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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还有点硬。 “应大哥,你应该叫尧师兄。不对,我该叫你应师弟。”少年恍然大悟的拍自己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尧师兄他挑水去了。” 挑水? 应长楼想到某些搞笑的画面,控制不住的想笑,尽力绷着嘴角说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可以,你换上衣服之后跟我来。”少年笑着说道。 应长楼太过急切,直接把外衣往自己身上套,然后迫不及待的跟着少年去看尧白。 他当然不是去帮忙,而是要看好戏。 远远的就见一抹瘦弱的身影挑着一担水,平稳又快速在移动。明明是大冬天,他的头上却全是汗,两只袖子和裤腿都已经挽起来,露出白色的肌肤。 “尧师兄,累吗?”应长楼走进之后,装作关心的问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那个一巴掌之仇他不抱,自然有老天爷替他报仇。 看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尧白就知道他问的不诚心,转而对白衣少年一笑,温柔的说道,“陈师弟,有劳你了。” “尧师兄,我先告辞,你们慢慢忙。”陈然微微红了脸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并非像对应长楼时那般公式化。 看他们师兄弟相处的十分友好,兄友弟恭,客气又和睦。特别是尧白带着宠溺的笑容让应长楼直皱眉,心里也忍不住打鼓。 见惯了少年狠厉的模样,陡然这人换了一副模样,倒是让他十分不适应。 “尧哥,你今天怎么如此温柔,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调子,这可不像你。”应长楼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墙角篮子里的是早饭,你若是饿了就先去吃。”尧白依旧是温柔的语调,甚至眼里带着轻微的笑意,单纯美好的如同一缕春风。 令人十分舒服。 应长楼却觉得怪怪的,狐疑的走到墙角,打开篮子,就见里面有三个包子,还微微冒着热气。 不管尧白搞什么鬼,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应长楼拿起包子直接往嘴里塞,吃到一半居然被噎住,正好旁边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端着一碗温水。他抓着那人手,直接大口喝完了整碗水。 “慢点吃。”尧白声音轻柔的如同在对待珍宝,整个人没有那种刀剑般锋利的气势,反倒像只小白兔一样,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今天转性了?”应长楼打了个嗝,不确定的问道,迅速的吃完了余下的两个包子。 “吃饱了吗?”尧白递过去一张干净的手帕给人擦嘴,继续笑着说道,“去把另外十口缸装满水,完不成没有午饭吃。” 那是那副温柔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狠劲。 应长楼吓得被最后一口包子噎住,鼓起来的两颊看上去有些蠢,特别是嘴边的屑沫,直教人皱眉。 尧白看不过去,从他手里扯过手帕,粗鲁的替人擦嘴,“从今天起,你就是古剑门的弟子,一切按照古剑门的规矩来。” 应长楼终于咽下包子,咳嗽了几声问道,“你们门派有什么规矩?” “日后你就会知道了。”尧白神秘的一笑,眼底有几分危险。 熟悉的表情让应长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望着足足能装下三个个尧白的大缸,重重叹了口气,“水源在哪里?” 然后少年好心的指了一个方向,大概一公里远。 应长楼挑着半桶水,晃晃悠悠的走着,脚下全是细碎的石子铺成的路,他挑的满满一桶水就有半桶洒在了地上。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别说中午,恐怕到晚上都弄不完。 “尧哥,你看我已经装满半缸水了,能不能先吃个饭再继续。”此时已经是正午,应长楼现在浑身是汗,暖和到发热。细碎的发丝已经全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脸颊弄的人很不舒服。 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冬天感觉到热。 尧白面无表情的盯着人,眼神变的越来越嫌弃,“如果他们要打你,不管疼不疼,都大声叫出来。” “什么?”应长楼吃惊的大吼,神色扭曲。自从来到这个山上,好些事情都变得特别古怪。他一觉醒来就成了古剑门弟子,然后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挑水,居然还要挨打。 在他的山头之时,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哪个小妖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连句顶撞的话都不敢说,何时敢这般使唤他。 越想越气,应长楼双眼冒火,一脚踢飞木桶。只听哐当一声砸到一个人,然后传来一阵叫骂声。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放肆,宗门之物也敢乱扔,还想不想活了?”来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留着小胡须,手里捏着两个核桃。他提着木桶,一把摔在尧白面前,吐着口水沫子开始训斥,“你是怎么教人的,挑水都不会?你们两个中午都不准吃饭,把水挑完再去后山砍十堆柴火。” 男人说完把玩着核桃,狠狠瞪了应长楼一眼,摸着小胡子怒斥,“新来的你脾气还真大,在我面前还敢耍横,今晚给我睡柴房。” 被人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应长楼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撸起袖子就要开干。一直站在不说话的少年淡淡扫了他一眼,应长楼心一抖,这才不甘心的收回手,移开眼不去看那个胖子得意的脸色。等人走了,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尧白,这是怎么回事?” “阿楼,你该叫我尧哥。”尧白捡起水桶,用绳子绑到扁担上,准备走向水源处,“做好他们交代的事情,自然无事。” 毫无反应的态度令应长楼眼里的怒气更深,一把掰过少年的身子,用力的踹开木桶,大声说道,“你能忍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少年平静的眸子里倒映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庞,他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劝慰,而是默默捡起木桶继续去挑水。 这般窝囊的模样叫应长楼更为窝火,脸上浮现淡淡的鳞片。 “今日的羞辱我一定会报。”风中传来少年若有若无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应长楼深呼一口气,慢慢收回妖化,也跟着拿起木桶去挑水。两人在水边和水缸处不停的来返,一开始应长楼还能跟上尧白的脚步,越到后来他越是疲惫,走路颤颤巍巍,木桶里的水也洒的到处都是。最后干脆只提半桶水,已龟速在行走。 “尧哥,还要多久?”磨蹭了很久,应长楼终于装满一桶水。这段时间,尧白已经往返了一个来回,而他还在原地。 “自己想。”尧白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顾虑对方这个时候处于冬眠期,偷懒也是情有可原,他真想一脚把人踹到水里去。 察觉到少年不善的目光,应长楼识相的闭了嘴,假装在努力的干活的样子。然而等尧白又走了一个来回,他仍然在打水。 尧白狠狠