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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七年,现在又求另一个人爱他? 这个世上,谁也不是无辜的人,只要参与,不论对错,好坏,都是罪犯,都是活该。 是是非非,纷纷扰扰,谁又说的清楚?谁没有伤害过几个人?谁没有被几个人伤害过? 凤影面对宿主的乞求,也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这万丈深渊。 男人搂着与自己命运紧紧相绊的人一步一步走远,踩着满地的鲜血和尸骨。 谁与谁又相关?谁与谁又无关?不过都是自欺欺人。 情深不寿,那都是假的,对凤鸢来说一切都是假的,他想要抓住一抹真实,他想要温暖和希望。 而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凤影,就是他的光明。 凤影与一切都毫无关系,只为他存在,对他来说就是真的。 最真实的存在。 一直活着,却不知道自己活着,如同行尸走rou,这是凤鸢最大的悲哀。 生不如死,莫过于如此。 想要从凤影身上得到温暖,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自以为是也好,说他天真也好。 他只是想感受一下,自己可不可以真正的活着。 我恨这个世界,但是我还是想看看这个世界。 所以,凤影,为了我而活,把我当成你的一切。 可好? 第十八章 :为你情深 熙元五年,熙元帝在位五年,平城突然遭到毒虫袭击,相国府三小姐花晓瞳死于花灯节,之后不久熙元皇帝娶了花晓瞳的四妹花晓月。 毒虫长久不散,为祸人间,半个月以后熙元帝不得不迁都沛城。 自那以后,平城成为传说中的百虫城,再无人敢踏足。 但是虫灾并没随着都城的迁移而平息,反而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人们把这些毒虫称为虫疫,虫疫爆发的这年叫做虫年。 传说,虫疫乃是魔教毒医所谓。花灯节那晚,魔教教主亲自跑到清溆池下的药,魔教教主引走了熙元帝,当时人群里还剩下毒医和杀神,后来毒医与杀神对上了武林盟主,两方交战,死了无数人。 最后毒医和杀神人间蒸发,武林盟主性情大变。 但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过去的都已经无法改变。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在寻找毒医,不管是乞求还是威胁,只希望对方出手结束这场虫疫。 熙元八年,偏僻的山谷,仿佛一把火烧去的十几年前的神医谷。再现了当年的人间仙境。 简陋的小竹屋用泥巴砌起高高的院墙,院子中种着几棵肥肥嫩嫩的大白菜。 男人穿着粗糙的青衫,袖子一圈一圈挽到手肘之上。他蹲在开辟出来小菜地前,脚边放着木桶,手里拿着水瓢,认真的浇着水。 柔软的银丝扎成马尾,高高的束在脑后,男人的脸上带着悠闲的笑,眼中缀满星光。 等到木桶的水用尽,青衫男人起身,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远远的走来。 他高兴的放下水瓢,步伐轻快的迎上去。 来人扛着满是泥土锄头,满头大汗,青丝贴在脸侧脖子上,另一只手提着一只肥肥的野兔。此人面目狰狞,一眼看去整张脸都是疤痕。可是他的神情却在看到青衫男人时瞬间柔和下来。 男人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兔子,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关心的问:“怎么样,累吗?” “无事,”他笑了笑,扯动脸上的疤痕,更加瘆人,男人仿佛看不见,笑着点点头,“今晚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都可以,”他笑着用空闲的手搂住男人的腰,“我先洗个澡,兔子先关起来,我一会儿处理。今天很顺利,山那边的地松完了,明天下种就好。” “那明天我去帮你,只是下种,不是什么重活,我可以的。” “成。”进了院子,他放下锄头,低头亲了亲男人的脸颊,“你也快憋坏了,今晚就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下种,到处走走。” “好。”男人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退出他的怀抱。 看着那人收了竹竿上的衣服进屋,男人才提着兔子去厨房。 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星子探头探脑。 简单的厨房里,男人认真的翻着锅里的青菜,时不时凑一把火,脸颊被火光照的红润可口。 突然,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将头埋在男人脖子间狠狠的嗅了嗅,声音沙哑低沉的开口:“鸢儿又做了什么好吃呢,这么香?” 男人扭了扭身体,没有挣开,红着脸颊开口:“没什么,你快去弄兔子,这么不正经,我还没沐浴呢。” 身后的人低笑两声,顺从的松开男人,走到笼子边提出里面的兔子。 放血剥皮,那人手法熟悉的可怕。凤鸢侧头看了一眼那人认真的侧脸,弯起嘴角安心的笑了笑,又继续翻炒锅里的青菜。 月亮已经高升。 凤影将纸灯挂在院子的树上用来照明,搬出一张小木桌两只矮凳。凤鸢从厨房将饭菜端出来,凤影连忙从他手里接过放在桌上。 两人落了座,丑陋的男人熟练的夹起一块兔rou放进他的碗里,笑着说:“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 “你不是说今晚休息吗?”他微微睁大眼睛,瞪着对面一脸温柔的男人。 “嗯,但是我想要。”男人笑着又替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一本正经的说着暧昧的话,满意的看着对方红晕爬满脸颊蔓延到耳根。 饭后,男人洗碗,他提着水去洗澡。 山谷里只剩下虫鸣声。 他从浴桶起身,刚刚披上一件衣服,门就被推开。男人从后面搂住他,脚一勾关上,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脚弯将他打横抱起。 “你说了今晚休息的,阿影。”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气恼,更多的是羞赧。 男人顺手捏了捏他的臀部,大步绕过屏风走向大床,“是,这就伺候夫君休息。” “你——唔……你……嗯……”说话不算话!!! 将人丢在床上,男人就压了上去,吻得他气喘吁吁。 月亮悄悄藏进云层,只剩星子傻乎乎的看着那处小竹屋。 喘息声交织,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呃……放开我,不要了,我要出去……好紧……” “这就不行了啊,鸢儿这么没用呢?” “混蛋……嗯,放开我……” 夜还很长,还有大把时间。 翌日,床上的人艰难的睁开眼睛,动动手指都费力,骨头都是酥的。 眨了眨眼睛,凤鸢推了推搂着自己的男人,嗓子又干又疼,他沙哑的开口:“阿影,大懒猪,起来了。” 男人紧了紧搂着他的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含含糊糊的回答:“乖,再睡一会儿。” 听着男人浓重的鼻音,他不再动,安安静静的靠在温暖的怀里。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