候没太注意。” 几天的担心终于没成现实,易子琛有种莫名的劫后余生的喜悦,油然而生一种巨大的庆幸的心情,让易子琛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迎着庄悯疑惑的目光,易子琛此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了,微微一笑: “等会儿跟你解释。” 然后不太诚心地安慰萧怀静道: “你别这么自暴自弃,这病的潜伏期可长可短,你好好注意身体,不生什么别的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爆发。” “你现在这样,好像是在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了一样,不吉利,别太悲观了。” 那边萧怀静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就在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